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希腊人居然还曾发明数学（23）（1 / 1）

在杜卡斯刚刚就任后不久，两个修道士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财政部办公室里。一个是伊弗雷姆神父—杜卡斯已对其有所耳闻，另一个杜卡斯并不认识，但这位显然是进行这项运作的灵魂人物—一位名叫阿塞尼奥斯神父的家伙。他们说自己拥有这个湖泊，因此想让财政部为此湖泊向他们支付现金。“某个人将湖泊的所有权完全交给了他们，”杜卡斯说道，“现在，他们想把它换成现金。他们来到我的面前说，‘你能全部买下来吗？’”杜卡斯感觉，他们是有备而来。“在来见我之前，他们知道我的许多事情—妻子、父母、宗教信仰程度，”他说道，“他们问我的第一件事情是，我是否想向他们忏悔。”杜卡斯认为，向这些修道士吐露秘密是不明智的。于是他转而告诉他们说，他不想用钱来买他们的湖泊—他依然不明白他们究竟如何获得了这片湖泊。“他们似乎认为我有这笔钱，”杜卡斯说，“我说，‘诺，与人们的想法截然相反，财政部根本没有钱。’而他们说：‘好吧，假如你无钱买下这片湖泊，就把政府的地产给我们一些吧！’”

结果证明，这是一种制胜的谋略：交换湖泊，湖泊不能带来租金，而政府的地产则可以。修道士们不知通过什么办法使政府的官员相信，湖泊周围土地的价值远远超过一位地产评估师之后评估出的5500万欧元，随后，他们利用这个较高的估价，向政府索要价值10亿欧元的政府地产。在财政部所控制的价值约2500亿欧元的地产中，杜卡斯拒绝将其中的任何一块给他们。（“我才不会做这种荒唐事情，”他说他当时这样告诉两个修道士。）修道士们转而瞄向了下一块最昂贵的土地—农业部控制的耕地和林地。杜卡斯回忆说，“我接到农业部部长的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我们正在同他们交换土地，但是还不够。你能否把你管辖的一些地块也算进来呢？’”在杜卡斯婉言谢绝之后，他接到了另一个电话—这次是从总理办公室打来的。他还是说不行。后来，他收到了一纸文件，文件说他必须将政府土地给修道士，只要在上面签字即可。“我说，‘不行，我才不签字呢。’”

他的确没签字—至少不是他本人所签。但是，总理办公室在不断施压。在杜卡斯看来，这些修道士似乎抓住了总理办公室主管的什么把柄。那个家伙名叫扬尼斯?安热卢，几年前曾与这些修道士结识，那时恰逢他被诊断出患了某种疾病。修道士们为他祈祷，他没有死，而且奇迹般地康复了。然而，他为此向他们作过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