第六十章 向非逢伯乐4(1 / 2)
但是有的时候二人转也是必要的战术,这场比试与他和商源清的交手不同,不是求快,而是图稳。
“在下邱临风,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那人问道。
“纪若珽。”纪若珽答得意简言赅。
场外辅助监考的几个羽林郎等不急了,“你们快点,后面还有多少考生等着呢!”
纪若珽无法,和邱临风对视一眼只得动手。
“邱兄请多指教!”
话音落,邱临风只觉眼前一道白芒呼啸而至,下意识地就架枪起来格挡,纪若珽预估这一下不能中,半路就收了枪势。
邱临风感到面前压力稍减,抓住机会,枪尖画个弧线,将枪尖摆正,转守为攻。邱临风将枪尖轻抖,白垩尖舞得如同一团飞雪,纪若珽并不与他直接较量,这是马上的枪法,御马也是很重要的,纪若珽拉住缰绳,战马踱着小碎步略略退开,避过了邱临风的枪。
两个回合下来,两人其实都只是迫于考官压力的试探,纪若珽愈发慎重,他心中略有惺惺相惜之感,像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最能振奋人心。
邱临风猛的一夹马腹,战马一直小步踱来踱去,早就憋着一股劲没处使,这第一回的冲锋速度极快,纪若珽只觉得转瞬间邱临风的枪就到了,在面前画出一条银亮的弧线,用枪不过刺击,或把枪当作棍棒,再有巧妙些的,就是用枪尖挑破敌人的脖颈。
邱临风的这一击没有定数,他的枪术老师曾说,招数不能走老了,就如同下五子棋一样,最可怕的不是将要连成五星的四子,而是将成未成的三子,乃至两子,这样的暗棋潜伏在局中,只待合适的时机,一击毙命。
武术也是类似,如果不能确定一击即中就用力过猛,这一招就走老了,一时之间收不回刀剑,自己反而浑身都是破绽,反而是暗势千变万化,如伏击的猛虎,伺机咬断敌人的喉咙。
纪若珽将枪携在腋下,手臂与枪杆近乎是一条直线,这样枪就如同他手臂的延伸。
两人功夫相差无几,不能力敌只能巧取,纪若珽险险避开邱临风的枪,拍马拉开距离,肘部暗暗发力。
邱临风见纪若珽背后空门大开,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一柄银枪舞得如灵蛇一般。
纪若珽背后如长了眼睛,将枪单手抡起来,挡开了邱临风的枪尖。
邱临风一咬牙,将全身力气灌注在枪尖,也将老师的忠言抛在了脑后,他隐约觉得纪若珽要来一招回马枪,但是回马枪很考验马与人的磨合,而今日两人用的都是上林苑提供的马与枪,虽然质量都不差,但是并不是熟悉的质感。
到了栏杆边,纪若珽果然调转马头,打算借着这个扭劲送出枪来。
然而马慢了一步,纪若珽只得靠自己的腰劲补足,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邱临风的枪先到了,擦着他的腰际划过,留下长长一道白痕。
尖利的哨声响起。
“好了,你们两个退场吧,去准备下一科吧。”
闻言,纪若珽紧抿嘴唇,丝毫不动,直到邱临风牵着马来拉他,他才恍如梦醒般翻身下马。
见他这副模样,邱临风险胜的喜悦似乎也被泼了一瓢冷水,但随即他就释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毫无芥蒂得放下自己的失败。
纪若珽心中到没有在想邱临风,他只是觉得输了这一场,他与三甲就无缘了,这让他心中颇有些懊恼,他向来自视甚高,实话实说,来到朝歌他就是冲着状元来的,最次也得到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