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黎明(2 / 2)
“你不舒服吗?”
她『摸』『摸』我额头,
“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那么娇气?”
“那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我,一脸不高兴,我有吗?”
陈沫微笑的看我,
“诚,我觉得你有心事。”
“快点吃饭吧,小心不消化胃疼,那么多话。”
她伸伸舌头,冲我一笑,不说话了。
进了家门,我直接躺到沙发上,顺手打开电视机。才8点多,陈沫是爱干净的人,天气已经变热,她先去洗澡了,出来听到我把电视放很大声音,走过来,缩小音量,抚『摸』我的头,
“怎么了,诚,有心事不能和我说说吗?”
我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没事,小沫,你的初恋男友今天去我公司了,竟然和我探讨你的归属问题。”
陈沫恍然大悟,“我说嘛,你好象很生气的样子,我又没惹你。”
“我生气?你以为我是醋厂厂长?郑家权说了,你们的初吻让他一直回味。”
“什么?”
陈沫一脸惊愕。
“我们没有接过吻。”
“不会吧,吻就吻了,我没那么霸道,吻了人也没归他。”
“本来就没吻嘛,我们就是拉过手,他拥抱过我。”
“还拉过手、拥抱过啊,这你以前可没交待过,我的事你可是问了个底掉。”
“诚,你吃醋了,你现在很象醋厂厂长。”
陈沫微笑,
“告诉你,好好反思你的历史问题,我去洗澡,一会自己交代,否则,我可不是惯孩子家长。”
我看一眼她进卫生间。
我出来的时候,看见陈沫在床上用电脑,
“你还挺镇定,陈总。”
她抬头看我,“报告,鼠总,我把我的历史问题总结了一下,请过目。”
“好啊,态度不错。”
我拿过手提看,一下就喷了,
“敬爱的鼠总,不要因为自己喜欢四处留情就怀疑别人和你一样没有『操』守,不要因为自己过早失身就怀疑别人和你一样不能坚守童贞。
“哎,诚,你真是够醋的,我做过一定会承认,没做过,我也得承认吗?”
“你看,你还是做过?”
“我做过什么了?好,我做过了,他吻过我,吻技一流行吗?”
“他吻技肯定不能算一流,我第一次吻你,你都不敢喘气,他这个师傅不行。”
“那是你吓到我了。”
“我第二次吻你,你都不知道张嘴,你初恋怎么教你的?”
陈沫微笑起来,“你的吻技一流行吧,你16岁就开始吻了,先从美国女孩开始,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小沫,你已经开始偏心了啊,注意你的立场。”
“说吧,小沫到底是谁吻技一流?”
“他,他吻技一流,”
“好,让你嘴硬。你是我的,去他的吻技一流,你再惦记他我绝对不客气。”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不停的和你做,直到你承认我吻技一流为止。”
晨晨周日被我们接回来,男孩子就是闲不住,吃过晚饭还要去玩轮滑,小沫说她在家收拾一下,我带着孩子下楼。晨晨滑一段会再返回我身边,
“爸爸,我棒吗?”
“很棒,儿子,再去滑。”
我们快到小区的大门口时,从外面冲进一只狗,是只京巴串,没拴着,冲着晨晨就过去了,在美国,晨晨养过狗,他没害怕,站住了,想去抚『摸』那只狗,狗却似乎受惊了,上去在孩子腿上就是一口,我奔过去,孩子已经捂着腿坐在地上,大爷的,就差二十多米,儿子在我眼皮下被狗咬了。那只狗似乎意犹未尽,看着我,吐着舌头,我冲着它就是狠狠一脚,狗飞了出去,我8岁开始练跆拳道,15岁开始练拳击,脚的力度不轻,后面有人尖叫,
“威廉,你怎么了?”
