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为什么？（2 / 2）

尤其是在想到自己竟然用了整整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这才成功突破凝气期第一层，达到凝气期第二层初期之时，他便心如死灰，怒火中烧。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都是为什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法术火光越是浓郁，狂暴之声越是刺耳，徐风便越是暴躁，愈发疯狂。不过，当消耗过度，灵力不支之时，他便莫名清醒，恢复理智。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不切实际，近乎荒谬的结论，“此人身上定有古怪！”

令他心有激动，重归自信的是，经过自己近乎不停，时刻的进攻，对方终于不再夸张，身受重伤。当手中光团猛然席卷，撞在对方身上之时，便是这样一幅极其苍凉，似有悲壮的画面呈现而出。

“王尊，我求求你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此时此刻，凌可是声音绝望，泣不成声。

不难见到，不论她的玉颜，还是一旁的地面，竟然全部都是血丝遍布，刺目惊悚。当然，任意一丝血液，触目惊心的画面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尊。

“我就是要把你曾经所承受过的痛苦再通通承受一遍！”自始至终，王尊都是面容温和，声音轻柔。

“为什么？为什么？为……”在这段异常漫长，胜似煎熬的时间里，凌不止一次问出了这样一个看似简单，但却近乎完全相同的问题。

终于，王尊微微张口，认真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真正地感受，并且见到你的存在！”

“噗”的一声，便是一道血箭猛然喷出，化作血雾。若在平时，他一定会心痛不已，心收起。毕竟，意义非凡，神秘玄妙的冰珠可是需要吸收，或者吞噬更多。

可是此刻，甚至在今后的任意一个看似陌生的时间点，他都会在弥补对方之时，时刻提醒，铭记于心。毕竟，换来当下看似温馨，柔情弥漫一幕的代价着实太大。

“我……”凌有心想要再多，甚至解释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合上美目，泪珠滚落。

“轰”的一声，巨石砸落，尘埃弥漫，虽是灵力幻化，皆为虚幻，但，在这一特殊，又为普通的时刻，却掀起了层层涟漪，声声嘶吼。

“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心痛！”本来心已沉寂，化作苍凉的王尊在见到代表对方极致伤心，时刻滚落的泪水之时，便猛然惊醒，终于爆发。

当这个声音萦绕耳畔，悄然弥漫之时，已然伤心至极，几欲奔溃的凌终于张开美目，微微一笑。一时间，她竟是柔情满目，默默呼唤。

她并不渴求，更不会期待，只愿对方满面温和，一生平安。即使自己孤独一生，失落一世，都还会记得曾经里的过往，过往中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