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探险(2 / 2)
这位大乾的皇帝和前世五千年的帝王们并无不同。只要到了年岁,少不了行些追求长生,迷信鬼神的糊涂行事。
难道泉水干涸也与迷信有关,所以这些兵士才如此的小心翼翼?
东临朝拜在前,皇帝又极为看重此次的围猎。晋王顶替了太子接下此事,必然是事事谨慎,小心琢磨,可她却并未从宜哥哥处听说过长宁湖有什么怪异不妥。
宜哥哥应当是不会瞒她的,难道是晋王被人蒙在鼓里了?
若晋王和菁妃真的敢在皇帝的围猎场里抓韩玉,这母子俩是真的不怕死吗?
脑海中闪过早先见过的太子和良王。二人的言行都越发的耐人寻味。
那只在背后搅弄风云的手,究竟是谁?
方才对岸见到的那个油腻大叔也是越想越觉得熟悉。记忆中似乎有张对不上名字的脸,只是比着见到的模样要再年轻些,也更精瘦。
思考无果,谢从安已经恢复了些力气,还是继续前行。
再往前走已宽敞许多,手脚不再被困着,高处还多了可以攀爬的空间。估摸着又过了一盏茶,她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于是尝试着举高火把到处晃了晃,惊喜的发现自己已进入了一个溶洞中。
四周全是钟乳石,也没瞧见什么毒蛇猛兽。
侯府千金的身娇肉贵谢从安已经彻底体会到了。
她浑身酸痛,连呼吸都有些费力。缎面布底的鞋子湿答答的,早已磨破。她强撑着,一瘸一拐的将洞里摸索了七七八八,沿着水流,寻到了溶洞深处的一片黑潭。
水域映出了火光。
她估量了水潭的大小,朝里头丢了几块碎石子,等了等没见到什么动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探手摸了摸。
冰凉的触感从手指传到身体,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山里本就比着外头凉,潭水的温度更要低上许多。
谢从安对着寒潭露出一丝苦笑。
“外头是水,里头也是水,偏偏自己又不会水。这处境真的是绝了。”
她支着发昏的脑袋,思考着从原路出去的后果会是如何,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方才猎场入口前,那人并未问她身份,也并未问过她为何要进猎场。
过来这一路上,的确都从未见过有宫婢。
若是这林子不许女子擅入,那她现在就如同死了没有差别。
亦或是她的身份早已被认了出来,对方只不过顺势要她死透罢了。
谢从安将自己吓得汗毛矗立,站在原地认真的回忆起来。
前几日讲规矩时懈怠,未曾细听,是否真的有女子不得入猎场的规矩?
此时再想,那个撑舟的小子,身量比着自己还是要小一圈的,为何不用他呢?
难道是因为哑巴,怕沟通不畅?
宫中的太监和侍卫那么多,又为何非要从外头抓个哑巴来划船呢?
越想越乱,谢从安瘫坐在了地上,忽然发觉手中抓着的石头光滑可爱,拿到火把下一看,两颗碧绿浑圆的珠子,不知是玻璃、琉璃,又或是宝石了。
她起身用火光仔细照了照,所见的石头各色参杂,大多是普通的碎石,间或散落着不少这样的彩色石珠。
就算前世见过许多被修复过的半残建筑和景点,似这样被人造的过分的也是稀奇。
她捡起一颗砸开瞧了,发现边缘尖锐,当真如玉石透亮。
不论如何,只要将这些报告出去,想必就会有人会来挖这处山壁了。
这个撒彩珠的人,究竟是在谋划什么?
谢从安选了几颗彩珠塞进袖袋,在越来越冷的山洞里瑟缩着,继续纠结该不该原路返回。
前两次被刺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今日过来的这一路又经历了各种手脚虐待,她是真的不敢只往好了想了。
谢从安心烦,想着起身动一动来取暖,竟然在一颗鬼斧神工的巨大石笋后,发现了石壁上藏着个黑乎乎的洞口。
那石壁下堆叠着不少的大石块,高度正适合人往上攀爬,周围还有不少散落的大石头。
她心头疑云越来越重,瞬间没有了雀跃之心。
这山洞里绝对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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