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成剡(1 / 2)
此时筵席之上,公羊输纵观四下,发现古惜与成剡双双不见,又见成霖儿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公羊输又回想起古惜方才走时看起来似乎不大正常的模样,结合此情此前,便知定是出事了。
堂下众人将他盯得死死的,若他此时离去,必会叫人议论。
事态紧急,他已然管不了那么多了。
公羊输起身前脚刚踏出一步,成霖儿像是早就料准了一样,在公羊覆、嘉盛长公主与河西王的注视下,很是刚好地掐着点过来献酒。
明面上成霖儿端庄地莞尔一笑,道:“输哥哥此番成功引领各国结成汉空之盟,为我大雍获得十年休养生息之机,实我大雍之幸。霖儿无才,说不出什么新奇的讨巧话,只好在这里祝哥哥今后前程似锦,步步高升,扶摇直上,继续造福我大雍百姓!”
言罢,成霖儿则用只有他们两人可听到的声音对着公羊输小声说道:“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今夜需同众来宾宣告我俩的婚期,父王和伯父伯母都看着呢。这么重要的时刻,哥哥可不能就这么随意退席啊。”
公羊输听出了成霖儿的言外之意,这就更加笃定古惜那边出了事。
他半眯着眼睛,俯身将头凑近成霖儿的耳边,原本精致温润的脸上带了一丝阴郁,沉声道:“你敢拦我?”
公羊输这句话说得很小声,话中的怒气却显而易,带着震慑朝野的威压,吓得成霖儿脸色惨白。
以前她就算故意惹输哥哥生气,做得再过分他也不过一笑了之,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用这么重的语气同她说话。
成霖儿的这一举措,已然触到了公羊输的底线。
成霖儿故作镇定,以其父做要挟道:“若是输哥哥离席,我父王定会不悦。输哥哥莫非想因此毁了你我两家的合作关系?”
公羊输:“雍国不止一个姓成的宗亲,可只有一个公羊氏。”
雍国确实不止河西王一个姓成的宗亲,而公羊氏却是实实在在把控朝政的外戚。
现在公羊氏之所以选择了河西王而要罢免当今王上,也只是因为他们双方利益相关,合作便是互利共赢。
公羊输与成霖儿的联姻,也不过是连接两家合作的一个筹码罢了。
如果河西王太过放肆,公羊氏大可以抛弃河西王,然后再找一个傀儡坐上王位。
公羊输的这一句话,戳中了要害,直击成霖儿心底。
成霖儿不傻,她懂得这些道理。河西王是公羊氏最好的合作人选,却不是唯一一个。
所以这些日子她对外为人处世都变得谨小慎微,就怕被人抓到什么把柄,让人说她不配为公羊氏主母。
所以就算是她已经与公羊输订了婚,她也要千方百计毁了江十五。
只要江十五不死,她的输哥哥就不会断了娶江十五的念想,那她未来“公羊夫人”的位子就定会如同雨中浮萍一样,摇摇欲坠,说没就没。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能让输哥哥去救江十五!
只要今晚一过,江十五遭人玷污,她就不配做公羊氏的未来主母!而她成霖儿作为公羊输未婚妻的身份就稳了!
成霖儿的心已然慌乱不已,连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强撑着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得笑容,道:“输哥哥,你还没喝我敬的酒呢。”
她的脸上冷汗直流,眼神却转向了座上的公羊覆与嘉盛长公主,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
而他们也都早就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不对劲,正要说些什么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
却见公羊输一把甩开了成霖儿的酒杯,然后留下了一句:“若她有事,我定不饶你。”这样一句狠话后便匆匆离去了。
众所周知,公羊输可是以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着称。
此番他与成霖儿说话时,坐在最远处的宾客都能感觉到公羊输浑身上下的寒气逼人,就像要把对方吞了一样。
也不知这静娴郡主就是是做了什么事惹得公羊输气成这样,他嘴里说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下面的人猜不到,不代表坐在上面的人猜不出。
尤其是嘉盛长公主,她一看成霖儿的表情,就猜到是她那半路收养的义女出事了。
在场的看好戏的居多,都已经在下面开始交头接耳,打赌他们两家婚事会不会因此直接黄掉。
嘉盛长公主不愧为一国公主,很是稳重大方,立马让丫鬟将成霖儿带下去,然后开始主持宴会的下一个流程,安抚在座各位的八卦之心。
另一边,公羊输利用所学仙术很快就找到了古惜的位置,然后他带领数十个身手不凡的死士一路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