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1 / 2)
古惜道:“我想,这些日子你父王那边的势力应该不好过吧?公羊家在王座之上只需要一个傀儡就好了,他当然不希望这个傀儡能耐太强。公羊输选择在你们大婚之前逼宫,本质上,就是打了你父王一巴掌,然后再给他一甜枣。事实上,他应该拿了这王位相逼,要解除你与他之间的婚约吧?”
成霖儿大惊,这江十五就好似能够看透她的内心一样,实在令人又惧又怕:“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惜道:“其实当初你们逼着让他与你成婚本也不是多大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算不愿意也得看着公羊覆和嘉盛长公主的面子应下来。只要你们河西一方按部就班,安安分分,公羊输与你大婚的日子指日可待。”
“只不过你们逼得太急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公羊输?他可不是兔子。”古惜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人,“成霖儿,你设计害得我成为废人,你觉得,公羊输会让你们好过吗?你以为你趁机来羞辱我,就能阻止你与公羊输必然破灭的婚约吗?!”
成霖儿根本就想不到,一个筋脉被废的女人,居然能带给她如此大的威压!
她无法应答,只好咬着牙忍住想打死古惜的冲动。她轻轻勾起唇角,扭转话锋,恨恨道:“你爱输哥哥吗?”
爱?
可能爱过吧,在很久很久以前。
这份爱太过沉重,毁在了半个月前,在公子手中的刀子落在她的筋脉上的那一刻。
现在的她与公子之间,只有恩,没有爱。
古惜冷哼一声,轻笑道:“怎么?你还是觉得我跟你输哥哥有一腿?放心,就算他不娶你,他要孤独终老,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成霖儿讨厌古惜,最讨厌的,就是她用这种自信满满的语气告诉她,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古惜面前是多么的一文不值!
成霖儿咬着牙,眯着眼睛,道:“你知道十几年前,是谁害死了你全家吗?”
古惜双手抱胸,颇有些无语地说道:“怎么,说不过我,便想着要转移话题了?谁害死我全家,我心里还没有数吗?怎么,你哥都死了,你还想为她洗清罪名吗?”
没想到成霖儿一挑眉,颇有些不屑地说道:“他?成剡?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可不配我亲自来找你。”
“前些日子,我偷偷听到了一则消息,是跟输哥哥有关的,也是跟你有关的。”
成霖儿一点一点靠近古惜,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听说,你的真名,叫古惜。”
这次,反倒是古惜的心里一震:“你!”
成霖儿又说道:“我还听说,你是十一年前,在河西,被我哥一举掉的古氏一族的余孽。古惜,你以为以成剡的能耐,能赢了你家所有财产?你就不好奇,当初在街上,那个压制你爹法术,让他受尽我哥羞辱的那位高人,究竟是谁?你就不好奇,当初你在被成剡打得落荒而逃时,是谁派的救兵来帮你们的?”
此话一出,古家被灭门的那一天的种种情景,都浮现在古惜眼前。
古惜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成霖儿的一番话也是她这些年来的所有疑问。在她这些日子对成剡的观察而来,她发现成剡没有那个头脑,也没有那个能耐能骗二叔钱财,压制阿爹不让他反抗。
古惜原以为在成剡身后必然有人在为他出谋划策,可古惜观察许久,却并没有发现此人。
那会是谁呢?
阿爹的道法修为不低,一般的道士其实根本奈何不了他,厉害的道士全天下也没几个,古惜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排除了种种可能后,剩下的那个便是真相。
成霖儿的话让古惜感到一丝后怕,真相究竟是什么?她突然有些害怕知道。她怕这个真相会压得她闯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