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为夫的夫人(1 / 2)
裳砂醒来时就已经在宫外了。
柒煞将晕倒的裳砂放在马车内当小桌子用的箱子里,就如此将她偷运出了宫。
“夫人可是醒了?”柒煞内力深厚由此可见一般,他人在马车外坐着,却依旧能感受得到裳砂的气息。
裳砂摸摸脖子,清醒过来后下意识的去摸袖中的瓷瓶,却是空。
“夫人手中的小瓷瓶为夫就先替夫人保管着了,如此危险的东西夫人还是少碰些。”柒煞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
柒煞一口一个夫人听的裳砂颇为烦人,却也懒的同他斗嘴,毕竟现在性命都还握在人家手里呢,自从上次西涯一战后她就很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有这力气同他斗嘴还不如好好思量如何逃出去好的好。
柒煞将手中的瓷瓶收入手中:“夫人准备去哪儿?”
裳砂自醒来就开始打量周遭,在柒煞说话间,一个翻身就从马车内翻了出去,起身准备逃离。
柒煞听见声响,不过一回头间就已掐住了裳砂纤细的脖颈。
“先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柒煞掐住裳砂的手一紧。
裳砂自认为不弱,在柒煞手里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夫人若再是如此不听话,休怪为夫不给你饭吃!”
裳砂本以为柒煞会说出什么狠话来,却没想竟是一句不给饭吃,她也是后来才知柒煞做死士时一天能有一个馒头就已是不错了,偏偏柒煞冷酷的外表下还有一个贪吃的灵魂,他自是认为不给饭就是极大的酷刑了,比折了人家臂膀还要难受几分,因为受伤于他是家常便饭了,杀人如麻形容他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看着裳砂脸色渐渐憋红,柒煞松开捏住裳砂脖颈的手,改用手肘扣住她的脖颈,将她扣在自己怀中:“夫人想去哪儿,告诉为夫就是,为夫送你。”
裳砂本还在挣扎,闻言一脸惊讶。
柒煞进宫是有要事在身,恰巧遇见裳砂罢了。
裳砂拒绝道:“不需要,我自己能去!”
柒煞身为死士,不用经历宫中的那些尔虞我诈,除了在主子身旁,他根本不用隐藏自己的喜怒,裳砂此话一出,他的手随即加大了几分力度,面具下本就冰冷的脸庞更为阴冷。
柒煞将带着面具的脸贴在裳砂的脖颈处,说话时的气息都喷洒在了裳砂身上:“让为夫猜猜,夫人在宫外并无好友,而夫人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偷溜出去,莫非是想找那老不死的国师算账?”
正中。
见裳砂不答,柒煞又继续道:“夫人想去就去好了,若是他为难你,夫人就把此物拿出来。”说话间柒煞往裳砂怀中塞了一枚腰牌。
柒煞看了看时辰,他也不能再耽搁了。
柒煞扣住裳砂的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记住了,夫人若是不乖,为夫可就断了你的吃食!”
说完,松开裳砂,御起轻功向王宫内赶去。
裳砂咳嗽着摸摸自己有些被掐红的脖颈,一手伸入怀中去摸柒煞塞在她怀内的东西。
那是一块血红色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黑色的杀字,莫非祭出这块腰牌就能召唤来柒煞组织内的人?
以柒煞如此古怪变态的脾气,若是今日她丢了他给的东西,他日又成了他的阶下囚时,真不知裳砂有几只手能被柒煞折的,思及此,裳砂虽是不情愿也还是好生将它收着。
辛好柒煞武功高强不在意这小小的马车,否则若是让裳砂走着去找国师所在的庙宇,恐是到了地方,裳砂也是再无气力来一解心头之狠了。
国师的名号果然响亮,裳砂只是将马车驾到大路旁随意问了一过路人,便知晓了地方。
这国师的脾气也是古怪的很,他的庙宇建在城外最高的大高山上,那山是除了与黑疆的界山冰原雪山之外桦沁最高的山了,但去那庙宇却没有任马车通行的道,只有从山下绵延到山顶的石阶,寺庙大的很,因是皇家建的,也颇为气派,前面是烧香拜佛之地,后面则是专给国师建造的,清静,专供他夜观天象,卜卦之用。
虽无马车得自己一路走上去,却也不乏达官贵人的妻女,寻常的百姓也更为偏爱这座寺庙,就因着那无良国师在此定居。
裳砂两眼无神的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石阶,这她要是走上去,腿还不得软?那她还如何去教训那国师?
柒煞此去王宫是奉了主子的命要下毒于裳砂的母后,花魅儿善用毒,要下毒于她岂非易事,所以主子让他先制住花魅儿再行下毒,先前他刺杀花魅儿已失手一次,这次他一开始就未真正打算下毒于花魅儿,但,还是得装装样子,不让主子起疑……
受制于人二十载,他再也不想夜晚与毒花野兽为伴,再也不愿风餐露宿,从现在开始,他要成为自己的主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桦沁国皇宫内内力比柒煞深厚的恐不过三人,柒煞来去自如的溜进花王后寝殿,将毒药一半的剂量倒入矮桌上的茶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