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求订阅(万更)(2 / 2)
身为当事人的女主大人简直是狂狂狂狂狂喜!心里在不停地嘶嘶嘶嘶嘶吼!当然作为白莲花的代表人物,而且以后还会一直和“绿茶”这种东西休戚相关,更重要的是有光环,所以周静慧面上仍然是一副淡淡的优雅的宠辱不惊的态度,倒是让前来传口谕的李禄的首席干儿子高看了一眼。
等到传口谕的太监一走,周静慧仰着头无声地大笑了一会儿,然后整个人仰着躺倒在窄小的床铺上。
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战战兢兢终于都已经过去了,皇上终是没有忘记她,她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往后只会越来越好,她一定会摆脱现在的生活,既然能够重活一次,上天如此眷顾,就表明她天生就该站到那最高处,和皇上并肩而立!
是啊,上天当然是眷顾她的,不然她又怎么能顺利地让德妃带着她去上林苑?即使她摸着德妃的性子使了点小手段,可是如果不是周边刚好有德妃的人,将她的话报给德妃,德妃又怎么可能被激怒,从而成全她想要去上林苑的愿望?斤肝贞扛。
还有在上林苑,一心想要折腾她的德妃一定是因为上天的启示才突发奇想将她送给皇后,再次给了她进一步靠近皇上的机会,看在这份上她决定以后一定要给德妃留具全尸以报答当日的恩情。
当然还有皇后,说起来她现在最厌恶的就是皇后,装模作样、心机深沉,这么多年都没有识得她的真面目这样的女人一定不能小觑,而且皇后跟自己作对也不止一次了。
之前要不是皇后,德妃能那样借着学规矩的名头把她往死里整吗?还有这次在上林苑,她都已经计算好了扑过去救驾的时机,可是等到她被刺中之后回头,才发现皇上竟然早就被皇后拉过去了。
她这么多天一直都在害怕,这救驾之功到底算是她的还是皇后的,虽然她是挡了那一刀没错,但是就算没她挡着,皇后也已经把皇上拉走了好吗?
更要命的是,那刺客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好吗,她受的伤根本不重,一点皮外伤而已,这特么还让她用什么去换取皇上的怜惜?!
幸好,皇上没有忘记自己,他没有忘记她!
昏暗的屋子里,周静慧的双眼亮得惊人。
作为影响国家进程的最高领导人,皇帝身边的风吹草动都有专人研究记录,更不要说中央人事变动,口谕刚刚从皇帝嘴里吐出来,还带着人体的热度就已经迅速借着风声传播。
而传口谕的李禄的首席干儿子直接化身为二级服务器,一路走一路飚共享,然后整个后宫再次因为周静慧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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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凉凉你在哪快回来有人撬你墙角啦#
#周静慧滚出承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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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后宫系统被日夜不停地刷屏,各级服务器一度崩溃,技术人员正在紧急处理中……
服务器崩溃的具体表现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气得心口疼小主们吃不下饭啦,御膳房你拓麻快点弄点别致的东西来哄小主吃一点不然把小主饿坏了你担当得起吗?!
一直骂一直骂一直骂艾玛口好干快点拿水来,什么泡茶的泉水没有了还不赶紧派人出宫去山上挑不去直接打死扔出宫去!
砸东西砸东西砸东西内务府你们赶紧送一筐瓷器过来让小主砸得尽兴砸得开心!
打宫女掐宫女抽宫女,什么打死了那随便用草席裹了扔出去再调个人来。
当然啦,万事都有点特殊情况,比如德妃。
一大早的,皇上身边最看重的贴身总管李禄同志过来了,这当然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德妃娘娘的笑容还没盛开一秒呢,紧跟着就淡了。
看到李禄带来的大批赏赐,德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静慧那小贱人是要发达了,皇上为了她对自己补偿呢。
可是这哪里是补偿,这是拿刀在自己心上戳呢。
德妃撑着笑容好言好语一脸感激地将李禄送走,掉头就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发愣,她这一颗心好像被扔到火里烧,烧得快化成水了又被锤子砸,砸完了丢冰水里淬淬火,然后在丢到火里面去,硬生生地要将她一颗血肉之心,千锤百炼成一块又黑又硬得铁疙瘩。
她怒,她痛,她恨,可是她还是不愿去怪那个男人,要怪就全都怪那个心机深沉不要脸的小贱人。
德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不过半个月不足,就能看出本宫的性子,也不怪她能得了皇上的青眼了。”
刘嬷嬷见她面色如常,摸不透她的意思,倒是不敢擅自出口安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德妃也没想她说些什么,不等她的回答就微眯了眼,抿了一口茶道:“嬷嬷以为本宫当日为何会让她跟着去上林苑?不过是因为夏华听见她说了句,‘娘娘走了我可算可以松快一些了’,她摸准我的性子,这是在激我呢,可恨当时我自以为可以掌握,一时大意倒真的被她得逞了。”
刘嬷嬷被她这么一说,立刻也跟着反应过来,当时还想着把静慧带着一直好好教她“规矩”呢,没想到竟着了她的算计:“如此心机,不能留。”
德妃眯眼笑了,眸中寒光更甚,“不能留,本宫早知道她不能留,本想着借她得些好处再除掉她,没想到她倒是先下了手,如今有了皇上撑腰,倒是更难了些,想要动手,还要再好好筹划一番,万不能如此轻敌了。”
听着旁边刘嬷嬷应了句是,德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感叹道:“到底是我们几个被孙家那位压得久了些,那位的性子又是横行霸道的,许久没有动心眼儿,手段果然退步了,不然何至于让区区一个浣衣局的贱婢爬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当初她收了周静慧,不说其他的,光是皇后和其他三妃都看着呢,如今被周静慧借机上位,那几位恐怕现在都在笑话她呢,这样的耻辱都是因为周静慧,如此大礼,焉有不报之理?
