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这次凉国来访,肯定没安好心!”
锦熠微挑眉,笑问:“你知道?”
“还用问吗?两年前的事,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国宴上那真教一个友好呀,可转眼就灭了人家的国,有这样的吗?”
锦熠想着以前的事,两年前,随父皇母后赴冀国参加国宴,这种事本可以派使臣前往,可父皇与皇伯伯早已是多年好友,这个相聚的机会自是不会错过。冀国国宴上除了襄国外,其余三国也有参加,凉国和豫国派了使臣前往,而莒国和父皇一样,莒国国君带着家人亲临冀国。
国宴上一片祥和,父皇和莒国国君所处正好是斜对面的位置,从样貌上看,身穿皇家常服的莒国国君玉树临风,比父皇年轻些许,身旁的年轻温婉的女子,身着滕青曳罗长裙,外穿素绒绣花袄,应该是他的某个妃子,一对儿女,皇子貌似和承玙一般大,公主比宁儿大不了多少。
而最让自己印象深刻的是莒国国君的气质,谈笑间颇有一种淡看云卷云舒,笑看世间百态的感觉,就像母后所说,莒国国君南荣释人如其名,真是做到释知遗形。身为国君的南荣释也是位才子,父皇说莒国坊间处处传颂着当今莒国国君的诗词,乐坊更是将他的诗词谱成曲,最为着名的《鹣鲽》甚至流传到其他四国。
宴上,凉国使臣段大将军对南荣释可谓是称赞有加,做为武将怎能不对一个会吟诗作对的才子心生佩服,尤其对方还是一国之君。然而就是再钦佩再友好,在几月之后,段大将军仍是领旨率五万大军南下攻城。或许,在那日大殿之上,段大将军不过是在试探,南荣释也知其用意,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涌动。
“可是你也知道,那段大将军毕竟只是臣子,他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话虽如此,但是一看那什么将军就是老奸巨猾之人。”承玙神情认真道:“听父皇说,他们攻打莒国还找你们借兵,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谈不上借兵,恰好襄国与莒国是邻国而已,因为地势的原因,故此……”
“故此来找你们开路,这不是故意让皇叔叔为难嘛。”不等锦熠说完,承玙鄙夷道。
“的确,那日收到鲍大将军快马加鞭传来的急件,父皇愁眉未展,后来只得对外宣称龙体欠安,去行宫修养,朝政暂由舅父代理,军国大事等回宫再议,这事才了。”锦熠皱眉继续说道:“父皇知道来者不善,襄国与莒国乃是相邻之国,若莒国真的不保,难免凉国不会将矛头再指向我襄国,这绝是不想看到的结果。又或凉国只是试探,想知道襄国的意思,父皇这一来,算是告诉他,两国之战,襄国无意插手,相比其他,这是最好的举措。”
承玙点点头:“说来也奇怪,那南荣释为何不找其他三国求援呢?难道才子想的和我们不一样?”继而叹息道:“可怜了他的孩子们呀,最大不过十岁,听说灭国当日,尚在襁褓的小皇子惨遭凉军杀害,二皇子和长公主在中宫里自缢,而大皇子和小公主也失踪了,据说逃亡时不幸跌落山崖,九死一生呀。”
“话说,好像是凉国公主仰慕南荣释,所以凉国借此联姻,没成想南荣释拒之,万俟泓峯疼爱胞妹,觉得妹妹受辱,亦觉得凉国被羞辱,故才发兵。”
“呵,这理由你信?南荣释已有皇后,难道让一国公主做个小小妃子?凉国能答应吗?”承玙不屑道:“那万俟泓峯这般,只是为难南荣释罢,废后总得有原因吧,况且南荣释的皇后的父亲权倾朝野,又岂是好惹?他凉国不过是找个理由,否则出师无名,最后只会被天下人耻笑。打个比方,小宁儿仰慕我,而我却拒绝了她,你会出兵伐我冀国吗?”
听到后面,锦熠不忍再听:“打住,承玙,你哪有这么大自信会认为宁儿仰慕你?南荣释好歹是才貌双全,你有什么?”
承玙不乐意了:“我不过是打个比方,你干嘛这么激动?再说,仰慕我怎么啦?我很差吗?身为一国储君,我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面冠如玉……”
锦熠忍无可忍:“闭嘴!”
“相貌堂堂气宇轩昂衣冠楚楚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