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芳心大乱(2 / 2)
这书生却是个例外,这不得不让她好奇。暗忖难道是师父错了——男人并非个个都是好色之徒。但每想于此,她又深信那象神佛一样无所不能的师父不会错话。可眼前这男人怎么解释呢?难道他见过比自己更美的女人,所以才会对自己不屑一顾。
“比自己更美的女人绝对没有!”她敢断定绝无出己右者,“那他为什么不看自己第二眼第三眼?”
她心中极是诧异。
女人真是怪啊——以往有男人看她三眼四眼,立被她视为色狼一剑杀之。这书生对她只瞅一眼后便不再复眼,这反让她心智大乱,狐疑不已,困惑惊异之中,有对他一探究竟的欲望。
书生听了她的话忙道:“什么唯有读书高,其实百无一用是书生才是一语中的。”
水潭邂逅,书生的古怪让古怪的秋失月心中满是矛盾。矛盾解不开,她很想发泄心中的怨气。迁怒于他,又好像没有理由。找不到借口,怨气积在心中,闭在心里又非常难受。正在她自怨自艾时,一只不知名的蚊虫却突然撞在她左眼上,她眼皮本能地一闭,这下弄巧成拙,把蚊虫卡进了眼睑内。
她眼中向来只容不得男人,与蚊虫无争,可它偏偏要害她。让她一下子甚是难受起来。眼皮一睁之下急眨,企图把它一下子挤出来,一下不行只有继续。可是越眨,蚊虫似乎越往里钻,难受更甚先时,最后让她睁也不是,闭也不是。急得伸手去揉,揉得几下,蚊虫不但没有出来,反弄得眼睛更疼了。她一气之下加劲,以为可以把它揉碎,出来就容便多了。可是越弄越是不行,她不由焦躁地跺脚,忍不住还痛哼了两声。
这个以往杀人不眨眼,塌下来也不惊惧的女孩,不料却对一只蚊虫无可奈何,就像能撼大树的猛象,无奈于钻进鼻子中的耗子一样。要是人为,那人已经在她剑下死了十七八次。她个性要强,哼了两声想起书生在一旁,怕被耻笑忙停住,可依然跺脚不已。
书生见她模样古里古怪,不由凑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眼中落进了灰尘。”
她不答,只是跺脚,已经不敢伸手去揉了。睁一下,非常难受,慌忙闭上;依然难受,又忙睁开,还是不舒服,又急闭上。一睁一闭,一闭一睁,就这样反复交替着,弄得泪水滚脸而下。要是没有书生在场,她真想哭出声来。
“我帮你吹吹。”书生着上前伸出手。
“你不要上来!”他难受之中警惕之心更重,“呛”地一声拔出剑,歪着嘴大睁好眼冲他怒吼,“你敢上来,我就一剑杀了你!”凶态毕露。
究其因,是老毛病又犯了,怕他上前趁机占自己便宜揩自己油。
“你干嘛这样凶?”书生止步没好气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把你眼中的灰尘给吹出来。以往我眼中钻进了灰尘,我妈我爸都是这样做的。”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凶声恶气。
“狗咬吕洞宾。”书生生气地转身就走。休息了一晚上,跌处痊愈,行走依然不跛。边走边语,“不要我管,我还不想管,只是欠你人情太多。”想起昨她将自己甩得半爬不起,心中冷然:虽美得象仙女,但一凶起来气力大得象头牛。
秋失月归剑入鞘,用手捂着眼睛道:“你少在我面前耍贼心眼。”
渐渐地,书生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想来已经走远。
捂着,好像要舒服些,可一松手,依然异常难受。她立在那里,难受得嘤嘤而泣。泣着狠狠地道:“死蚊虫,臭蚊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这样害我哟。”哭归哭,骂归骂,可终就没有办法把它弄出来。哭骂之余,后悔没让书生帮忙,但此时他已去远,后悔也无用。明之无用,便强硬话,“我的眼睛就算被卡瞎了,也不让他碰自己一下!”
有脚步声响由远而近,她立刻警惕起来,心想要是是为难自己的人,在眼睛不好的情况下,自己必会吃亏,到时必须出手就是绝眨
忖着止了哭声,睁着好眼向出声处细看,心中暗自庆幸——是书生折回来了。
揩净满面泪水,捂着眼,心咚哓跳起来:他要是不计前嫌帮帮忙多好。
书生去而复返,果然不计前嫌:“你不要多疑,还是让我给你吹一吹吧。”
那痛苦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她虽希望他快些如此做,但却没有点头,可也没有摇头。
书生虽知道她已经默认,但还是不敢擅自向前,怕又吃哑巴亏,便又规劝:“你这么美丽漂亮,要是弄瞎了一只眼,可就成丑八怪了。”
他知道凡是女孩都爱美爱漂亮,便故意把事得严重些。
她从没有受过如此折磨,不知其言是真是假,心中竟然有些害怕。心忖要真是如此,还不如让自己去死。她很想点一下头,但颈项好像是石头做的,怎么也弯不下来。身子也不移动,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竟矜持到如簇步。”书生心中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洞悉了她的心态,便不担心再被她甩在地,于是果断地迈步上前,伸出双手将她上下眼皮挣开,看见一只被揉得扁扁的蚊虫紧贴在她眼珠子上。虽得只有芝麻籽的一半大,却让她吃够了苦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鬓边斜吹过去,将那可恶的蚊虫吹出沾在她鼻梁上。他见大功告成,方松开手告诉她:“好了,没事了。”
秋失月将眼皮眨了眨,不适感果然消失殆尽。高忻想好好感谢他一番,可他已经走远了。看着他从容自如的步伐,坚挺的背影,口张了张没有叫出声来。望着他喃喃:“此人真的是坦荡君子?”言下之意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她以为他会趁机摸摸自己的粉脸,擦擦自己的香肩,盯看自己的酥胸。
“要是他胆敢如此,就算他解救了自己的眼睛,我也要让他成为剑下亡魂!”这是在他动手时她的心里话。
他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事做毕,话完,瞅也不多瞅她一眼,扭身就走了。这不能不让憎恨男饶她,在内心里充满震惊。但这只是昙花一现,继而又狐疑起来:他这招也许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她听师父过,这招也是男人对付女孩的惯用伎俩,而且比“开门见山”、“直抒胸臆”更为有效。
“要不然他为什么不看自己两眼三眼四眼、五眼六眼而单单只看一眼?!”她想着心中豁然开朗,“好阴险的家伙,只看自己一眼,反而把我搅得心烦意乱!”过了一会又觉得自己这一想法值得怀疑,忖着自语,“他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试一试便有分晓。”
她话之时,一个计划涌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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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