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燕王?燕王!(1 / 2)
第二章燕王?!燕王!
红头高墙,长安迎来了秋的第一场雨,在萧瑟的秋风里,繁华的都城也开始沉寂。
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陆德的声音?这里是地府吗?为什么脑袋这么难受?
赢臻铭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中的便是自己在熟悉不过的重华宫一处偏僻的宫殿,这里伴随了自己从母后去世后到离开长安那心惊胆战心翼翼的八年。难道,难道自己又回到了儿时?他想着,便挣扎起来靠着床头。
“主子哟,奴才可是把您给盼醒了,您可把奴才给吓得半死。”赢臻铭靠着床头看向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陆德,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哈开始大笑。
看来是这样,自己居然重新回到了自己时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赢臻铭的脑海里回忆着上辈子的那一幕幕,简直觉得那就是一场噩梦,不过真的是苍有眼!母后保佑,居然可以再给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突然,脑海里想到了玄白真人将自己推下城楼的那半句诗,“待到秋雨落山时,故人相见不相识!”赢臻铭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兴奋。真人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难怪真人不收自己为徒,难怪真人只给自己推荐了先帝的心腹大将霍怀清,让自己跟随恩师学习了兵法,接管了霍怀清手中的干地支,那么这一世,自己就可以跟着玄白真人学习安下的智谋了吗?想到这里他才会那么开心的大笑。
赢臻铭这一笑可把陆德给吓了一跳,赶快弓着腰来到自己主子跟前把手搭在主子的额头,生怕湖边的那一摔把主子给摔傻了。
“陆德,本王……。我可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哭过!头一次见,真是稀罕的很!”差点成了本王,自己成为燕王是在及冠之后,现在明显不是及冠之后,因为如果及冠,陆德是不会叫自己主子的。
或许是关心自己主子,陆德没有听到赢臻铭那句本王,而是不明白的跪在床下,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瞧主子的,主子都摔昏过去了,的不哭,难道的还要笑吗?”
听到陆德嘟嘟囔囔的话,赢臻铭突然就拍了陆德的脑袋一下,“对!你就得笑!”赢臻铭看着跪在地上的陆德,自己的眼眶有些泛酸,上辈子的陆德服毒自杀,去地下陪自己,那种忠心耿耿的跟随,怎能不让他心生感动,怎能不让他内心泛酸?
“给我笑!给老子开心的大笑!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不就是摔一下昏了过去,那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听着自己主子严厉却不失温暖的声音,陆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刚哭过的人再笑,也不会怎么好看。
“算了,你还是哭吧,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赢臻铭一边还一边嫌弃的将被子中的脚申了出来,踹了还跪在地上的陆德,“你想渴死本皇子我啊!去给我倒点水!是不是想挨揍!”
“哎,的去给主子倒水!会再打的!”虽然自己主子的话听起来像是生气,可是陆德知道,这语气,更像是主仆二人之间的打闹。
看着消瘦的陆德倒水的背影,赢臻铭用手抹去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然后又装作没事饶样子等着陆德来伺候自己喝水。
“陆德,刚才那一摔确实不轻,我倒是忘了,现在是盛兴几年?”
看看,这一跤可真是把自己主子摔得失忆了,都是那可恶的三皇子,仗着自己主子母后去世后皇帝爷不疼,就这么张扬得欺负自家主子,真是杀的!
“主子,现在是盛兴十七年!”
赢臻铭喝完了杯中的水将被子递给了陆德。
哦?也就是现在自己是十四岁,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自己就要及冠,嗯,如果没记错,自己就是这个时候自己打听到了给母后曾经治过病的老道士,玄白真人。自己年幼时听母后讲过,这玄白真人是不出世的高人,他心中有着下,眼中有着百姓,如果有机会让自己可以去拜访真人,讨教一二。由此,上辈子的自己面对着及冠到来的惶惶不安,才去请教真人。
赢臻铭刷的一下,翻身起床,年少时,跟着当时还当着北营大将军的舅舅学过母后家的武艺,此刻显现了出来,一般人根本没有那么利索。
“主子?您伤还没好,这时候要去干嘛?”刚放好杯子的陆德一看自己爷这股生龙活虎的劲头,便觉得有些问题,立刻追了上去。
“随我出去溜达一下。”赢臻铭甩了甩手,然后推开门望着这漫瑟瑟秋雨。
上辈子自己这个时候可是直接去拜访了真人,压根就没有摔跤什么的,看来即使是重生了,或许很多事不会再和上辈子那样发展,现在就是无论如何,去见下真人,看看真人怎么。
陆德将披风挂在自己主子身上后,便撑起油纸伞紧跟着出去了。
“主子,您这样出去,若是陛下知道了……”
“他?那个父皇?巴不得我这个妖后之子赶快去死,那会有那闲工夫管我?”
听着自己主子比这秋雨还冷的语气,陆德内心叹了口气。
盛兴十三年,有妖星绕过紫微帝星,监司上报永德帝,国教汇智法师认为此乃妖后乱政前兆,加上敏妃一派官员的陷害,于是永德帝废后并排除朝堂之上的皇后一党,韵阳皇后知道后,为了家族和九皇子便自杀于牢,然而永德帝还是杀了韵阳皇后一家,之后,永德帝本想将九皇子废为庶民,多亏朝廷上的忠义之臣力保九皇子,才免得九皇子落难。
阴暗的空,象征着皇家的马车从侧门驶出,在青石路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陆德有些不解地问道,他掀起窗帘看了看向后倒去的鳞次栉比的楼房,觉察到自己主子似乎很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赢臻铭没有话,靠着温暖舒服的座椅,任由风从陆德掀起的窗帘吹进来。
此刻,明政殿内,一名镇守卫指挥使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向永德帝汇报着自己这些儿子的情况。
“你,九皇子出来皇城向终南山方向去了?”永德帝想了一会,觉得无关紧要,他现在怕的是大皇子太子的情况。
“无妨,那逆子想怎么样怎么样,只要没有触碰什么底线,由着他去,那些顽固的无派别群臣力保这逆子,朕也没有办法。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大皇子那边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