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夏启鸿的下落(1 / 2)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夏永清的脑海之中,自己既然流淌着巫族的血脉,那么理应回去看看。
一是为了了解一下虚空之物究竟是什么,二则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拯救一下将要战乱的人族。
自诩为人族的他当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种族就这么被集火消散,异族这种东西,当真不可说……
“娘,我想去巫族看看。”夏永清开口。
柳兰函愣了一下,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暂时不行,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带你去,若是真要做些什么不妨去夏宗看看。”
“夏宗?”夏永清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是要去夏宗的,不过那里有什么吗?”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按照刚杀掉夏宗来使这一情况,自己的母亲让躲避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把孩子推向那里呢?
纵然夏永清有些修为,可是比起那些宗门来说,还是要弱上许多,搞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非那里与巫族有所关系?先让自己前去探探口风?还是有什么天大的机缘,想让自己去夺取一下?再不然就是……
他有些头痛,可能性太多了,但却全都理由不足,那些东西加起来显然都比不过自己的性命。
“你父亲有可能在那个地方。”柳兰函一句话直接将其所有想法全给推翻了。
夏永清傻在原地,片刻之后才失声嚎叫,“什么?娘你说真的?我父亲……”
话还没说完,柳兰函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口,“小声些,若是被有心人听去……”
“知道了,知道了。”夏永清掰开了自己母亲的手,“父亲真的没有死吗?为什么会在夏宗?”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魂锁至今都没有破。”柳兰函轻声说。
“魂锁?”夏永清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不等他再问,就看到自己母亲撩起了衣领,取下了一条项链,那是一条造型别致的项链。秘银色打造的链子下面吊着绿色晶莹剔透的挂坠是一个小锁模样坠子。
夏永清小时候就见过这个项链,母亲视其为珍宝,就算是自己都不让随意碰触。
“这个就是魂锁?”夏永清问。
柳兰函将其放在了他的手中点了点头,“巫族内部的魂石所制,独一无二的利器,你父亲的一缕魂魄就在其中,若是他死去了,那魂魄没了供给也会消散,魂石也就会一分二,断裂掉。”
“现在它还是完好的,所以?”夏永清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你父亲还活着,至少魂魄还在!”柳兰函咬了咬牙齿。
“魂魄?”夏永清突然想到在白夜那里看到的那只猫,那种东西真的还能算是活着吗?
若是没有肉身,是不是也要靠着夺舍才能恢复?那东西看起来就很脆弱,甚至都经不住朱厌毫锥轻轻一戳,如果夏启鸿真的只剩下魂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实属太难了,完全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点。
“我曾经带着魂锁出去过,走过了一些距离后,根据推算,你父亲就在夏宗宗门那里,只是我根本就没办法上去,比起巫族,他的命……”柳兰函彻底泪奔了。
柳兰函也曾求过巫族给她帮助,可是呢?直接就被拒绝了,甚至还在告知她说,“外界风声起,切莫再去惹事,怕只会惹事上身,过些时日风紧了,你切先回族内躲避,不许问外世事。”
一方是种族的命运,另外一方是自己最爱的人,大爱与小爱的抉择完全是种折磨。没人知道她经受了什么折磨,也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这个决定完全是一种折磨。
大家活着了,可是她的小家呢?支离破碎。
“别哭了娘。”夏永清把项链握在了手中,“我去夏宗,一探究竟!”
柳兰函看着面前的儿子,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她实在太想念自己的丈夫了,种族大义这件事情,有时候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毕竟一个种族存活了这么些年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其中也出现过许多人渣败类,但也没有人说将巫族给一锅端了的事情。
她只不过是想就一个家人而已,甚至都牵扯不到曝光,又怎么会一而再的遭到拒绝。
“你且小心。”柳兰函还是止不住眼中的泪水,“切莫强求,若是有什么问题,一定要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第一保障,千万不可贸然行事,娘就只剩下你了……”
握着手中的魂锁,夏永清的手有些颤抖,他的内心无比复杂,自己的父亲当初为了救下了自己,扛下了那么多伤害,生死不知。
这消息就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给了他希望。一家人若是能团团圆圆,就再好不过了。
“知道了,我肯定会的!”夏永清站起身子,擦掉了母亲的泪水。
尽管破界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安全系数也直线下降,他还是决定直接就出门去。
异族那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大举入侵,自己父亲若是没死却没有回家,其中一定有大问题。
无论哪一项都是在与时间赛跑,由不得他再墨迹了,如果可以谁不想龟缩到天下无敌再出关呢?
“娘,我去去就回。”
已然做了决定转身就要离开,男人这种生物很奇怪的,认定了一件事后就会当即去做,很少事情能让他们真的畏手畏脚。
柳兰函抹去了眼角的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夏永清张了张口终没出言相劝,两块都是心头肉,无论哪个她都舍不得。
房间中有些阴冷,寒意在两人之间来回流淌。冬日天同即将来临的分别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人心凉才是真的凉。
孩子若是没了,她会难过,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还在外受苦,一时半会也难以接受,两难啊两难!
夏永清没再停留,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将门给轻轻的关了起来。他怕自己忍不住,泪崩事小,把那股出门的勇气再给消磨掉了,他就真不知道去哪里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