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死讯(1 / 2)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一声低语传入耳中。
“为师还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旋即弦月真人嘴唇微动,低声传音,张程听后顿时露出惊惧之色,正要开口,却被对方眼神止住。
“去吧......”
张程无奈点头,强颜欢笑。
另一边,李铭佝偻着身子,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地回到李家。
他为了不被撞见,掩饰受伤的事实,故意找到一处地方,静养过后才返回。
但是对方今日已经图穷匕见,即使他今日吃了一个不小的亏,但是,此事恐怕也难以善了。
他刚到门口,却被一只黑不溜秋的灵鼠拦住,此鼠让他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响亮的问好。
“铭弟回来这么晚,可是去真姬阁喝花酒了?”
“没.....不是!”
李铭顿时露出窘迫。
张青目光一凝,强力运转明清灵目,果然发现对方身上有伤。
他故意在此等候,便是想要验证一番,虽然他和小黑缔结神魂契约,但是对方描述的不是很清楚,此番看到,似乎情况有点严重。
李雪柔用欧阳邑的洞府为借口,又言及自身寿元不多,家族危机等等,他就算再傻也听出来了,他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便是存着不想多管闲事的心思。
但是欧阳邑这位金丹真人的洞府,对他很有诱惑,对方所提到的补天丹,也的确有很大可能存在,故而他跟随对方来此。
一旦成为金丹修士,寿元增加,实力大增,那才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他也不必困在风元大陆这一隅之地。
甚者离开白劫星也不是没有希望,虽然金丹修士离开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都金丹真人了,元婴真君还远吗?
再者,白劫星这个名字听的,实在是给他一种不祥之兆。
李铭不过筑基初期修士,若是散修也就罢了,偏偏家资颇丰。
岂能不隐忍窥视?
能够伤他之人,多半就是有利益纠葛,待对方出门后,他便驱使小黑小心跟随,果然让他了解到一些详情。
当时他既然已经问话,但是李铭却含糊其辞。
索性他也不再多问。
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将李铭杀死,便是还有顾忌,既然有顾忌,对方的实力也强不到哪去。
以他的修为,即便不敌也不至于落了下乘。
通过小黑的描述,除了孙家那位老者,让他忌惮,其它人不过土鸡瓦狗。
“嗯,无事便好!”张青随意点头。
见到张青没有多问,他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此事还是等老姐出关了再作商议吧,李铭叹了口气。
二人旋即分开。
而张青立刻隐匿身形,朝着东城而去。
东城正是孙家所在。
其实也不尽然,稻城经过多年发展虽然有王、李、钱三大家族,但是这只是大急叫顺口罢了,其实力如今乃是钱家最强,王家稍逊一筹,李家.....李家早已没落,而钱家独霸南城王家占据西城,北城虽有李家在,但早就名存实亡,李铭这些年,虽然没有卖掉,但是将北城多数地盘以租代售。
如今的稻城,反而是东城最为热闹。
多数新秀家族,落户于此。
而孙家更是其中翘楚。
值得一提的是,昔日弦月真人有过插手,但是激起诸多家族反弹,饶是以他的风格,也不敢逼迫太狠。
一旦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甚至会引起弦月宗崩盘。
家族出身的,太明白这些门道了,虽然他如今因实力强大,修为上来了,但是深知,他眼中的小人物,或许不能成事,但是,绝对会坏他的事。
稻城这盘蛋糕,只能慢慢梳理,无法一口吃掉。
反正肉烂在锅里也是自己的,想明白了这些,弦月真人立刻转变了态度,而稻城也开始了明争暗斗,加上有这位的存在,幕后推波助澜,风气愈演愈烈。
暗处,一名黑袍男子紧跟着一只黑不溜秋的灵鼠,一人一鼠隐匿在黑暗中。
旋即小黑几个闪动,便顺着墙壁,攀爬至高处,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便听到一声异响。
“前辈饶命……”
随着一声女人的求饶响起,出手之人恼怒之极,眸中有血光闪现,神智更是有些混乱。
“前辈……”
随着一道剑光落下,求饶声戛然而止。
接着一个火球落下,尸体顿时化为灰烬,但是刚才的异响还是引起了注意。
“小蝶!”
一道粗狂的惊怒声响起,身后更跟着两名女子。
“前辈是何人?为何无故杀我女儿……”
男子悲惨大叫。
这显然是一家子,但是修为只有炼气,根本不是出手之人的对手。
面对男子的呵问,一声轻笑传出,迎接他们的是一道道剑光。
唰唰唰!
张青目光一凝。
孙佳兴这位筑基修士,为何要对同是东城的一家出手?
这令他有些费解。
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以对方弦月宗身份,何至于,对一个炼气小家族出手……
男子惊惧。
孙佳熄灭的狠辣,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们一家近来也没有与人结仇,为何会惹上这般敌人。
他深知不是对手,但是还要挺身而出,为家人争取逃命时间。
“快……走……”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下品法器直接断成数截,男子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孙佳兴没有留手。
面对这位筑基修士出手,炼气小家族覆灭。
唰唰!
剑气众横,孙佳兴将现场毁掉,尸体直接几个火弹术落下,很快再次回归黑暗。
他手上则出现一坛灵酒,直接仰脖喝了起来,一连喝了数坛,身子有些摇晃才转身离去。
浓郁的酒气,掩盖此地的血腥味。
此地,除了死掉几名修士,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黑摇曳着尾巴,嗖地一下,消失不见。
不多时,一名年轻的男子,喝的醉醺醺的,从不远处走来。
此人鼻孔朝天,满脸倨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