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老头子,你老了!（2 / 2）
“是啊，他以前就是爱吹牛，爱说大话。”芳芳也说道。
“我们当时也是那样认为的。”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开始认为，他在吹牛。但是……”
“但是怎么样？”芳芳问道。
“但是，他从一件非常非常破旧的棉袄里拿出了一叠又一叠地十元，百元大钞。”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王大爷整整的数了一下，有六千多呢。”
“这么多？”芳芳对那个男子问道，“他为何把钱藏在破棉袄里啊？”
“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为何要把钱藏在那里啊。”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结果他骂我们几个是瓜的、是哈戳戳的。”
“他为何这样说你们啊，不就是有几个钱嘛，也不能这样说你们啊。”芳芳一听到王大爷的儿子这么说那个男子，很不满地说道。
“芳芳，这个不能怪他。”那个男子给芳芳解释道，“他后来给我们说他这样做的理由。”
“是什么理由？”芳芳问道。
“虽然深圳那边赚钱容易，但是呢。”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但是，火车上，汽车上等好多地方，都有扒手，而且那些人不光是扒手那么简单，可以说明抢。他回来，都是装成乞丐的样子。”
“他不会回来的时候，是穿得破破烂烂的吧？”芳芳好奇的问道。
“是啊，他就是穿得破破烂烂的，扛几个包裹。”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王大爷一开始还觉得，他是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唉声叹气的，但是，后来，他一换衣服，就简直变了一个样。”
“以前还没看出来，这王大小子，还如此精明啊。”芳芳对那个男子说道。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个男子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野鸡真的也可以变成凤凰啊。”
“芳芳。”那个男子双手抓住芳芳的双手，对她望道。
“成哥哥，怎么啦？”芳芳不知道那个男子是什么意思，只是心脏扑通通地直跳。
“芳芳，我也想去深圳。”那个男子憋了好一口气后，还是对芳芳说道。
“成哥哥，你怎么想起去深圳呢？”芳芳对那个男子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芳芳，不是强叔一直看不起我么，觉得我无能。”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他知道我喜欢你，但是总是觉得我整天游手好闲，这看我不顺眼，那看我不顺眼。我都不敢到你家里去找你玩了。”
“没关系，我来找你啊。”芳芳安慰那个男子道。
“芳芳，这个不是你来找我的问题。”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我在这个县城根本就赚不到钱。更何况，如果没钱，要娶你就更难了。”
“没事，成哥哥，我不在乎你没钱。”芳芳对那个男子说道。
“芳芳，虽然你不在意我没钱，但是强叔，还有你妈在乎啊。”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我从其他的人那里打听到，强叔准备让你和某个小学老师，还有某个公务员相亲啊。”
“是，我爸妈找我说过这个事情，但是，我都明确地给他们拒绝了啊。”芳芳说道。
“芳芳，拒绝到了一时，拒绝不了一世啊。”那个男子说道，“再说了，婚姻这件事，历来就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是反抗不了的。”
那个男子说完，有点忧伤。
“我才不管呢，我是伟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反对包办婚姻，我要自由恋爱。”芳芳对那个男子说道，“成哥哥，我要嫁给你。”
那个男子搂住芳芳。
“芳芳，等我。”那个男子对芳芳说道，“最多等我一年到两年，等我从深圳回来，就娶你。”
“好的，成哥哥。”芳芳偎依在那个男子的怀里，对他说道，“我等你，我等你回来娶我。”
……
“芳芳。”张父这么多年了，再一次抚摸着张母的手道，“你也老了。”
“成哥哥，我老了么？”张母对张父说道。
张父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芳芳，老婆子。你不老，不老，现在还很年轻呢。”张父对张母改口道。
确实，没有一个女孩子会认为自己老了。无论是年轻的女孩，还是上了年纪的老妈妈，她们都不喜欢别人说她们老。
“成哥哥，老头子，没事。别人说我老，我不愿意听，你这样说我，我爱听。”张母对张父笑道。
“还是老婆子，你宽宏大量。”张父对张母笑了笑，道。
“哎，老头子，当时，你去深圳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找我了呢。”张母对张父说道，“毕竟当时，深圳那些花花场所太多了。”
“老婆子，你别说我。我当时在深圳的时候，天天都想你。”张父对张母说道，“我还真的差点认为，你被嫁给了那个小学老师或者那个公务员了呢。”
“要不是我坚决反抗，我可真的就嫁给那个老师了。”张母对张父回道，“当时，我为了你，对我爸说，如果他们再强逼我，我就去跳河，死给他们看。他们这样才没有逼我。”
“不过呢，你爸妈给我说，再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一年后，你还没回来，就不能由着我的性子来了。”张母继续对张父说道，“你让我多等了两年，要不是在最后的时刻，你回来了，我就真嫁给别人了。”
“是啊，老婆子。我不是不想回来，我当时在那边归心似箭，想早一点回来，但是呢，我又想多挣点钱，想回来给你们家和我们家同时都盖上一栋楼房。”张父对张母说道，“王大爷的儿子能盖楼房，我也能。而且不光给我们自己家盖，而且还要给老丈人家盖。”
“老头子，你当年，确实也风光了一把。”张母好像回到了过去，对张父说道，“当时，你把那一叠叠百元钞票摆在桌子上的时候，把我爸我妈都吓呆了，足足两万块呢。”
“那是当然呢，谁叫成哥哥有本事呢，当时，我可是整整带了四万块回来。”张父对张母说道，“两万块交给我了我父亲，让他盖楼，还有两万块钱就是拿到你们家提亲。不是老丈人瞧不起我么，我就得让老丈人看看，我不是游手好闲之辈。”
“你啊，老头子，有的时候就是心眼小。”张母对张父说道，“我爸当时就是随口一说，你就当真了。要不是我给你圆一下，你当时怎么下台。”
“谁叫他当时看不起我呢，本来我们两个就是亲梅足马，两小无猜，他偏偏想棒打鸳鸯。”张父说到此处，还是有点不舒服，“要不是我去深圳了，你还能会嫁给我？”
“但你也不能那样啊，当时。”张母对张父说道，“你当时来我们家提亲，把两万块钱摆出来，别人认为你有钱了，不错，是个优秀的青年。但是，你觉得在我父亲那里是什么。”
“那是示威，在我父亲的眼中，觉得，当天你是在给他示威。一点都不尊重他老爷子的面子。”张母对张父说道，“如果，你当时站在他那个角度，你该怎么办？认这个姑爷，还是不认这个姑爷。”
“所以啊，还是老婆子，你好。当时你帮我圆得好。”张父说道，“我当时想得不周到，只想出口气，没有想那么多。当时，要不是你的话，确实很尴尬，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所以啊，你嫁上我，是你的福份。”张母对张父笑道。
“是的，虽然我这辈子赚了不少钱，也亏了不少钱。但是呢，我最大的财富就是嫁了你这么一个好老婆。”张父也对张母笑道。
“现在我其他的不去想了，我只想峰儿快点娶上老婆，我好抱上孙子。”张母对张父说道。
“是啊，峰儿都是这么大了。”张父也说道，“要不是峰儿，当时性格太强，和那个女孩赌气。要不然，现在孙儿都读小学了。”
“哎！这大概是缘份吧。”张母叹了一口气。
……
“啊切，阿切……”张子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
【作者题外话】：“老婆子，我的手重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