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伪君子(2 / 2)
“再不走,难道要被赌馆的人抓走吗?”沈迟弹她的脑瓜蹦。
庄家输的多了怎会甘心呢?赢点算了。再说让锦儿染上赌瘾便不好了,今日时辰刚好,锦儿财气旺,是以她五次均让锦儿选择赌局。
“小……公子,我们赢了五百两!”锦儿兴奋不已,乖乖,她一个月月钱才二两银子,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赚了这样多。
“哎,可惜是过路财神,来得快,去的也快。”沈迟叹息,摇着手里的骨扇,姿态与大街上出游的富家公子一般无二。
“啊?”小丫头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沈迟又施施然向东街走去。
“听说醉仙楼的杀人凶手今天早上便来投案自首了,县太爷升堂了!你们不去看看啊?”
街上四处传着消息,沈迟微微一笑,“走,锦儿,我们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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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威严肃静,刘县令坐在正中,惊堂木一拍,高声问道:“堂下何人?”
跪在地上一身囚衣的正是昨夜闯入醉仙楼行凶的老汉。
“小人高何,今年四十三岁,冒乡人士。”
那老汉佝偻个腰,再不见昨日煞气,不过中年,竟是老态毕现,最奇特的是他嗓音尖细,不似一般男子粗犷。
锦儿远远看去,暗道此人有些眼熟。
“你因何杀人?与那薛言有何仇怨?你又是如何杀人的?速速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刘县令连声发问。
他本以为这案子要过些时日才能查清,哪知犯人自己送上门来,怪哉怪哉。为了让淮州的百姓知晓自己勤政爱民,他急急忙忙便将人收押,问了几句就开堂审问了。
一旁听审的薛夫人恨不得上前撕了那汉子,就是这个人毁了她最宝贝的儿子!薛媛拦住母亲,对那汉子目露怨恨。
“大人,我杀薛言是因为这畜生该杀!便是此刻我来投案也绝非愧疚,而是我已身无牵挂,生死由命了。”
众人闻言惊奇不已,还有人不想活的?
“胡说,我儿一向仁孝,怎会该杀!你这娘娘腔杀了人还污蔑我儿名声,实在该死!”薛夫人忍无可忍,厉声辩驳。
刘县令惊堂木一拍,止住吵闹,怒道:“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妇人大呼小叫,本官怜你丧子,容你一旁听审,若再扰乱公堂秩序,便赶出去,板子伺候!”
薛家母女喏喏称是,不敢再言语。
薛夫人一早便递了条子给沈正秋,希望他亲自探查此案,但沈正秋言明断案审判,此时应归属刘县令协管,若定案后她仍有异议,可再行上告。
薛夫人只道是沈正秋推托,不愿帮忙,心中愤恨,此刻若再得罪刘县令,可如何是好。
“薛言仪表堂堂,看似正人君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臭流氓,我可怜的女儿便是被他所骗,害了性命!”提起女儿,高何抬手拭泪,“他入山中了陷阱,被我女儿所救,那时小女不过十三岁,哪知竟被他花言巧语所骗,私定了终身,过后,竟然再无音信,小女终日郁郁寡欢,遍寻不得,最后竟自缢而亡呐……”
围观的百姓恍然大悟,难怪要杀人了!骗了人家女儿,害的人家身死,这薛言真是造孽啊!
“表公子真是过份啊!哎,还好小姐及时看清他的为人。”
沈迟心内剧痛,她知晓定是原身的魂魄影响所致,如今听此秘闻,该放下执念离去了。
“你胡说,我儿何时认得你这山野村夫之女!”薛夫人辩驳道,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死了还被泼脏水。
“夫人,你夫家可是原洛镇主簿?自你夫家病逝,你便携儿女来这淮州投亲,那时正是三年前!”
“这些事一查谁都知晓,如何证明我儿便是害你女儿之人,保不奇是你认错了人!”
高何老泪纵横,“我如何知道?你那儿子是否天生足有六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