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即是死(修改)(1 / 2)
司马凉看着司马决被红衣人一脚远远的踹飞,落向了红绫飞军之中,心中不禁狂跳,“若是二虎就此落下来,如何还能脱身得了,我该如何是好?”正自焦急间,却又见到红衣人朝着司马冰的方向追去,心中又是一阵大骇,已经惶恐到了极点。到底是该救司马决,还是转头去缠住红衣人,司马凉游移不定,然而情势实在是容不得他细细考虑,只见他一咬牙,就打算朝红衣人追去。
刚要抬步,却是看到司马决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显然刚才红衣人的那一下虽不致命,但是绝对不轻。周围的红绫飞军也是一脸戏谑的围了上去。
此时,司马决还是赤裸着上身,露出了他那一身强健得肌肉,双脚虽然有些许颤抖,但仍旧是努力站直了身体。司马决提起了手中的长枪,眼神锐利的盯着周围的红绫飞军,虽然他此时已经被团团围住,但是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惧意,有得只是那股熊熊燃烧得狠劲!
“来啊,狗娘养的,有种就一刀杀了老子,就你们这几百个人,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司马决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发出低低的兽吼之声,他捏紧了手中的长枪,咯咯作响。
司马凉本已经跑出去的身子,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此时如同困兽一般的司马决,心中突然间悲痛万分,一世人两兄弟,唯四个字而已“同生共死”!“从小到大,哪一次打架,不是两个人一起上的,此时,我怎能不顾二虎!”司马凉返身,抄起手中的金色长枪,就朝着司马决那边冲了过去。
本就有数名红绫飞军一直注视着司马凉的动作,现在见他冲来,便也提刀迎了上去,司马凉一边急冲,精神却是没有糊涂,反而越发的清晰起来,他脑中不断的回想起司马集与皇甫重对他的教导,“司马破军枪”与“三龙定鼎枪”两种枪法不停的交替闪现,在此危急时刻,司马凉犹如神助,口中狂喊:“破军第八式·军突,破军第六式·湮灭,定鼎第七十一式·龙游……破军第十式·风止!”司马凉一边出招,一边叫喊,竟有了一种似是小胖子司马泯在使枪得感觉,更叫人惊异得是,他居然真如小胖子附体一般,使用出了不完全版“三龙定鼎枪”第七十一式·龙游,要知道,他之前只是看过皇甫重使用了几次而已,根本就没有被认真的教导过,居然也能初步的使用了出来,可见天资竟也是不弱。
红绫飞军却也不示弱,直接跳出了数十人,将如同疯魔了一般狂攻的司马凉挡在了众飞军之前,不得寸进。而被围起来的司马决,也已经与他身边的飞军打在了一起。
此时司马决身上肌肉鼓胀,全身内劲充盈,再配上他那张黝黑得圆脸上,络腮胡子飘飘,直有一股裸衣许褚的气势,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朝周围的飞军猛攻,一边口中还在发出低沉的“呼呼”之声。
司马决也是看到了朝他冲来的司马凉,心中立刻明白司马凉的意图,拼命的往司马凉那一边靠去,奈何这群飞军也委实狡猾得紧,看出了两人试图汇合在一起,此刻却是偏偏不让他俩如愿,死死得将两人分隔了开来,战不多时,仍旧是保持了一开始的状态,司马决被围在中央,而司马凉则依旧在外围,想将司马决营救出来。
司马凉一波猛攻过后,见没法建功,飘身后退了数步,与红绫飞军拉开了距离,刚才的一轮猛攻,也确实是消耗了他许多的内气,此刻,不禁微微的喘起了粗气。他担忧的望向了司马决,司马决之前也是在提气猛攻,再加上本就已经受了不小的伤,他此时状态必定是比自己还要不好。
却见司马决此时正弓着身子,双手死命得抓着长枪,眼中凶光毕露,作出一副犹如饿虎扑食一般的样子,口中“呼呼”之声越发沉重起来,他不停得左右旋转,似是在防护着周围的这群飞军突然冲杀上来,然而飞军们,却是反而把围着他的圈子放大了。他们握着自己的钢刀,一脸警惕得盯着场中的这只“猛虎”,似乎都不愿意做第一个喂虎的人。但僵持了一会儿,却不再见到司马决扑上来,气息反而越发粗重。
