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心中的歌(1 / 2)
徐琅殷将找来的柴火放在一边,燕婪涫高兴地看着这些柴火堆起来,好像小山。
好像只有在宫里的御膳房,见过这样的柴火,每到做饭的时候,御膳房的管事太监们,都会将这些柴火劈开,放进火炉里面。
有一些柴湿一点,生火的时间就变得久一点。
不过,那是因为宫里的炉子一年四季都不熄灭的,随时都有很高的温度。可是现在是在外面,烧火是比较困难的。
燕婪涫掏出火折子,对着柴火吹,可是,火折子的火刚刚亮起来,照到了湿柴,马上就灭掉了。
徐琅殷看见燕婪涫这样笨拙的样子,就抢过了火折子,对他说:“拜托了,我的少爷,这火不是这么生的,你要是这样生,这火折子给你烧完了,都还生不出火来。”
燕婪涫很不服气地看着徐琅殷,只见徐琅殷将火折子放在手里面,先找了一些树叶,点燃了之后再用比较细的树枝盖在上面。
树叶的火焰将树枝的水汽熏了出来,树下面全部都是一团淡淡的烟雾。
等到树枝快要烧完了的时候,燕婪涫又找来比较干的柴,放在上面,等到柴火都着了起来了,就将旁边的大块的柴放在上面。
燕婪涫不管平时多么傲娇,现在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徐琅殷的本事。
徐琅殷点燃了柴火,伸伸懒腰,条件反『射』一般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裙摆上面擦擦,又抹去额头上面的汗珠,然后对燕婪涫说:“这才是生火啊,你看到没有?现在火旺起来了,你放多大的木头给给你烧起来咯。”
燕婪涫看看徐琅殷这样自信的深情,不由得想起之前微服出访看到一个农户男主人和女主人做饭时候的情形。
在燕国,人们都遵循着男耕女织这样的传统。当然男耕女织只是大体上的分工,说到做饭还有带孩子,当然还是女人在家做的。
他莫名其妙地就将自己当成了这个故事里面的男主角了。他有些心疼地站起来,对徐琅殷说:“殷,要是天天都可以看到你烧火,那该多好啊。”
徐琅殷突然放下裙摆,『插』着腰对燕婪涫说:“你真是不知好歹啊,我给你生火做饭,你反而这里诅咒我,要是我天天给你生火,我们岂不是没有机会回去了?”
徐琅殷听到这句话,开始怀疑人生了。人们都说女孩子是锦心绣口,一点就通的。可是这个徐琅殷为什么就这么傻?
他想要说的,是希望能和她生活在一起,就好像是农家的夫『妇』一样,他天天到外面耕田打猎,徐琅殷在家里面洗衣做饭,等着自己回来。
他正准备要说出口,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的使命,要是没有完成,反而又拖家带口地回来,那是多么不体面的事情呀。
然后他的话说到嘴边,马上又缩回去了。
徐琅殷低头嘀咕道:“真是蛇精病!”然后又继续看柴火了。
“当当当挡!”风行和无名男子带着一只野鸡还有野兔过来:“你们看看,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什么?”
徐琅殷看到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哇,风行,无名大哥你们真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弄到了两只东西,我在集市上还买不到这么快呢!”
风行摇摇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无名大哥可厉害了,这两个东西,他是用手抓住的呀。”
徐琅殷睁大眼睛看着风行:“你说什么?无名大哥赤手空拳就抓住了猎物?真是太棒了,以后要是谁做了你老婆,她生活一定美美哒!”
燕婪涫被她这句话突然刺痛了,抱怨道:“那你就去做无名大哥的老婆吧!”
无名大哥阅人无数,但凡是男女之间一点点的小『插』曲,他都能够看出其中三昧。
听到燕婪涫这样说话,其中的醋意谁都知道了。
为了圆场,他说:“我无名氏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之类的,这些东西,还是留着给有名字的人去想吧。”
燕婪涫撇撇嘴:“我可养不起这个大活宝哦,你看我,生火都不会,还是靠女人帮忙的,要是我真的娶了她,到时候天天都要被挨骂咯。”
徐琅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就对篝火旁边的人说:“真是莫名其妙,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本姑娘不想吃了,告辞了!”
说着,就站起身来走了。
无名大哥虽然不知道他们说过什么,但是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想想就知道了。
然后他笑着说:“燕公子,你想得太严重了,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浪漫的吗?这个徐姑娘啊,不是要离开我们,是要到后面去跟你对山歌呢!”
燕婪涫纳闷地看着无名大哥:“你说什么?对山歌?好端端的,对什么山歌?”
“山歌呀,就是我们空门族的一个传统。每当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女孩子和男孩子就会在山上对山歌。他们的歌曲,就像是五彩缤纷的彩线一样,看上谁的,就对谁的,对上了,就可以成亲了。”
徐琅殷没好气地看着这个无名大哥,心里面想,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开口闭口都是打情骂俏的,自己真不知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