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罪犹可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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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字,就把陆礼昭心中怒火助燃至无以复加,他用力挣脱多人众手的束缚,狠狠将敬晖推搡至墙边,再发出一声嘶吼。
“倘若她又丝毫闪失,哪怕你是我再生之人,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过往十数年,这算得是陆礼昭头一回对敬晖说出这般严重的话。
“我只是要人将她带走,寻得一妙处,妥善以待,有些事未必需要她知晓,也不欲她因我差你所行之事,如你般憎恶我。”敬晖显然重重撞向了墙面,身体一直欲起身,却只能由人搀扶缓缓站起。
“你只当我欲以当初救你二人要挟,却遗忘再三对你所言之‘非你之外,无人可知当如何救助苍生’……”
陆礼昭一时冷静下来,细想在兵营中同自己一般,将成“隐兵”之人,几乎都未有自己幼年那般经历,反而其中一些还家境优渥、自小未遭受过何等磨难之人,乐于以“隐兵”之姿,在偌大的东都之中行动。
敬晖何尝又没有利用他们,可那些人倒显得心甘情愿得多。
陆礼昭心一乱,敬晖便知他有所动摇,“若实不愿往建物中去,或仍想与胞妹处于一处,此时我便不再强求……”
“你只应我两件事,全当报彼时你与胞妹初至东都,我施手援助之恩。”
“且在兑现两件事前,你可不再以隐兵身份行动,一切如常,我仍为你二人之伯父,一切用度都由我负担。”
“之后只让我以自己之意行动即可,不需负担我与胞妹之用度,我自有办法。”陆礼昭松懈全身的同时,示意其他人将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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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伯父先行将两件事如实以告。”他加上一句。
敬晖没有很快回答,而是将屋内其他人尽数支往屋外,只留他和陆礼昭。
“其一,于我亲言‘求’字之时,勿再拒绝,务必去做;其二,他日城中突生异状,每日宵禁后,都留于家中,我会至你面前将交待你之事由,不分巨细,都将告知于你。”
敬晖诚恳非常,陆礼昭轻微点头,见对方转身欲走,还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开腔。
倒是敬晖朝门外踏出一步后回头,又唤来门外一人拿了件东西转身回来,递给陆礼昭。
待陆礼昭接过看清,敬晖早已快步离开。
他迎着烛火,举起手中的物件,缓缓扯下包裹在外的兽皮——其中是一把崭新的唐刀,握住刀柄的手微微颤抖,抽出之后上下细瞧。
刀身两侧靠近护手处,有两个相似奇怪图案。
被敬晖从兵营中接出后,陆礼昭无意间说起兵营内一切都好,只是用刀不如当初敬府师傅给的好用。
“敬府用刀都是根据众人持刀手型,出手用法不同,请工匠特别打制,自然与兵营中统一形制的多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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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呢,为隐兵后,他日要是能有一把自己的横刀就好了……”
那时敬伯父一言未发,而这段对话的结果便是如今手中这把重量、握持、开刃都极为考究趁手的横刀,他再次细看,就在翻转之间,他反复左右细看,两行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脱。
护手处刀身的图案,若正常持刀,顺着刀背看去,正合为一字,为“兆”——利兆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