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养蛊为患(1 / 2)
沉默,只该有一种态度,那便是轻蔑!
若世人都将以德报怨,千万年后,百世流芬,天下又将以何报德?”
沐清在蛊毒施虐的煎熬里,说了许多胡话,如今她身体里的金蚕蛊,不能被催眠,亦不能彻底清醒,就这么没日没夜的神昏发聩,折磨这具属于自己的躯体。
钟逸尘眼看这丫头唇色青紫,身体越来越僵硬,生平头一次束手无策,几欲发狂,他突然意识到这丫头反常的性子,或许是为了掩盖蛊毒发作起时的痛苦!
自己怎么忘了,这猫崽子惯于打碎牙往肚里吞!
“师父呢?放出去的向天都回来了?”
吴瑕没想到沐清身上的毒会可怕到如此地步,有些紧张的回道:
“都回来了,没有师祖的消息,倒是有位无为道上的弟子回信说,他前些天在江西广信听娄先生讲学,与师祖曾见过一面。”
无为道长在江西有多位好友,钟逸尘立即坐在木桌前,了了几笔写道:
“此去江西迎亲,樗苏同往。”
吴瑕刚抱起向天,就听自家公子有些忧虑的问道:
“伯安最近还是每天都来信,问候沐清?”
吴瑕点点头,“每天都有,我依着公子的吩咐,全部仿着沐清的笔迹回信了。”想起沐清的字,吴瑕又是一阵头疼!
钟逸尘忽然抬头望天,“吴瑕,你说沐清醒来后,如果知道伯安就要成亲了,会不会……难过?”
吴瑕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眨了眨眼认真琢磨公子这句话,好半天才答道:
“沐清平时对谁都是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唯独对王家少爷十分尊敬,此番王少爷去江西迎亲,一来是王老爷子多年的心愿,二来也是为了摆脱杨主簿一家暗中的纠缠,一举两得的事儿,沐清她怎么会难过。”
钟逸尘俨然一副老母亲的神色,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重新过去扶起沐清,摆手示意吴瑕去办事。
“这丫头什么都不肯讲,除了王詹事和王老爷子,王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当个男子对待,也不知这丫头对伯安到底存了几分心意?”
倘若此刻沐清醒着,定会一巴掌把钟逸尘的脸拍到土里去,
“伯安是我心里的亲哥哥,亲哥哥懂不懂?不是情哥哥!我哥那可是大明朝未来的风云人物,他说他是第二,谁敢说自己第一?”
沐清不知道钟逸尘从小修习控火术,能够手握红炭,不留下任何烧痕,除了无为道长的细心培养外,主要是因为他身体本就异常,但凡他靠近的火源,那火种便会突然噼响暴跳,异常妖娆!
此刻沐清紧挨着他,像坠入冰窟中的山猫,终于抱住了人间暖炉,下意识的想要牢牢紧锢对方的身体,拆骨入腹,永远为己所有。
钟逸尘自然知道沐清为何会这样做,何况他听力超凡,三岁起,这家伙就皱着眉头坐在空静的深山里,抱怨周围太吵,所以此刻沐清呢喃不清的胡话,在钟逸尘听来,字字清楚。
“爷爷,我走不动了……”
漫长黑暗的道路,沐清不知跑了多久,那个偷着把自己抱出地牢的瘦高男子,将自己塞给赤脚大仙后,低哑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沐清耳边,
“拜托您了,带她走,救活她。”
冬去春来,沐清被赤脚大仙带回江南,每隔半个月都得按时服药,有了爷爷的照顾,小丫头开始贪长,胃口也好得不得了,除了不能开口说话,一切都像个正常的孩子。
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来吃闲饭的,整日里埋头找活干,对比之下,住在隔壁的白永年,显得特别懒散,没事儿就越过墙头,在人家厨房边上瞎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