德妃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唇边露出微笑,道:“去,去送些好东西给那小贱人,就说到底是本宫这里出去的,不枉本宫日日费心费力地教她“规矩”,不仅靠双腿走进密林,还能手无寸铁地救驾,连御前侍卫都比不上她,可见是心诚,虽是受了伤,但是好得挺快,就说她身体不错,以后务必尽心尽力地伺候皇上,本宫以后无法再照拂她了,让她一定要好好的。”
一句话里五六个坑,她只管挖,至于谁把周静慧推下去谁又去填土她就不管了,德妃翘了翘唇角,又强调了一句:“记得光明正大地去,传话也大声地说,从本宫这里出去的人,当然要给她点脸面不是?”
刘嬷嬷也跟着笑了。
不提福祥宫这边派人去找周静慧,太后娘娘那边也在盘算着将周静慧弄死了七十二种方法,还是太后身边的牛嬷嬷残存着理智,及时地拉住了气得直冒烟的太后。
“主子万万不可,现在实在不是动她的好时机,往后日子长着呢,说不定不等主子动手她自己先稳不住了,那又何必脏了主子的手?”
太后直接把手里的茶碗给砸了,“谈什么以后,还能有以后吗?皇帝现在连见都不愿见哀家一面,转头又提了一个小贱人去御前,之前把她从浣衣局捞出来放到藏书楼,哀家就知道不好,皇帝恐怕是上心了,如今一看可不是让哀家料中了,说什么救驾之功,呸,旁人不知内情,哀家还能不知道,分明是皇后把皇帝拉开了,皇帝居然好意思把功劳扣在那小贱人头上,这是置皇后于何地?!不行,哀家一定要找皇帝好好分说分说!”
所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嘛,以前太后对皇后娘娘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可是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立刻就是觉得应该站一边,一致对外了。
要知道往日整个后宫的人事调动基本上都被太后和贵妃把持在手里,更不要说御前的宫女了,肯定都是经过两人筛选的,现在皇帝陛下居然自己调了人进去,这种举动让太后下意识地就觉得,皇帝对周静慧一定是真爱,不然以前怎么一声不吭的?
所以对于周静慧的防备绝对是红色警报的级别。
不得不说太后娘娘对女主各种行为的大方向掌握得还是比较到位的嘛,然并卵,人家有光环。
牛嬷嬷连忙道:“主子,恕奴婢直言,皇上对那个宫女说不定根本没什么意思,皇上这是在跟主子赌气呢,主子也知道因为上林苑的事情皇上正气着孙家的,这些日子不是也不肯见主子?”
太后对于跟着自己风风雨雨走过来的靠谱的牛嬷嬷还是比较信任的,听她开始分析问题,虽然火气还没完全下去,最起码也开始能听得进去人话了,她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点头道:“你继续说。”
牛嬷嬷继续道:“皇上还是个孩子,现在正在气头上,主子一直盯着皇上,肯定会让他更想反着来,就像那个宫女的事儿,从上林苑回来也有两三天了,为什么一开始皇上不动,反而这两天才想起来?奴婢觉得肯定是因为这两天主子一直往皇上那边送东西,皇上觉得烦着呢,这才赌气将那个宫女给提上去。”
太后越听越是觉得牛嬷嬷说的不错,肯定是这样的,只不过心里到底是气不过皇帝的不听话,以前多么孝顺,多么顺从,现在越发叛逆,连见个面都不愿。
太后忍了忍道:“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就让那小贱人得意着?人都到了御前,皇帝还能忍着不成?他本就不愿临幸后宫,这次算是遇到个可心的了,都弄到身边了还能不下嘴?这话哀家可不信。”
说到底太后根本不相信皇帝陛下把周静慧调到御前仅仅是为了赌气,肯定是因为真爱,不然之前调到藏书楼的事儿该怎么说?
