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明火刀（2 / 2）

没人回答，脚步声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空荡寂静的院落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不断回荡，木履踩在青石板上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她借着月光看向主厅的饭桌上，空空荡荡，上面没有任何饭菜。

“唉....”

少女面露愁容。

“母亲，你又没煮饭菜吗？”

“没呢，这还是中午刚做的，在厨房里，还没拿去热。”卧室的角落里传出疲倦的话语声。

这声音的方向不像是从床上传来的，似隔着一堵墙壁，听起来闷闷的。

在小女孩不知道的角落里，没有人！床上，没有人！房间，无人！

吃了两口饭，硬邦邦的；菜也有股子馊味，坏掉了；咬了口鳕鱼肉，干干的，难以下咽；清清还是吃的很欢快，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母亲，这个给你吃……”

这是男孩送给她的半个肉饼，她没舍得吃，放在口袋里，决定留给母亲。

黑暗中，一条手臂接过了她递来的肉饼，三两口，狼吞虎咽地吃了。

又是静默。

“今天，父亲又不在家吗？他答应我，明天带我去学堂的。您看，两串铜钱，我都凑齐了。”少女眼泛泪光。同龄人已经上了三四年私塾了，她还大字不识一个，经常被同伴们耻笑。

“他早上出去了。”黑暗中的声音回答。

“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会回来的。”那片黑暗更加简短，困倦和疲惫再也掩饰不住，轻微地鼾声传来。

清清低下头，静静的吃着饭菜，只是没有了刚才的胃口。

“咚咚咚”

小院的大门被剧烈敲响。

少女放下饭碗，一下跑了出去。

“外面是谁？”警惕地问道。

“有人吗？”周赫喊到，声音过于粗厉，门内一下没了声音。

“我们是过路的旅人，夜里路滑，又缺少照明之物。想在此借宿一宿，天亮就离开。”素言柔柔地嗓音，清脆悦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

清清有些迟疑，父亲不在家，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小妹妹，我们可以先支付报酬，只要让我们歇息一宿就行。”素言让人丢了两串铜钱进去。

啪嗒，清清揉了揉眼睛，看到两大串铜钱落在她脚边。她走过去捡起来，这下不单学费解决了，父母的生活费也有了着落。

清清想着母亲在家，而且夜里父亲也会回来，便将内锁推落，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