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过往（2 / 2）

看着唐小欧接过抱枕，一下子捂在脸上，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想开口警告她，只是借她抱抱，不要弄脏了，可是话没出口，却是抬起了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

原来唐小欧从小父亲就过逝了，唐家说她的母亲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所以将她们母女赶出了家门。

为了生活，母亲每天摆摊卖凉面，母亲做川菜的手艺好，做出来的川味凉面也很受欢迎，母女二人的日子虽然清苦，但也不至于挨饿受冻。

直到有一天，一个地痞流氓看上了母亲，每天都到面摊来纠缠，害得母亲生意做不成，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摆脱不了那个流氓。

她还记得那个可怕的夜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客厅里奇怪的声音吵醒，她起身打开房门走出来，便被客厅可怕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那个流氓正压在母亲身上施暴，她永远记得母亲看到她时那满脸伤痕的脸，如同死灰一般。

“小欧，回屋去！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快回屋去！”母亲嗓音嘶哑着冲她大吼。

她想去救母亲，可是看到那个流氓一脸狞笑地盯着她，就像一条毒蛇，随时会咬向她的喉咙，她退缩了。

“原来你这家里还藏了个小的，真看不出来，你长得这么年轻漂亮，竟然有这么大个女儿了。”流氓并没有停止对母亲施暴，眼睛却不怀好意地向她扫来。虽然那时候她才八岁，却在那恶心的目光中感到了侵犯。

“唐小欧，你是死的吗？赶紧回屋去！”母亲再次吼向她，眼神中却带着哀求。

唐小欧猛地转身回屋，将房门死死的关上，又用尽她最大的力气，将她能挪动的东西挡在门后，然后一头钻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在她的印象里，母亲从未向她说过这样粗暴的话，哪怕是她弄洒了她准备好第二天要去卖的凉面，母亲也只是轻言细语地跟她说：“你快去睡觉吧，妈妈来收拾，只是明天中午就不能给你加鸡腿了哦，所以下次一定要小心啊。”

就是这样温柔善良的母亲，此时正在被禽兽糟蹋，而她却无能为力，像个懦夫一样躲了起来，她捂着耳朵，紧咬着下唇，像个疯子似的不停的摇头，口中的血腥味不停地漫延。

第二天，直到中午，外面才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而唐小欧已坐得身子僵直得一动不能动。

门外响起了妈妈沙哑的声音，“小欧，饭已经做好了，放在餐桌上，你起来记得吃，妈妈要去摆摊做生意了。”

唐小欧只觉得心如同刀绞般疼痛，她的妈妈，在受了那样的折磨与污辱之后，还在想着为她做上一顿饭。

她疯了似的摔下床，挪开挡在门前的家具，将门打开，一下子对上母亲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她的一只眼睛青紫一片，只剩下一条缝了。

她一下子扑进母亲的怀里，哭喊着道：“妈妈，对不起，是小欧没用，小欧保护不了你，妈妈，妈妈……对不起……”

妈妈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勉力地笑了一下，尽量抑制着声音中的颤抖，“傻孩子，你昨天做的很好，你好好的，比妈妈的命都重要你知道吗？所以一定要学会怎么保护好自己，等你长大了，你就能保护妈妈了。”

过了一会，妈妈的声音颤抖到几乎听不到，“小欧，答应妈妈，忘了昨天晚上妈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