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骄纵（2 / 2）

衍玥说：“好！我妹妹有这种觉悟实在是超乎常人！妹妹，明天你敢不敢翘课？”

小衡璃当即头脑一热说：“敢！”

一想，翘课了一定要被夫子告一状，父王一定要责罚自己，想到这里屁股两半肉似乎已有戒尺痛感，于是弱弱补了一句：“哥哥带我我就敢……”

说着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兄妹俩三天两头逃课，那时候年幼，不许出宫去，偌大王宫哪里有什么乐子可寻？衡璃之所以逃课，不过是因为砚琪也在。砚琪那个小丫头，带着双胞弟弟衍顼在宫里横行霸道，又由于她母亲掌管后宫，眼睛里根本容不下衡璃这个嫡姐姐。

值得一提的是，衡璃和衍玥长相随娘，自小便好看，砚琪和衍顼长得更像祁远侯一点，导致四个人里就砚琪不够好看。

而衍玥之所以逃课，不过是因为夫子教的他都一遍过罢了。既然讲一遍是这样，讲三遍也是这样，那何必浪费两遍书的时间悟一样的东西？悟便是要悟自己的东西，衍玥虽放荡不羁，学习起来却俨然若学神，令其妹衡璃钦佩不已，怎么自己五天才能背下的文章，哥哥一柱香就完事了？

她十几岁时，衍玥常常带她出宫厮混，混迹于乡野田间，闹市坊里，朝廷官署，总之是鄢阳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了个遍。衍玥这厮倒好，让衡璃去秦楼楚馆里搂起姑娘混起风月来，自己却锦袖竹扇，袖手一边，纤尘不染。

那一日他们在花楼里听戏，忽然闯进来一伙土霸王，为首的指名道姓要衡璃正搂着的姑娘。衡璃自然不允，反而是跟哥哥二人同心协力把这几个土霸王一顿好打，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衍玥抖搂抖搂衣袖沾的尘土，一派风月无关、清风淡然地道：“我妹妹分明比这小娘子好看许多，你们这群夯货不争她，却争这小娘子？目中无人，该打。”

衡璃也附和地道：“你们还不滚么，小心老娘一刀下去，送你们进宫！”还比划了一个手刀，吓得他们落荒而逃。

众人本以为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剧，没想到这位公子和姑娘所恼的确是土霸王没看见那姑娘之美胜于花楼的小娘子。一阵错愕后，兄妹俩早已经不见了。众人觉得，这种奇侠异士应当赋予个响亮的名号，而历朝历代的侠士们都爱冠以地名，刚刚他们二人言语虽不多，但足以镇场还显霸气，自此这鄢阳二霸的名声算是传开了。

后来她果然做到了。

衡璃果然做到了比砚琪还要骄横，还要嚣张，她一只手在后宫，一只手在前朝，双脚踏在朝廷和坊间，和衍玥并称“祁远侯年间宁国最有影响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