牛嬷嬷叹了口气道:“主子,不过一个宫女而已,现在她根本什么名分都还没有呢,就算是被临幸了,顶多一个美人的份位,还不是主子一指头就能捻死?主子何必忧虑,现在主要就是要等着皇上消气,还有更重要的是,主子要想办法把贵妃娘娘的禁足给解了啊,不然主子这边再使劲,贵妃娘娘不在,还是拢不住皇上啊主子。”
这话一说,有些癫狂的太后娘娘顿时好似遭到了醍醐灌顶,原本还在发热的头脑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没错,她作为太后,皇帝的母亲,再怎么样把持自家儿子的后宫,也不可能管着儿子上哪个女人的床,可是有了孙贵妃就不同,只要自家侄女能一直将皇上拢在床上,不过一个贱婢,何惧之有?
太后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往后靠着,手中的佛珠飞快地转动,思索了一会儿道:“派人去承天宫,就说哀家觉得那个宫女虽有救驾之功,但是心术不正,当天的行迹也十分可疑,让皇帝最好不要以身犯险将她留在御前,然后再说,还有一个半月就是哀家的寿辰,皇帝既然不想见到哀家,那寿辰宴就一切从简,当天哀家和后宫主位一起用膳就可以了,让他不必再费心!”
不得不说,就算太后确实不够冷静,但是能经历那么多阴谋诡计最后坐上太后的位置,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只是这些年孙家势大,她完全掌握后宫,所以渐渐已经开始懈怠下来。
现在猛然清醒,往后的输赢可就不是轻易能决定的了。
牛嬷嬷应了句“是”,跟着抿嘴微笑起来,眼中闪过莫测的光彩,“主子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好。”
太后抿了口茶,唇边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果然,派过去传话的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也带来了景晔的话。
这一招以退为进确实用的好,景晔虽然这些日子一直不肯见太后,但是毕竟是他老娘,又怎么可能真正放得开,这回一听老娘服软了,跟着心也就软了,也不想在周静慧的事情上多纠缠,只针对太后的寿辰,说每年一次的寿辰,怎么能不大办,他早就让礼部备下了。
太后一听果然满意了,周静慧的事儿本来就是个障眼法,反正拦不住皇上,索性不拦,但是反对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不然皇上肯定会对她突然提起寿辰的事儿怀疑,现在这样多好,皇帝直接把重点摆到她寿辰一事上,那之后的贵妃的事也比较好解决了。
太后眯眼想了一会儿,一摆手道:“下去将小佛堂准备准备,哀家寿辰快到了,要焚香诵经一个月。”她顿了顿又道:“让各宫主位也抄写佛经,就说哀家今年寿辰只收佛经。”
太后这招算是狠,不仅自己消停了,还压着别人也消停了,沸腾的后宫好像被泼了勺冷水,虽然还是挺烫手,但是最起码没有气泡明目张胆地翻滚了。
景晔也跟着松了口气,对太后也更加心软了一些,他瞥了一眼奉茶上来的李禄,随口问道:“周……那个宫女呢?”
不好意思,皇帝陛下只对她是周家人印象深刻,至于她叫什么名还真没什么印象了,皇帝陛下金贵的cpu是专门处理国家大事的,谁有空去记一个宫女的名字啊。
李禄一听皇帝的话,心里立刻就嘀咕开了,但嘴上还是恭敬地答话,非常实事求是:“回皇上,说是伤处又恶化了。”
“哦?”景晔拿着朱笔的手顿了顿,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伤口恶化,怎么回事?”
他语气中的玩味根本没有遮掩,贴身伺候的李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一躬身将德妃派人传话的事儿都说了一遍,景晔一边听着,唇边还挂着笑意,等他说完了又确认了一句:“当天晚上伤处就恶化了?”
“回皇上,是的。”
景晔眸光微晃,面色如常,嘴里却吐出一个字:“蠢。”
李禄头一缩,不敢再说话,他当然也觉得周静慧这招实在太烂了,没办法,女主还没成长得起来嘛。
皇帝的笔却没有再动,眼睛盯着折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去……算了,你让人出宫一趟,让宰相去把皇后接回来。”
李禄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问,转头就派人出宫去宰相府。
而此时的宰相府中,谢易江一脸愠怒,他负手站在花厅中,颀长身躯挺得笔直,迫人气势汹涌而来,浑身散发的冷意似乎要将着温暖的春季重新拉回寒冬。
“去告诉他,手不要伸的太长,有的人不是他能碰的,否则之前所有的约定全部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