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车(1 / 2)
马车孤独地行驶在细雨飘零的提尔提斯河旁边,近几日的大雨阻断了交通,加上马车行驶的本就是未开发的道路,因此整段路几乎可算得上荒无人烟。
这条未开发的路,我的师傅曾经走过一次,如果从王城出发,不停地往东走,直到康纽特大陆的东部边缘,就能到达我的家乡。
按理说,流放理应将爱欧放逐到像我的村子那么远的地方,但是上级的思考并非如此,他们更多地希望,流放能够达到和死刑同样的目的。
所以他们才选择那座城镇:索德伯里。
爱欧蜷缩在车里,胯骨穿刺带来的剧痛在他脑子里渐渐弥漫开来,使他的感觉非常混沌。
他的身体随着马车来回晃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随后他的身子由于惯性向前猛冲,撞在木箱上。
木箱的内壁结满了不知名的黑色粘稠液体,爱欧观察一眼自己已经溃烂的胯部,所幸那些肮脏的粘液没有沾到自己的伤口。
他听见外面的人们似乎发生了争执,雨打在木箱上的声音逐渐被人声淹没。
他继续用自己那敏锐的耳朵捕捉外界的声音,他已经听得很分明了,这争吵的声音并非来自两个士兵,而是来自士兵和另一伙不知名的人。
士兵似乎在交涉,但是就连爱欧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一方面箱子实在太严实,就连空气都难以透过;另一方面,爱欧由于缺氧加上疼痛,已经异常疲劳,一个人,刚到医院休息就被揪出来受穿骨之刑,随后被流放到边陲小镇,试问谁能受得了这种折磨。但是爱欧却承受住了,虽然往后的日子似乎更加难以忍受。
爱欧不打算再听外界的声音,只是木讷地倚靠在木箱的壁上,等待着一切都安静下来。
果然,不一会,争吵声终于停下来,他听见木枢转动,伴随着一声沉重地吱呀声,木箱竟然被打开。
此时已是黄昏,要知道,爱欧是清晨离开的王城,他有些震惊,自己竟然已经离开王城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