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什么？”

“酒！该死，有一个船舱里放满了酒桶！而武器呢？除了最基本的一些刀剑外，连弓弩都没有。当时我以为是因为你找的这些人熟知大海，熟知海盗们的活动区域，所以完全没有把娜迦们当回事。结果呢？老克劳看见希拉瑞丝的时候，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这些不能说明什么。”

“是的，这的确说明不了什么东西。毕竟以前有一个侦探给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心里有了认定的结果再去反推过程，任何微小的细节都会被强行与它扯上关系。”

“他是一个聪明人。”

“她是一个女人。”

“哦？那请替我给她带一个道歉。”

维查德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但是你只是一个商人，你并不是一个魔法师，也不是什么战士、德鲁伊或者是萨满……总之，你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当我说我不会接取刘易斯侯爵的任务时，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比尔博姆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赏金猎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侯爵大人非常危险。”

“和我有什么关系？威廉姆斯，赏金猎人协会被所有赏金猎人共同拥护的原因之一就是它从不会强迫赏金猎人们去接取某一个委托——除了我们‘七人’之外。但是让你失望了，只有总执事米尔恩才能要求我，而刘易斯侯爵？对不起，我并不是他养的狗。”

商人没有理会维查德对自己的讽刺，他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不是有意骗你——或者说，我一直没有骗过你。”

赏金猎人的态度也渐渐柔和了一点，毕竟和比尔博姆说的一样，他并没有骗自己：“我没有说你骗了我，但是你让我护送你到这个岛上来不就是想让我接下保护侯爵的悬赏吗？”

“没错。”这一次，商人大方地承认了这件事。

“所以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岛屿的领主感到了如此的危险？”他的语气又冷冽了下来，“还是说，你们只是单纯地想对付我？”

比尔博姆连忙摆了摆手：“不，不是。侯爵大人的确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他才会让我到塔林王国寻找实力强大的赏金猎人。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恰巧在人鱼港，既然有‘七人’在，我自然看不上其他的赏金猎人了。”

“他面临的威胁是什么？”

“大人告诉我，他触碰了一些人的利益，而他们准备雇佣一个刺客暗杀他。”

“而他认为一般的高级赏金猎人还没法保护他？”维查德有一种奇异的强烈预感。

“是的，因为那群人找的刺客来自——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魅影之纱’。”

维查德突然想到了在阿哈·利姆的时光，有时院长在晚上观察夜星时需要他在一旁侍奉，而在赏金猎人看来是这个世界上最睿智的人当时说过：“伊斯特，你看过流星吗？它们看似都有着自己的前进轨道，其实并不然，当它们接近了某一个星体时，它们的命运就会发生变化——但是好是坏谁也说不准，这就是有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