一个30多岁的男人去抱狗,
我赶紧低头看晨晨,腿上有狗牙印,已经出血了,我抱起孩子,
“儿子,是爸爸不好。”
我迅速挂通了陈沫电话,告诉她事情简单经过让她下楼,很快陈沫开车到大门口,那个男人竟然不让我上车,说我把他的爱子威廉踢死了。
“大爷的,你以为你是查尔斯王子?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丫废话,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回来再解决你狗儿子的事。”
“是你儿子惹我儿子的,你赔我狗。”
真没见到这样的主,甘当狗爹不说,自己养的狗咬人了不管先管狗。
我把孩子放车上,抓住那个人的一只胳膊,
“你老实跟我去就罢了,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人一点身手没有,我手上的力度他感觉到了,
“哥们,我去,我去。”
在医院,孩子首先被清创,先是用%新洁尔灭溶『液』彻底冲洗创口,接着用大量清水冲洗,\u007f然后用70%酒精涂擦,创口不缝合,注『射』狂犬疫苗后,还注『射』破伤风抗毒素预防破伤风。酒精棉直接往伤口里擦,孩子直咬牙,却不哭,陈沫抱着他,眼泪快下来了,我只好换她,
“小沫,你出去吧,我抱着孩子。”
她真的冲了出去。我看着也心疼,可是得坚持着,回头看那个养狗人,一肚子气,
“大爷的,你丫养狗不栓着,小区净是孩子,你丫有没有一点公德?我儿子要是有事,我废了你全家。”
我眼睛都快红了。那男人不敢吱声,听着,陈沫赶紧进了室内。
“诚,别这样,你冷静点。”
“孩子医『药』费我掏,大哥,对不起。”
“我用得着你的钱?你那条狗该死一万回。”
我从没碰到这样的事,一时想不清怎么处理最好,是狗咬的,不是他咬的,要是他咬的我直接灭他,狗已经让我踢死了,我还是余恨未消,哪怕狗咬我我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气。
平时我是很少发脾气的,我妈曾说过,孩子的遗传,很难从中摘出来单一的母亲遗传、父亲遗传。孩子是一个组合,会把父系、母系很多家族人身上的点滴『揉』到一起,她一直说我象姥爷,比较沉稳,但是有时雷厉风行。我上大学在军校打架被老爸诟病的也只有一次,还是因为有人总欺负弱者我死看不上才出手。晨晨被咬真把我惹火了,谁都知道狂犬疫苗针巨疼,他才5岁多。我抱着儿子的身体,酒精消毒的时候,他身上在哆嗦。可他就是不哭,这孩子象谁啊?象妈妈那样坚强,象太姥爷那样勇敢?我姥爷脑袋里有残存弹片,位置不好不能取出,经常头疼的大汗淋漓,就是不吭一声,晨晨小小年纪真是不错。
狗主人一劲和我和陈沫道歉,陈沫安慰他,“谁都不希望的,天热,狗容易冲动,拴着出来就好了。”
“是是是。”
我最恨这主,披着虎皮长着猪身,还装大尾巴狼,和我叫板,碰到别人不一定有我这好脾气,没准花了他。
回家陈沫说我过分,冲动,
“怎么的,小沫,是他的狗咬了儿子,你的意思我该和他赔礼道歉?”
“你已经把狗踢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狗不懂事啊。”
“狗不懂事?是人不懂事,咬人的狗就该杀,他竟然让我赔他的狗,我找条藏獒咬他几口再陪他看病?他干吗?”
“诚,你不能因为狗咬了孩子就复仇,太原始了。”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我没事。”
晨晨在旁边发话了,我看着儿子。
“我们没吵嘴,儿子,我们在探讨问题。”
陈沫走过去抱着儿子,“晨晨,人有的时候是会受伤的,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会,但是挺过来就好了,妈妈以前也和你说过,对吧?”
陈晨依偎着母亲,“妈妈,我没事,真的没事,一点不疼,爸爸太紧张我。”
我泄气了,坐在沙发上看他们母子,“小沫,我吃醋了啊,俨然你们排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