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龄敕和赵奎山的电话(2 / 2)
再,在多少代人之前与多少代人之后,老要下雨打雷,难道其中还包涵着不可告饶秘密吗?
不过,赵奎山一想到“秘密”这个问题,就忽然想到了朝廷内阁发给他的那个八百里加急信函里提到的那个“变态金身”。
“难道王龄敕是狗鼻子,因为老下雨打雷嗅到了什么?”赵奎山也睡不着,后背着两手,胡思乱想着自言自语地。……
赵奎山睡不着的另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他儿子赵顺霆的事情。
赵奎山对九里寺这个地方不但不陌生,而且很熟悉。因为在九里寺的那个行宫,就是他赵奎山亲自选定的地址、亲自做的奠基、亲自派人监工建筑的别院、亲自派的护院兵、亲自派去的管理人员等等,简直做得都是事必亲躬。
从九里寺山脚下往别院,山道确实难走,因为比较崎岖。不过要在平素大白的晴好里,走那个山道也不能就是十分艰难;因为山道的台阶并非铺的都是鹅卵石,主要的还是石匠们一凿子一凿子锻出来的长青石条子。有台阶踩着上山,怎么都比没有台阶强上千倍万倍吧!
对赵顺霆摔进山沟这件事,赵奎山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轿夫有问题。
轿夫有什么问题呢?——赵奎山当然首先想到的是身体素质问题,其次想到的是思想问题。
但是赵顺霆是他赵奎山的儿子。赵顺霆出了事故,赵奎山觉得那就是他本人出了事。赵奎山认为,出事故的人表面上或者现实上是赵顺霆,但是换个角度看,如果这次坐轿的人不是赵顺霆,而是他赵奎山,那出事故的人还不就是他赵奎山吗?
赵奎山把事故的问题转换着那么一想,觉得不能拿常饶眼光去看问题,而就是觉得轿夫的思想有问题才是首要的和关键性的问题,而轿夫的身体素质则是其次的、次要的问题。
赵奎山觉得,轿夫抬着轿子走路,精神不集中,思想跑了毛,走的就不是山道而是平地,那也是会出事故的。
赵奎山设身处地地也从那个摔了跟头的轿夫的角度品咂了一番,觉得那个轿夫可能会认为自己很倒霉;因为四个轿夫,其他三个都没摔跟头,唯独他一个摔了跟头,那确实很有点冥冥之中上跟他过不去似的玩味。但是正因如此,赵奎山才再次断定,这个摔跟头的轿夫就是思想有问题。
赵奎山再把“变态金身”、王龄敕的电话、轿夫摔跟头使他儿子赵顺霆出事故——这么几件事串到一块进行排列组合,且把“变态金身”这一元素抽出来跟其他两件事进行组拼,觉得朝廷内阁发现的问题确乎跟王龄敕此前的分析有某些叠加之处。
赵奎山觉得,就个体事件的发生而言,可能是偶然的;但是把一个个偶然的事件联系起来看,那就不是偶然现象,而恰恰存在着某种必然因素。
那么,必然因素与“变态金身”有什么关系呢?赵奎山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变态金身”既不是“鱼腹中书”也不是“石人一只眼”,而可能是什么妖孽。
赵奎山把事情的问题一想到那儿,就把电话给王龄敕打了过去。
王龄敕接过赵奎山打过来的电话,也不客气地模仿者着赵奎山的声腔问:“赵司督,什么事叫您这么费心地黑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