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紫笙(2 / 2)
“之前有点吓到,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认识我?”苏长指了指自己。
“是啊,你们这些中间人不是能在上层赚到很多吗?像你这样好看的也没几个,记忆也就深一点了。”女人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带着一点笑容说道。
这样吗?
苏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个带着笑容的女人,她看起来好像很年轻的样子,让苏长有些把握不准她具体的年纪,但总的来说,对女人说是姐姐总是没有错的吧?
苏长开口问道,“姐姐...你是欲者吗?”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有些没能理解少年的意思,而苏长看到了她的表情,也有些慌乱的解释着,“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还没在欲巢里面见过你呢....”
女人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温和地对苏长笑了笑,
“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嘛...能听到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称作是姐姐,我很高兴哦。”
随后她和善地摸了摸苏长的头,解释道,“我很早之前就来欲巢里面了,不过一直都在这附近呆着,没有到外层去看看,所以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啦。”
苏长突然感觉到了灵魂有一瞬间被撕扯的感觉,而被女人柔顺的语气慢慢感染,也渐渐放松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外表凌厉的女人说话竟然意外的特别和蔼。
苏长转头看向了欲巢深处那边,有些疑惑地看着女人的视线,“阿...姐...”
苏长想要开口,却突然有些纠结于到底要用哪个称呼来称呼她比较合适,虽然她自称是阿姨,但如果直接说的话是不是又不太礼貌。
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啊。
女人却扑哧地笑了出来,又好玩地摸了摸苏长的头,可没想到少年竟然有些带着责怪意味的抱着自己的头远离了一点,似乎在生气于自己看着他的尴尬模样竟然还在笑。
女人却因为他的动作更加想笑了,不,这次是直接就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女人摸了摸自己笑得流泪的眼角,挥挥手对那个埋怨之色更加凝重的少年笑道,“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可爱...”
少年对这种可爱的夸奖和顾清寒是差不多一样的态度,即使别人可能是好心,但被夸奖成可爱苏长还是有些无奈,正想要反驳这个女人什么,她却先一步开口了,让自己后来的话语全部都默默地咽回了肚子里面。
“我叫紫笙,你可以直接叫我紫笙姐。”女人温和地笑了笑,对少年说道。
“紫笙姐?”
“哈哈哈。”女人听到这个称呼,更加好玩地笑了起来,“不行不行...你还是叫我紫笙阿姨吧,这样听起来好怪。”
她一边笑着,却还是忍不住地把手放在了少年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少年也是十分无奈,明明之前才躲开过她想要碰自己头的手,可一旦被她抓住脑袋,再想要逃脱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你呢?你的名字是。”女人终于止住了自己的笑容,却还是带着一点点余韵地问苏长道。
“我叫苏墨,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啦。紫笙阿姨?”
紫笙却没有听自己的建议,反倒自顾自地说道,
“那么,小墨,你你刚刚想问我什么来着?”
“哦哦,我是想说,紫笙阿姨知道里面那里有什么吗?”
苏长指着之前他没能去到的欲巢角落,对着旁边的紫笙问道。
紫笙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小墨,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苏长看着那个带着淡淡笑意看着远方的女人,说起来,这里好像是欲巢创始人最开始住的地方吗。
“这里是欲巢创始人住的地方吗?”
紫笙点了点头,一边向前面欲巢最深处走去,一边对苏长开口道,“准确来说,这里只是开始的欲者住的地方,真正的欲巢创始人住的还要更里面一点。”
苏长一边听着,一边跟随着紫笙往里面走,大概几分钟之后,才看见了,原来在欲巢最深处最深处,尽头的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板房安静地待着这里。
只不过,和其他房屋不太一样的是,这间板房上面好像涂鸦了一些小孩子随手玩闹留下的画作,看起来好像是刻在上面的,和之前那块金属板上一样的手法。
苏长愣了愣,突然想到了那块板子旁边留下的字样,
顾清寒留。
“这里,才是欲巢创始人住的地方。”
紫笙的笑容也渐渐变淡,好像来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她的表情就变得严肃了很多,声音也下意识地放小了一点。
可这里明明什么人都没有啊?
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人,苏长还是跟着顾紫笙一样,声音也慢慢变小了起来,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惊扰到这里安静的环境。
他只是带着好奇,仔细地打量着这栋板房周围的一切环境。
看起来外面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这栋板房的门口竟然设置了一道锁,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锁,是那种比较高科技的指纹锁。
苏长有点诧异地看着那道指纹锁。
上层和下层地生活环境相差如此之大,这种指纹锁不太像出现在欲巢里面的样子,如果这个锁是出现在巴别塔里或者顾清寒家里苏长还觉得比较合理。
但出现在这里,苏长反倒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
在看房子旁边,一道黑色的墓碑安静地竖立在地上。
奇怪的是,上面什么字都没有,没有关于死去之人的任何信息,让苏长无从分辨这里到底安葬着谁。
只是那道黑色的石碑下面,许许多多或枯萎或依旧鲜活的一束束花朵,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没有一点杂乱。
苏长眼神一缩,看向了旁边那个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只是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墓碑的女人。
那些花朵,正和她手里的一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