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托贝海战（2 / 2）
十二架轰炸机有序地分为三组，在红眼海舰群的上空徘徊，躲避海眼激光的同时寻找合适的轰炸时机。一时间，托贝海港的天空里充满了轰炸的火光和暗红色的激光，双方激烈交战！
A组轰炸机率先找到了一艘红眼海舰的破绽——三颗海眼指向不同方向，四门鬼火大炮的冷却时间重叠在此刻。
绝好的轰炸机会，转瞬即逝！
A组的四架轰炸机迅速飞至海眼激光范围之外，呈四角排开，两两俯冲排出大量炸弹，而后拉升交会。大约十秒之后，这艘红眼战舰被漫天焰光吞噬，火焰伴随着浓烟直扼天喉，似乎失去了战斗能力。
A组轰炸机对敌军的预估仍然不足，它们自以为消灭了一艘红眼战舰，正欲飞离。不料几道暗红色的激光再次扫落浓烟，聚于一处将一架轰炸机击落。浓烟散却，红眼战舰的舰体出现了破损，行进速度明显放缓，但威力仍旧不减，海眼完好无损！
事实上，就算是一组轰炸机的炸弹全部命中，也难以击沉哪怕一艘红眼海舰，无奈澳美驻军的空中部队集结时间过长，无法以数量更多的轰炸机阻击欧洲联军。反观欧洲联军方面，八艘红眼海舰只是先头部队，海天交界处陆续涌现出许多黑点，掀起一层比一层高的巨浪——一支史无前例的超级海战舰队正在赶来。
没有超强意志人坐镇，澳美联军的阵型在炮火中支离破碎。但是，这仍不足以消灭他们。美国超时代武器科研部绝非浪得虚名，其存在的七十年间，不仅制造了像赫拉号这种顶级进攻军舰，也研发出大量以防御见长的陆战坦克——铁壁坦克。铁壁坦克中的神明，便是铁壁中的铁壁——阿波罗号！
阿波罗号铁壁坦克车高十七米，分为上下四层，分别掌管履带系统、装甲系统、炮击系统和智能中控系统，它身长六十米，宽近两百米，是一辆“超巨型胖子坦克”，如此设计的原因很简单——防御范围更广。坦克内部可容纳数百名驾驶人员，也是陆路撤离的首选载具。炮管、车体以及所有“金属”部分均采用新型极致金属铸造，这种金属的强度远甚于世界上任何一种物体，密度极高，与黑斯廷斯指挥塔一样，这种极致金属可强行中断核反应进程，核弹轰击对它来说也只是普通炮击，而普通炮击，无法伤它分毫。甚至它还装载了动能吸收装置，能将冲击转化为自己的能源。
如果说铁神堡、超时代武器科研部和意志人研究中心是世界上三座被冠以“无法摧毁”的绝对要塞，那么阿波罗号便是第四座有资格被冠以此名的“移动要塞”。它的研发尚未完全完成，但美国考虑到此次战争的进攻对象，最终决定将其投入战场。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行动缓慢是它的缺点，但是，只要它来到战场，便无缺点。
暗青色的履带翻转，在骄阳下迸射出阵阵寒光。不分敌友，阿波罗号将所有挡在行进路线上的物体碾碎！带领近百辆铁壁坦克抵达托贝海港！海眼的激光射在它的铁皮上，发出呲呲的沉响，却始终无法穿透。
“坦克部队，垂直转向！”
铁壁坦克部队收到命令，迅速展开防御阵型。阿波罗号率先转向，横侧在港口中央，以此为中心，其余铁壁坦克两两相并，头尾相接垂直转向，对英军的炮火打击视而不见。不多久，一道数公里长的铁壁坦克防御壁垒完全联成！延绵的青黑色在烈日下显得非常突兀，烈日似乎也被这场景所震慑，缩回云层里，天阴了。
屏障级的保护给了澳美驻军喘息的时间，也使他们军心高涨。渐弱的炮火再次喷涌，十四艘百目战舰和陆地军队集中火力攻击其中一艘红眼海舰。那艘红眼海舰的舰体已经被轰炸机搅得破碎不堪，没能抵挡住凶猛的攻势，不多久便沉没在火海之中。指挥官见状，看向身边呆滞的四十二名意志人士兵。他想动用意志人的能力扼杀其余五艘，直接打开视听传播设备连通黑川内武。
“长官，敌军的海上部队已经大量出现！请求动用意志人士兵！”
黑川内武的眉头皱地极紧，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动用意志人士兵，托贝驻军根本无力抵抗欧洲联军。他不敢随便将意志人的指挥权授予他人，那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不行！不能动用意志人士兵！全力迎敌，我方支援部队正在全速赶来！”
黑川内武说完这句话，直接向前线空战部队下令。
“宙斯群集结！”
宙斯群，美洲联军的王牌空战部队，由三十二架霍克-8轰炸机——也是世界上仅有的三十二架霍克-8轰炸机组成的超级轰炸机群组，现代空战主宰者。在铁壁坦克的保护下，这支部队有机会在欧洲联军的大部队抵达之前完成集结。
海天的鏖战还在继续，先前派出的十二架霍克-7轰炸机只剩了四架，两组轰炸机已经被消灭，而红眼海舰仍余五艘，尽管它们大大拖缓了欧洲联军的推进速度，但这样下去也只能作为炮灰消散在大西洋的海风中。宙斯群的集结时间仍是个未知数，无法对它们抱有太高期待。同样的，铁壁坦克所围成的防御壁垒也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能对欧洲联军造成致命打击。
先前悍然发动战争的澳美联军是如此不可一世，如今仅仅是面对欧洲联军的海上先头部队，也只能做到勉强防御。何况，欧洲联军的大量海上战舰和陆战部队正在赶来，在这样的双面夹击下，澳美联军必定凶多吉少。恐怕，无法坚持到地鼠号的登陆了...
黑川内武静静地观察着战况，托贝海港的澳美驻军处于巨大劣势。他坚决不允许动用意志人的能力，并不是置整个澳美联军的生死于不顾，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这时，美洲各国领袖再次连通黑川内武的脑海，铺天盖地的骂声比视野率先到达，斥责这个日本男人作为战场总指挥，在危急时刻的毫无作为。面对谩骂，他只以沉默回应，也不关闭视听传播设备，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黑川内武！你想背叛洲际公约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巴西领导人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骂他，只是质问。
一个合适的契机，黑川内武终于开口。
“不，铁壁坦克群已经抵达托贝海港，欧洲联军暂时还无法攻破。我方宙斯群全力集结中，赫拉号和波塞冬号正在赶往托贝海港，我已开启赫拉号的全部使用权限，它将与波塞冬号、宙斯群一同为我军扫清所有陆地障碍，届时所有欧洲联军都将葬身在三位神明的炮火之中，地鼠号可以轻松登陆，逃离英国。”
凶猛的谩骂声迅速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静谧。赫拉号的全部功能使用权限，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自2154年赫拉号投入使用以来，从未展现出其全部能力，只听说是一种反科学机制，“极盛之时可灭国”是对赫拉号完全体的最高评价，就连它的设计人员和建造人员也不敢轻易开启，就如同波塞冬号的浮海一样——启用，即毁灭。对于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没人敢对它妄加评价。黑川内武再次开口道。
“请各位记住它的名字——开弗拉。”说完，黑川内武关闭了视听传播设备，整个空间里只剩地鼠号挖掘的隆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