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现在，带上你的问题离开我的家，我这并不是给你下达逐客令——因为我知道的也许还没有街道上的乞丐知道的多，我觉得你去问他们或许会有更多的收获。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因为我相信当你去问乞丐时，他们一定会告诉你的——玛丽娜只是我的养女。没错，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亲生父亲是我的哥哥，但是他和他的妻子在一次运送货物的时候被沙漠的劫匪们杀了，之后我看玛丽娜可怜才收养了她。但是她现在已经成年了，她想做什么事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而这些选择会带来什么也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没法保护她一辈子，不是吗？”

“哼！”泰丝在听完皮古的话后将悬赏令放了回去，然后扭头就走，维查德依然面无表情地跟着她。

“维查德，你等一下！”皮古突然叫住了赏金猎人，“上次的那批货物在最后又卖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按照我们协议上写的，你可以拿利润的百分之一，所以我还需要再给你补一点。你跟我来一下——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拒绝，你要知道即使只是百分之一，那也不是一笔小钱。而且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愿意帮我皮古·克莱夫护送商队？”

维查德转头对泰丝说道：“那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出来。”

少女点了点头，一个人朝来时的路走去，而赏金猎人则和皮古走进了更里面的一个房间去。

“泰丝小姐，等一下！”就在她就快到大门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她。

泰丝回头看去，是之前坐在旁边的年龄更小的那个女孩。

“你好，我叫摩黛丝缇·克莱夫，是玛丽娜的姐姐。”

泰丝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少女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她刚一张嘴，眼睛泛起了水雾：“请你们一定要找到玛丽娜，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她不该有如此的命运。”

“如此的命运？所以你知道什么吗？”

摩黛丝缇深吸了一口气：“我听到了很多不好的传言，但是都和绑架、勒索、沙漠土匪这些有关。”

“你是听谁说的？”

“很多人都在说，下人们、外面的朋友们，包括我的父母，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他们的眼神已经透露了一切。”

泰丝轻轻拍了拍摩黛丝缇的肩膀：“这是我的第一个委托，我会完成它的，我会把玛丽娜带回来的。”

玛丽娜的姐姐已经泣不成声，她边抹着眼泪边点着头。

当维查德之后走出大门时，他看到泰丝正拿着萨拉石城的地图看着什么，他走了过去。而当他靠近后他才听到少女嘴里正不断地念叨着一个地方，她的手指也不断地在地图上寻找着什么。

“红纱街……红纱街在哪呢……啊！找到了，在这！”

赏金猎人疑惑地问道：“你要去红纱街干什么？”

“维查德，你出来了吗？该死！那个叫皮古的肥猪，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女儿！你看到了吗？他从头到尾都挂着他那令人作呕的假笑，说着令人作呕的假话！”

维查德犹豫了一会，然后说道：“泰丝，不要随便的去判断一个人，你也只是见了他一面而已。而且他至少也不是全说的假话，不是吗？”

“哈！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第二面——除了我最后把玛丽娜带回给他那次。”少女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道，“就和他说的一样，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挣更多的钱罢了！哼，吝啬的家伙，他竟然只愿意出一个金币来救他的女儿？我猜他刚刚喝的那杯酒就不止一枚金币了吧？”

“泰丝，你怎么没有询问他为什么只愿意出一个金币作为赏金呢？”

“得了吧！他还能给我什么答案？”少女模仿着皮古的语气说道，“哦，美丽的小姐，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出一枚金币，也许我只该出半枚金币。我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说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让我愤怒。院长给我们讲过，愤怒会烧坏我们的大脑……”

“更会让我们失败。”维查德和泰丝同时说道，“他也给我们说过。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卡洛琳，我们都没把这句话记在脑袋里。”

“对了，你知道卡洛琳在哪吗？”

“当然是在银夜森林里，那是她的家乡。”

“可惜了，我本来还想找她一起玩的。”

“泰丝，你刚刚找红纱街这个地方干什么？”

“啊——之前皮古的话提醒了我，街边的乞丐或许真的会知道更多。所以我刚刚已经问过了一个乞丐——他要了我一个铜币才开口。虽然他也不知道玛丽娜到哪去了，不过，他告诉我如果我要打听消息，有一个地方是最合适的。就是红纱街，你知道那吗？”

赏金猎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后终于说到：“你不是打算自己去看看吗，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今晚天上的月亮格外大，似乎它知道有许多人都还没进入梦乡——比如已经来到了红纱街街头的泰丝和维查德，比如红纱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

这已经是泰丝第二次的出乎意料了。

“维查德，这里……这里就是……”

“是的，这里就是俗称的……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