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邀请(1 / 2)
接到祝修的书信时,司凤仪着实有些惊讶,她低头望着信封上的“凤仪亲启”四个字,愣了半晌才问,“这信是从哪里来的?”
阿俏忙答,“是锦月姑姑托人送来的,说是老爷可能以为您入了宫所以将信寄去了宫里,又在内庭积压了数月,还是她无意中看到才晓得有这封信的存在。”
寄到了宫里?司凤仪低头瞧着薄薄的书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在她的感知里,松山县县衙实在算不得一个家,毕竟她在那里并未住太久,也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即便是司凤仪的原身也未曾在那里有过童年欢乐,所以自她离开松山县就从未想过再与祝家的人联系,也从未真将他们当成亲人看待。
信的内容很简短,大约都是叮嘱和问安,但不知为何,司凤仪觉得有些窝心。
前世的时候,她父亲也很话少,但每逢她回家都会亲自下厨做她最爱吃的饭菜,也会在他念书时被欺负不发一言,却悄悄到学校去找老师和学生家长理论,更会在她收到男生的情书时,找到那个男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他好好念书,不要打扰自己。
父亲的感情从来都是隐忍的,但并不比炽热的母爱少上半分,司凤仪握着薄薄的信笺发了好久的呆,终究想起“凤理阁”和司清岚的事,于是震了震精神从床上起来,颇艰难的写了封回信,大意将自己的情况做了介绍,再很委婉的提及因为想念母亲月流影,父亲可否寄几件遗物聊表遗思。
将信交给阿俏后,司凤仪又补了个回笼觉,这段时间因为受伤,她似乎特别嗜睡,许是之前经营生意过于劳累,精力透支过盛,借着这次养伤的契机有所爆发,倒让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华灯初上,司凤仪刚刚起床喝了点汤就听阿俏禀报闵大家来访,令她很是疑惑,但疑惑归疑惑,终归还是要见一面,便披了件斗篷就在闺房旁边的小花厅接见贵客。
闵文炀今日穿了件十分素净的衣衫,白衣上绣着点点青竹,很衬她的定位,却不免让司凤仪想起了一贯爱穿白裙的祝揽月,既然佟宝儿都被“凤理阁”召回,想必她也不在上京了吧,她想。
“祝姑娘近日身体欠安吗?”瞧出她一脸病容,闵文炀接过阿俏奉上的热茶颇关切的问。
“无妨,只是染些风寒罢了。”司凤仪笑了笑,却不防胸肺处传来一阵隐痛,忍不住咳了几声方能平息。
见她如此状况,闵文炀神色间有些犹豫,却终究问道,“听说祝姑娘想创办一种刊物,给寒门士子制造个名扬天下的机会,是吗?”
“确有这个打算。”然则,司凤仪想的却是利用这个借口将刊物推出去,便于她来日制造舆论压力罢了。
闵文炀拿起茶盖浮了浮水面上的茶叶,点头赞道,“祝姑娘有此想法实乃寒门士子之幸,墨青向我提及的点评之事实乃善举,我亦不会推辞,可我听说你之前在十一殿下的府中曾作诗数首,皆是诗中极品,令天下学子广为流传,‘潇湘书院’也在整理你的诗集,想必能给所有向学者提供极好的素材与参考。因此,闵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祝姑娘能抽时间到太学讲讲课,也让太学里的学子得到一个学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