司马决此时的气势虽然不比刚才弱,但赤裸的身上已经多了许多道口子,有长有短,皆在不停地往外渗出鲜血。司马凉见此,心中越发急切,以他对司马决的了解,再拖延片刻,司马决恐怕就要丧命于此。围着司马决的红衣人,似乎也看出了司马决的外强中干,反而一个个面上也是露出了戏谑之色,他们并没有接到“击杀二人”的命令,所以也不着急,也不介意陪他们继续玩一玩。
“嗖”……“噗”……,忽然一个红绫飞军快速冲向司马决,瞬间与他错身而过,然后又慢慢转过身来,看向司马决,却见司马决的大腿上,又多了一道口子,鲜红无比,然而司马决却是仿若未觉,只是愤怒的盯着他们。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只听“噗噗”之声不绝于耳,司马决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然而伤口都不大,飞军们下手似是极有“分寸”,每一刀下去,都只是让司马决受到一点点的皮外伤,伤虽小,但疼痛却不会少,这一群残忍的红绫飞军,似乎是“玩心大起”他们就想要看看这个犹如饿虎一样的男人,究竟能面不改色到几时!
司马凉看着场中此时正在承受着千刀万剐,剥肤之痛的兄弟,双目通红,钢牙紧咬,他想要上去拼命,可是他知道拼不过!他想要上去求饶,可是他知道没有用!他想要就此逃跑,可是他的脚一动不能动!
十刀,百刀,还是千刀,司马决已经记不得了,他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全身染血,尤其是他裸露在外的上身,此时更是血肉模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甚至是他的脸上,也有许多道划痕。但是他依旧是眼神锐利的环视着四周,并没有倒下,其实他对自己的伤痛,已经彻底麻木了,他现在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他要杀光眼前这一群人,可是他的手,就只剩下了握枪的力气,抬都无法抬起,终于,他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与自己最亲的兄弟,此时正站在外围,一动不动的司马凉!
司马决突得一声大吼,“啊……”声震四野,他用出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朝着司马凉那边冲去,然而没跑出几步,“砰”得一声,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慢慢的流淌了开来,就此没了气息……
司马凉看着兄弟倒地,心如刀割,但他没有出声,只是深深地看着那个血泊中的身影,牢牢得记在了心中,一行清泪默默得流出,他想要冲上去报仇,不仅为了兄弟,也是为了他们的义父,可是一想到义父,司马凉紧捏着手中的长枪,生生的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他要忍,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忍耐!
飞军们见司马决倒下,顿感无趣,转眼又是朝此时一动不动的司马凉望来,将主意又打到了他的身上,身为兄弟,他们很想看看,这个人是否也跟死了的那个一样,那么得硬骨头。
突然间,树林中传来了红衣人的声音:“哟呵,兄弟们玩得很尽兴啊!”呼得一声,红衣人直接从司马凉的身边掠过,却并没有攻击他,反而是饶有兴致得望了他一眼,然后停在了司马决的尸体旁边,然后又戏谑得看向司马凉,说道:“没想到,你们司马家也有你这种生性凉薄之人,不错不错,合我得胃口,那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来测测你的忍耐极限到底有多强吧,哈哈哈!”红衣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对自己的这个决定特别满意,只见他一边笑,一边将手上拎着得司马冰与司马凝两人缓缓地放倒在了地上,然后站起身,喝到:“兄弟们,来,让开条路,让我们的司马凉公子可以好好得欣赏接下来的美景!”说完,他又突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