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虽然当两个男人睡醒后并不能通过观察外面的天色来知道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多少——但是维查德长久以来的自律让他很清楚自己每天的早上会在什么时候睡醒，所以他也就知道现在是早上的七点左右。

而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女侦探蕾欧娜·霍姆斯——她要不然是起得比男人们早，要不然就是直接没有睡觉。她正背靠着墙壁坐在维查德对面的长凳上自言自语着什么。

“蕾欧娜。”赏金猎人问道，“你没有睡觉吗？”

“你以为我和你们两个一样？”回过神来的女侦探不屑地说道，浑然忘记了三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的表现，“我在你们两个蒙头大睡的时候，已经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了。”

“你确定？”伸了一个懒腰后走到地牢门口的诺厄四处张望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里除了死耗子和蟑螂，我看不到一个人？意思是你也是一个兽语者？我和维查德几年前遇到了一个你的同族——不过人家比你可爱多了。”

“闭嘴吧，诗人！”维查德感觉蕾欧娜对吟游诗人的不屑越来越重了，“收起你的无知与傲慢，然后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对面的牢房。”

赏金猎人也转头望去，但是在他看来，对面牢房里除了堆积在角落的干稻草外，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了！”诺厄夸张地说道，“你能看到幽灵——你是一个术士！”

“该死！那里！”女侦探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幽默，伸手指向了那堆干稻草，“那里有一个人！”

维查德仔细看了一下，才从稻草缝隙里透出的灰色看出端倪——看来有一个和他们三人一样的倒霉鬼被关在了圣刀会的地牢中，不过对方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全部藏在了稻草堆里。

她继续说道：“在你们两个睡觉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很久——他被关在这已经快两周了，他之前也是圣刀会的打手。不过他在一次行动中见财起意，将圣刀会打劫一个珠宝商后抢来的珠宝全部私吞藏了起来。圣刀会抓住他后一直想从他的嘴里问出那批珠宝的流向，但是他到现在都还没说——即使圣刀会的人已经用过所有的刑法了。”

“虽然我很鄙视他私吞珠宝的做法——但是至少在守口如瓶这一方面他算是个厉害人物。”吟游诗人点了点头。

“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的那批珠宝和他的嘴巴是不是够紧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蕾欧娜用手指了指地面，“他告诉我，在我们来这之前，圣刀会的人才把之前在这里的人带走——这个人也曾经是圣刀会的一员，我们就姑且称他为‘可怜虫’吧。对面的人告诉我，‘可怜虫’被关在这是因为他被圣刀会的其他人当场抓住杀了自己的同伴，虽然他一直声称自己没有杀死自己的同伴，但是圣刀会的人还是把他关了起来——这个故事是不是听着很耳熟？”

“这……这和罗素的那件事……”吟游诗人捂着自己的嘴巴，惊讶地说道。

“对！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所以我让对面的人继续告诉我其中的一些细节。但是——”女侦探说到这闭上了嘴，摆出了一副“你们快求我说”的表情。

诺厄一点也不介意充当这样的角色，他装作无比的急切，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他不肯给我说，还一直强调这样做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不过还好我看出了他的软肋。”

“什么？”

“他在给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并且右手敲自己膝关节和肘关节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维查德模仿着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一下这些动作，然后问道：“这能说明什么？他很困吗？”

“不——还好我不久前才对这件事进行了研究——他这是瘾症发作的症状。”

“瘾症？”

“是的，对白柯碱的瘾症——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比如他敲击自己的关节是因为他无法忍受瘾症发作时肌肉和关节的激痛。既然我知道他已经两周没有服用白柯碱了，那剩下的就很简单了。”

“你别告诉我你竟然随身带着它。”赏金猎人皱着眉问道。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再强调一遍，我只是用它做实验。”

吟游诗人低声嘀咕着：“我从没有听说有人把做实验的东西随身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