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所向门计取始鸠遇轻灵(1 / 2)
裔班师回朝,安排妥当,多日之内并没有发现女娲之肠有什么行动。心里仍是感觉不妥,便特意来到十三鲎巢穴。
裔迈进潮湿的穴洞,笔直着胸膛进去,颐指气使地叫道:“怵惕双双何在!”
怵惕找脑,哼,好你个鸟人,干嘛不派给我们十三鲎任务,那七慁魔的本事高于我们么?,想让我吃了你?音未落,裔已立在怵惕血盆大口之中。原来这怵惕吃人根本不须真个走到近前,他只要如猛虎般来咬,神识一动就能隔空嚼人——先灭七感,再将人纳入自己区域内的空间内化成齑粉后入到自己腹中。
空中顿有来音传入怵惕耳中:“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怵惕和双双果然名不虚传。”
怵惕一怔,看到自己大口中的裔化成一缕轻烟后便已经知道自己玄术已经败露。怵惕现出来,两个头左右摇摆;其身后跟着一只连体三青兽双双。怵惕大叫别再装神弄鬼了,知道是你,裔!
裔笑着闪在怵惕和双双身后,双手拍在两人肩上。他们顿感凉气已袭一身。
原来裔的速度,他们根本望尘莫及。
裔道:“就知道你两人是个急性子,王早有重任派于你二人。”
怵惕和双双臣服于地:“裔大人,竟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哗众取宠,让你取笑了。”
裔道:“二位请起。你们早跟随争帅之时就已名声显赫,本领超群了。哪里不委于你们重任呢?”裔伸手向空中南方一指“辕厉南,始鸠就在海中,望两位请轻灵公主出山。”
怵惕和双双两两相望,面面相觑道:“轻灵公主不是被封印了么?”
“呵呵呵呵”裔开玩笑的打科插诨道,“凭轻灵公主的本事,要想破开封印易如反掌,她只不过和她父亲赌气才不肯出来罢了。”
“那我二人怎相请她出山?”两人莫名其妙异口同声打断裔的话。
裔胸有成竹道:“这个简单,你们只需说‘你失散多年的亲子已有下落,王有话和你计较。’”听裔这么说,他们这才高兴般慢步退到洞外,洋洋得意走向始鸠。
怵惕和双双化作一般人模样掩人耳目,走在向始鸠的必经之路上。一路之上无忧无虑,竟是像一对寄情山水游玩的情伴。途经蔓渠山谷,双双看美景于眼底道:“伊水源西隔山曰葛蔓谷。其水北流入洛屈曲如蔓,谷中潜通伊源如柜泄流,故曰蔓渠。”怵惕看双双美貌如花,听双双声音委婉动听,竟忘了自己身上的重任。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使怵惕和双双噤若寒蝉。怵惕幡然醒悟,扯了下双双的衣襟。双双惊悸未定的嗯了一声。半晌,双双才回过神道:“早听闻蔓渠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竹箭。伊水出焉,而东流于洛。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话音未落,怵惕粗鲁道:“他娘的,这么美的山,这么美的水,竟有这斯为怪,让人不禁慎得慌。”
双双莺声燕语道:“怕他作甚,跟我们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双双虽如此说,手中仍捏了个字诀,谨慎地看会发生什么事。
怵惕道:“俺不是怕他,只是我们这等快活竟让这斯大煞风景,可气可恨!”
双双莞尔一笑道:“怵惕哥哥什么时候这等浪漫过?呵呵呵”原来双双手掐字诀是秘术万物传音的手势。她边笑边施完此术。然后,见怵惕哥哥对自己不以为然就也没多解释。
怵惕挠挠头,“妹妹别取笑哥哥了。”说罢右臂揽住双双细腰,向空中骂道:“这斯好不识趣,识相的话快滚吧,免得大动干戈,毁了你的性命。”
“好大的口气,好猖獗的家伙。”这等口气若是从汉子嘴里说出倒也算掷地有声,但偏偏由那如婴儿哭声的怪物说出来,真这个毛骨悚然!
原来这怪名叫虎泗,在这一带专门拦路食慁。今天撞见了双双和怵惕,正自乐呵今晚终于能改一改素日的伙食了,所以正自高兴呢,没想到这路强人竟兀自叫嚣,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这美餐佳肴还有点血气方刚的性子,比他平日见到的强了去了;好笑的是再怎么叫嚣也快要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虎泗二话不说,一现身就现出原形奔双双和怵惕咬去。不到一个回合,被怵惕一脚揣出去老远,虎泗嘴里的虎牙倒被磕掉一半。虎泗心里正自叫苦,心里道平日里那吃过这等亏辱,哎呦喂……。双双和怵惕一愣,没想到这虎泗竟这等窝囊样,白长了一副凶悍的长相。这虎泗窝在地上不敢起来,想跑吧这腿却折了。双双向怵惕道:“怵惕哥哥,我们本来就缺个端茶倒水的,今见了这斯就让这家伙跟了我们吧,也好为我们跑跑腿什么的,也省的我们做小事还得亲自动手。”
“这主意不错。我本欲杀了这怪,看他这等窝囊相,杀都杀不起劲。就听你的,饶了他。”转过身脱了手中的玉手向虎泗这来了。虎泗看在眼里吓的直哆嗦,听见走到他跟前的人说,“从今天起你就做我们的小斯吧,你可愿意。”虎泗这才放下心,心想,平日里见的人哪有你们这般强横,今天跟了你们,日后也有个靠山,如此也好,总比待在这——整日有一顿没一餐的甚苦。双双疑心道:“咦?按道理说这一带也算是慁界少有的凶险之地,怎他这样也能独活?”双双想来想去也没想通,只好将疑虑放下不去理他。
三人来到始鸠山前,正自焦急,为何已到始鸠山前可偏偏见不到山脚上山处?双双正狐疑间,她见两人于树荫下歇息兀自唱着。双双“唉”的一声道:“奇了怪了,这里还敢有人吟唱。”怵惕汗流浃背道:“这天真够热的。双双,你说这路咋跟以前不一样了,怎么走来走去都走不到头呢。”边说边拿眼角望向树荫下那两人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