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闲篇儿(2 / 2)
弱冠之后,我便同我父亲、母亲表明,将来我的婚姻要自己做主,二老能够理解,也便同意了我的请求。只是提出条件,若是等我而立之年还不能确定下来,他们就要出手干预了。”
国公府的这些事情在京城的勋贵圈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所以,韦荣琰讲到这些也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花二爷以前就知道点国公爷的事情,不过此次从韦荣琰的口中听到,感受自不一样,他一路听,心中一路感慨、唏嘘不已。
“让景云说起这些伤心事,花某深感抱歉。不过,逝者已矣,来着可追,景云也不要陷入上一辈的漩涡里自苦了自己,人各有命,一点奈何不得。说起要自己寻觅佳偶,花某也是赞成,夫妻间确实要有感情才行,当年若不是得遇婉丫儿的娘亲,估计我如今的生活便会枯燥很多,缺少了滋味吧。”
韦荣琰推心置腹,花二爷说起自己也便直言不讳,此二人在婉丫儿历劫归来的夜晚这番交谈,也算是引为知己了。
“那,景云可曾得遇心仪的女子?”花二爷的这一问可谓露骨,就差问婉丫儿是不是你心仪的女子了。
韦荣琰看着花二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目露期待,这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错过今天,或许他此生都不能拥有丫头了。他真想当场表明心迹,从此将丫头正大光明地收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但是他硬生生忍住了。
皇上已是垂暮之年,身在朝堂身不由己,风云变幻诡谲不定,自己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他怎么能给丫头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将来。
想到这些,他很平静地说:“这种事情岂有那么容易的,所谓千金易得,一心难求。我也不着急,不是还有六七年之久嘛,且行且看吧。”
若是有缘,总会在一起的吧,韦荣琰心中深深地叹息着。
这话儿再明白不过,此斯并无意自己的婉丫儿,二爷心中立时又升起怒意,若有胡须,不定得吹起来了。这真是做父母的人,人家觊觎自己的女孩气愤,不喜欢自家的女孩也气愤,难为一颗拳拳爱女之心。
恰巧凌葭出来向二位回禀:“回老爷、韦七爷,已经给姑娘上过药了,身上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背上有些摔倒的摩擦、碰撞的伤痕,好在穿着冬衣,伤势不是很严重。”
“丫头睡得可好?”韦荣琰关切地问道。
花二爷心中愤愤,对婉丫儿既然无意,为何还这么关心?不由得向他投去怨怪的一瞥,但囿于人家刚刚救回自家的孩子,不好发作。
凌葭感受到此时的气氛不一般,于是赶紧地回到:“屋里点了安息香,姑娘还算睡得安稳,并没有惊厥或梦魇。”
韦荣琰看到花二爷脸上的愠色,也便识趣地说:“表哥,眼看天就要亮了,丫头想来也并无大碍,我就先回指挥所了,至于公事,我明日到衙门里跟表哥再议。表哥也熬了一宿了,也回去歇息片刻,想来表嫂还不知道丫头的情况。”
花二爷想到对于吴家的处置很是棘手,因着婉丫儿,真是“打老鼠怕伤了玉瓶”,便又责怪自己刚刚扯了一车的闲篇儿干什么,惹了心里不痛快不说,还耽误了正事,此事牵扯到婉丫儿,花二爷恨不能早早地结案,就怕夜长梦多。
二人约定了时间,又嘱咐了凌葭和绿竹各项事仪,便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