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求饶(2 / 2)
果然,许墨瞥了那几个侍女一眼,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来人,这几个侍女伺候不周,让主子淋了雨,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几个侍女连忙跪下去,吓得磕头求情:“求王爷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容华盛怒,呵斥了那几个侍女:“做错了事竟还敢求饶,还不快来扶着本宫。”
那几个侍女面面相觑,但还是爬起来身子,都围过去扶着容华。
如此一来,前来拖侍女的几个侍卫,倒不好下手了。
许墨看着这一切,眼中笑意不减,只看向容华,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容华回看着许墨,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儿个是夫君与我的好日子,不好动杀怒,免得冲撞了喜事。”
正说话间,自己倒走了过去,拉住了许墨的臂膀,一脸娇俏:“夫君,刚刚江公子为了争风吃醋,才上演了一出苦情戏,你这会子又对几个侍女喊打喊杀的,多不吉利啊。”
许墨不动声色的摔开了她拉他的手,被她左一个夫君又一个夫君喊得头痛,只揉了揉额头,不轻不重的说道:“你倒是聪明。”
容华刚刚故意大声羞辱江流石,还直言他争风吃醋,是只想让人知道这只是出内宅争宠的闹剧,而不是一出男宠爱上正妻的丑事。
她这么说,是她存下了想救下这几个侍女的心,也是为了维持许墨的体面,更是为了让江流石不失许墨的宠。
若是江流石为许墨争风吃醋,许墨是极为欢喜的,他的宠爱就还在后头。
为了江流石,她也必须与之对立,她与江流石积得的仇越多越好。
纵使江流石对她的爱意表现得如何明显,但就以许墨对他的心思,只要不揭开最后的体面,那么许墨就会配合着装聋作哑。
这是许墨唯一能称之为的软肋,她必须得先他一步把握。
容华笑了笑,没有回许墨的话,只厉色扫过那几个侍女,冷冰冰的说道:“这出内宅争宠的丑事,要是泄露了半句出去,可仔细你们的性命。”
那几个侍女急忙跪下磕头,都称:“奴婢们绝不敢泄露半句。”
那几个侍女说完,容华看了看许墨的脸色,这才挥退了她们。
到了屋内,容华才惊觉自己身子湿了大半,便连忙唤人来备水,去沐浴了一番。
许墨仍旧坐在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眼色时不时的飘向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华沐浴更衣,一脸木然,根本不想走进那间屋子,可她咬了咬牙,终究是进了屋。
再没有为她求情的人了,那人已被扛走了,不知是怎样一副伤心的情形。
容华想到江流石,胸口竟隐隐发疼,她揉了揉胸口,压下了这口闷痛。
一进屋,容华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僵硬得像是上刑的犯人。
许墨看她这幅形容,一时有些好笑,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不知道什么的药粉,向酒中散去,而后一口饮进口中,便一动不动。
不多一会儿,他脸上就起了无数的潮红,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烫得屋内热烘烘的。
他猩红着双眼,看向躺在床上的容华,一个弹指熄灭了烛火,在完全的黑暗中,许墨才放松了下来,刚刚努力克制地厌恶也被压下了些。
许墨摸黑上了床,一双手生疏的去扯容华的衣物,容华怕得发抖,本能的想避开他。
可如何能避开?命运于她,何曾有过友善?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容华眼中有了泪,痛得如扭曲的蛇,却叫也不敢叫。
许墨摸到了她的泪,觉得似乎没想象中的厌恶,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
屋外的雨下了一夜,摔摔打打,摔摔打打,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