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捡了一匹马(1 / 2)
庭院内的三人见他如此正襟危坐,便也端坐静静的听他继续详述:“想必你们都已经见过白舞了吧,她的父亲是无为组织的上一任首领,只可惜在去年出了一场意外。”
“意外?”
林霖疑惑的重复这两个字。
“她父亲,当然也是一只白鹤,外出时不小心触碰了捕鱼的电网,重伤不治,回来以后不久便去世了。”
“哦……难怪。”林霖微微点头。
“是的,所以白舞接任这个组织后,思想变得有些激进。她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类所害,因此不惜一切的组织其他的妖怪想要复仇。”
“可您是……”秋草迟疑地说。既然都是妖怪,何伯他为什么不与无为组织的人站在同一阵线呢?她心里虽这样疑问,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何伯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解释:“我原来也是一个来此工作的人类,因为一次孤身外出考察时,不小心陷入沼泽,丢了性命,幸好这位道长救了我。”
他的眼神看向张一。
也对,林霖想起集训时阿笛教给他的分类方法,鬼,即死去的人类所化。这样一想,眼前这个高大的怪物曾经其实也是个人类,心中渐渐没有那么的戒备。
不过这位张一道长竟然能将死人转化为鬼并保留其大部分思想记忆。除了亡者本人内心强大的执念外,道长的法术之高一定也如海水般不可估量,至少不是他们这种小辈所能想象到的。
“那您当年也是来这里做生态考察的工作人员吗?”林霖心念一动,听起来这位的工作内容似乎与他们考察队的很是接近。
“差不多吧,在我来的那些年,湖区的生态资源被破坏得非常严重,许多动物濒临灭绝。因此我们的工作也比现在要辛苦艰难许多。”
林霖在电视看过可可西里保护区的志愿者们。他们面对的是凶残的藏羚羊盗猎者,这些凶徒手中常常备有枪支,而且因为盗猎藏羚羊在我国的处罚程度及其严厉,盗猎者也都成了亡命之徒。那些自愿去守护藏羚羊的人们,也时有被盗猎者所枪击,或者不慎落入雪洞中不得生还的。可以说为了其他物种的延续,他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河伯来的时候想必一定是湖区最艰难的时刻。
“那时湖区环境真的非常恶劣吗?”虽然林霖也看过一些资料,但心里还是很好奇的,想听一听当年亲身经历的人心中的感受。
“那时人们只在意经济增长,而不注重环境保护。”何伯长叹一口气,说:“我记得那会儿江面上已经多年看不到一只江豚,许多人甚至都说这种生物已经灭绝了。还有一些乡村,居民用水中甚至检测出了砷含量超标。你们大学生肯定知道,这种元素最出名的一种化合物就是从古流传至今的砒霜。喝着掺了砒霜的水,这放在现在可真是骇人听闻了。”
沃当跃上何伯的大腿,何伯轻轻抚摸它,显得很是相熟,继续说:“还有那时为了造纸,人们疯狂地种植一种外来树种。这种杨树侵占了其他树木的资源,使得许多植物也生存不下去。还有鼠灾,我记得前些日子又发了一次,但比起当年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哎?对了,前些日子的鼠灾是怎么回事,我听说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大型灾害了。”秋草忽然插话问道。
“目前还没有证据,不过我严重怀疑那也是白舞那群人的手笔。”张一道长代答。
林霖想起在会议上看到的那群蛮蛮小鼠,觉得白舞他们要做这件事也不会很难。
“还有大范围的捕捞鱼群,比如说使用电击的手法。”何伯说到这里,神色有些黯然。
那会儿人们刚刚发现电网捕鱼的绝妙之处,不但快速而且渔获极高。人们都争先恐后的装备各种各样的捕鱼设施,恨不能一网打尽湖中所有的鱼群。“
“行了行了,以前的那些老黄历差不多和年轻人说一说就可以了。”张一缓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