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现如今的深爱,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四千)(1 / 2)
时暖没有办法真的实现薄林的想法。
哪怕她真的再不喜欢薄临城,她也不希望,他的存在,会被另外一个人代替。
薄林明白了。
男人苦笑几声,然后转身出去,上楼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钤…
时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苏玉就站在外面,也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看见时暖抬眸,苏玉才微微勾唇的,淡淡的笑,“晚饭的时间快到了,时小姐先出去等一下,我来做饭。”
薄临城请她来,也不只是照顾小孩子,这些事情,也是分内的事情洽。
有些无声无息,时暖直接去了外面的客厅,苏玉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餐厅里,优雅的笑了笑。
然后去了房间,给大家做了精致美味的牛排。
时暖想了很久,然后还是决定上楼去看看薄临城,女孩伸手拉住她的,“妈咪,你要上去看爸爸吗?”
“不是爸爸,是叔叔。”
时暖纠正了一下,好看的眉心狠狠地皱起,然后深呼吸一下,准备上楼。
小叮当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能说什么。
时暖去到二楼的时候,空间里都弥漫着寂静的几气息,书房的门门紧急关闭着,时暖敲了敲门,没有响动,所以便试着微微去推开。
里面安静的如同已经多年没有开封的监牢,有些黑暗,窗帘紧紧的闭着,比她上去进来的时候感觉还要阴冷。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有冷风呼啸着吹进来,让人瑟瑟发抖。
薄临城就坐在沙发里,时暖脚步不动,站在那儿很久,才开口,“薄临城?”
“……”
对方没有回应。
屋子里似乎还有她声音的回声。
心脏忽然就这样压抑了起来,疼痛难忍,闷闷的,疼得让人想要就这样蹲下去,呼吸也有些困难。
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其实最为可怕。
你害怕他就这么死了,又害怕,他明明听见了,却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时暖只觉得心脏忽然开始变化,像是它想要失职不干了似的,就这么微微的跳动着,维持着她的生命。
“薄临城。”
时暖皱着眉头,三步当做两步就这么飞奔了过去,男人的五官很快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眼睛里放大,冷漠,冰凉,那双眼睛就这么紧紧的闭着,似乎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透『露』着死亡而腐朽的气息。
安静又喧嚣,宁默又张狂。
微风吹起窗帘,有雨水飘进来落在女人的手背上,时暖蹲下身子,看着男人禁闭的眼睛,绯『色』的薄唇很快就成了苍白的颜『色』。
修长的手指颤颤巍巍的落在男人的鼻端,下一秒,薄临城倏然睁开眼睛,把时暖吓了一跳,双手一下子就落在了地面,手掌心隐隐约约的疼。
薄临城刚才只是在休息,男人的身体有些疲惫,双眸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女人,嗓音低哑,“有事?”
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薄临城只觉得,心里面莫名的有些开心。
时暖还没有开口说话,就有人敲门了。
薄临城皱了下眉『毛』,“你先出去吧,顺便,让她进来。”
时暖咬了下唇,很快转身出去了。
没想到门外的人是靳初见。
女人风雨而来,身上带着一点冷意,看到时暖的时候却是微微笑了一下,“时小姐。”
“他在里面等你。”
时暖点点头,作势就要擦肩而过。
只是靳初见却拦住了她。
靳初见站在时暖面前,女人眉目精致,一双眼睛却又有一些锐利,“时小姐,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
时暖点点头,没有拒绝。
“薄先生似乎最近的病情好许多了。”
靳初见看着女人的眼睛写“我说过,时小姐,只要你愿意陪着他,有些东西,总归会不攻自破。他和那个人格最想要争得的,其实也不是这个身体,归根到底,也只是你而已。”
人生有很多事情难以揣度,比如她根本无法想象薄临城这样的男人会这么爱一个女人,她时暖,即便是长得漂亮,那又如何,即便是过去种种,也不过烟云,但是就是她,还是她,你只是一个别人这样的存在,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所以,如果可以,救他。”
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靳初见进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坐在书桌发前面了,男人的手边摆了一本书,上面似乎写了一串字,光影模糊,她有些看不清楚。
“薄总。”
“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以后你可以不必再做我的私人医生了。”
靳初见微微一愣,“薄总……”
“他不会再出现了。”
男人抬眸,眼底有着微弱的一点猩红,眼睛里都是血丝,一张脸上,写满了苍白。
……
薄临城刚才休息的时候就隐约可以感受到那个男人的存在。
他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就站在附近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一身白『色』而休闲的衬衫,五官柔软而精致,似乎是在告别。
他和时暖在厨房里简单的几句话,却似乎对他而言已经成了一种重创,他一直以为,如果他出现了的话,那么那个女人,应当是激动而欢喜,应当是和他站在一条战线的,可原来不是,她根本,就不希望他存在这个世界上。
这对于薄林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他存活了那么久,那么引以为生命的信仰,心里却不是他。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也不是消失,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以另外的一种形式,存在着。
靳初见看着男人递过来的书,上面第一页,清楚明白的写着几个大字。
再见。
——薄林。
也许,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所以这么多年来,从当初,到现在,在那个女人面前出现的次数,不过寥寥数次。
因为他如果太早暴『露』,就要太早离开。
而现在,无所谓,只是,早死早超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