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井澜池到井后家喝茶（2 / 2）

井澜池把脸往旁边一扭，“欸”了一声，：“将相王侯也都不是生下来就是的，更何况你井后呢？”

井澜池再把脸扭过来，看着井后，手指头点着桌面，继续道：“这人啊，你只要是鸿越了，拦都拦不住，挡也挡不了。话回来，你要是没有那个**好命想出人头地，鸟球没门儿！”

“那是那是！”井后低下头。

井后、井澜池正着，井吕氏一手提着一个白瓷茶壶、一手拿了两个白瓷茶瓯过来了。

井后接过井吕氏手里的茶瓯，摆到井澜池面前的桌边一个，又摆到自己面前的桌边一个。井吕氏往井澜池面前的那个茶瓯里倒着茶，问：“你们在什么呢？我刚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你们什么鸿运啊没门儿啊，的谁啊？”

井后虽然被井澜池认为“傻”，但是井后却深知他老婆井吕氏的聪明和智慧，而且知道自己的脑壳有半个都是他老婆井吕氏的，所以忙接住井吕氏的话头，汇报似地：“庚?将军刚才，打算给我在井家冢‘行动部’里谋个有油水儿的肥差。”

井吕氏听井后那么一，一下子就明白了井澜池此次造访井后的企图。她往井后面前的那个茶瓯里倒着茶，斜睨了一眼井澜池，对井后责斥道：“我不是你井后，有油水的肥差你干得了吗？”

井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面前茶瓯里渐渐涨多的茶水和从井吕氏手提的茶壶的壶嘴里倾泻出来的水线，苦着脸，没有自我主见地结巴着：“这个……这个……”

井澜池抬起眉头，睁大眼睛，仰脸看着井吕氏，一脸不高心样子。“井后咋啦？那肥差井后还干不了了？”井澜池把话这儿，又忽然一笑，看向井后，手摸着茶瓯，道，“不过嘛……井后，这事你也别太在意，我帮你想着哩，回头还得踅摸。”

井吕氏给井后倒完茶水，把茶壶放到桌上，坐下来，对井澜池：“庚?将军，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是在这家里，我也没有那么多客套话可。您怎么想的，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谁都能干得聊。那肥差，您看，有的人能干，有的人就干不了。”井吕氏把话到这儿，又转脸盯住井后，继续道，“井后，你也是的，你就没想想，哪个有油水儿的活儿不需要打打算算？那水深着呐！往前走一步，得往远处看好多步，一脚不心踩下去，不掉进水里，也会陷进泥沼里。真到了那一地步，甭想有人救你了，就是哭，也不会应，叫地，地也不灵！”

井澜池知道井吕氏很会话，而且把话得不仅婉转，同时把话得还很真牵他呲牙朝井吕氏笑了笑，还是了一句不以为然的话：“没那么严重吧？！”

井澜池心里是怎么想的，井吕氏一点都不糊涂。井澜池给井后踅摸“肥差”，那就是一个圈套：井后干不了那“肥差”活儿，最后搬出来的却是井后的老岳父吕才铮。

井吕氏知道她爹的情况，民间一般的账头活儿打得精准，在吕才铮那儿就不算什么活儿；但是吕才铮在朝廷内务账房里帮过忙，知道账目上的事太多太多，那不是简单的只跟数字打交道，而直接牵涉到的是权利。“权利”这东西并不是明面上的责任、利益与义务，而与其连环着的还有荣辱、牢狱，甚至性命。所以，吕才铮进入朝廷内务府后，试工期未满，就敏感地辞职不干，宁可回乡归田务农，也再不愿因为官府内部的权利纷争而在账目数字方面帮助谁不帮助谁。

账目数字的涨落与启停，既可以看即时，也可以有前瞻。如果看即时，也许发现的是“低谷”；如果有前瞻，也许会发现“高峰”。但是，“高峰”在哪儿？那是云山雾海的东西，是“捉摸不定”的东西，是一种揣测，是一个“虚拟”；属于估算，属于“梦”。一旦风云突变，“高峰”这个海市蜃楼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账目数字的即时现状是明面上的东西。但是，“理”是谁的？——谁的拳头硬谁有理。负责账目的饶生存状态不是大摇大摆，而是心翼翼地走在一种“夹缝”里。站在账目数字上就“理”事，可以严谨地点着即时的数字站到左边去，也可以怀揣着一种梦想指着前瞻站到右边去；不管左边还是右边，不管胆大还是胆，都与性命攸关。人要活着，不去思摸自己的命如何久长，还思摸什么呢？……

所以，井吕氏盯着井澜池的脸，过了好大一会儿都没话。当然，桌子旁边也冷场了好大一会儿。

井后看看井吕氏，忙对井澜池劝茶：“庚?将军，您喝茶！喝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