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相(1 / 2)
“我真不想对你动手,我曾经将你当我最好的长辈和朋友,但是……而且换了哥哥来,结局也是一样的。”景珏冷漠的看着景琅,有不动,有无力,还有恼恨和失望。
景琅嗤笑了一声,扫了眼景珏,冷笑道:“何必悻悻作态,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强行提升到结丹期,但是你拖得越久,自己的危险也就越大吧,我要是你,早一刀结果你了。”
“就这样让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了你。”景珏蹲下来,和景琅平视。
她的双眼泛着诡异的红光,在瞳仁的最深处,两颗小小的暗红色微微旋转着,每转一周颜色便深沉很多,带着一股子惊心动魄的感觉,望进景琅的眼睛里,让他的心神在那一刹那间突然动摇了。
“景琅叔叔,你知道五纹阁当夜闯到景家,发现我母亲会传渡修为的秘法,他们打算怎么做吗?”景珏用平静的话语称述着一个事实,只是听在当事人的耳朵竟是有种头皮发毛的毛骨悚然,景琅被她眼里的漩涡吸引住,一时间不知该作反应。
“搜魂。”
景珏一指点在景琅的眉心,冰凉的指尖像是尸体般失去了全部的温度,景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面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亲手教导过她的女孩,居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情绪来。
此刻的景珏无比的诡异,血纹的花纹从她的皮肤表面之下冒了出来,尤其是两颊上的血纹妖异得就像是邪灵的妖物。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和五纹阁有什么交易,但是你迟迟不肯说,我也没办法了。景琅叔叔,你别怪我。”景珏平淡的说着。
眼底的暗红色漩涡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话音一落,景琅清明的眼神立刻变得模糊而迷离起来,丢了魂一样。
对于五纹阁来说,即便不使用真正的搜魂术,要得到一些信息还是太过于简单,血纹侵入到景琅的脑海,景珏的神识便依附在这血纹之上,窥探着他的记忆。
强大的血纹之力禁锢住景琅的灵魂,人的灵魂不过就是一团能量,这团能量会记录一个人的全部,从出生到死亡所有的记忆,此刻俨然变作了一本书,在景珏的翻阅下,展现出他的人生。
景珏没兴趣观看景琅的全部人生,而且目前以她的能力也不足以全部翻看,搜去别人的记忆又不伤其魂魄,是极为艰难且耗费心神的一件事情,她只能挑选自己最迫切的那一部分,也就是景琅背叛了景家,和五纹阁的交易。
事实总是出人意料,景珏意外的发现,景琅的反叛果然还是和他道心的裂痕,那个蓝衣的女子有关,那个女子的身份就是五纹阁的弟子。
在九陆七海,只要是有宗门的弟子都会拥有宗印,这宗印最开始就是血纹宗创造流传下来,是以身为血纹宗的少主,景珏一眼便可以看得透彻。
景琅心心念念,死也不肯将之遗忘的,是一个五纹阁的女修。若只是如此倒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子好似背负着一个秘密,她接近景琅是有目的,而景琅却并不想探究。
操纵棋盘的那只手自以为可以控制全部的棋子,但以人为棋子本身就有太多的不可控制因素了,因为人是有感情的,而不是一根木头。
你可以将两根木头放在一起,天长地久,哪怕是从宇宙开始到世界毁灭,都不会担心这两根生出感情来,但是人不一样。
在景琅的三次舍命相救后,那个女修终于被打动,她打算判出五纹阁,两人的逃离倒也成功,五纹阁的人保持了一种奇特的沉默,即发现他们的计划却不阻拦,而是听之任之,即便是女修的师尊也没冒出来说半个字。
可景珏却深知,只要她还刻着五纹阁的宗印,跑到再远都是枉然,这个宗印就是她和宗门的纽带,只要没有摘下来,就会永远为之束缚。
最初的时候,血纹宗创立宗印只不过是想和门下的弟子签订一个契约,不能随便叛乱而已,就和驭兽一样,最开始的契约绝对没有万兽宗发扬光大后的残酷和严苛。
果不其然,在那女修即将结丹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准备得也充分,甚至连天劫都没降下来,可却在丹成的一刻,她的寿元急速的流逝。
修士可以活得比凡人要长,一般来说修为越高活得也就越久,寿命基本上和魂力有关,而寿元是无法夺取的,就算是鬼宗的鬼修吞噬掉他人的魂魄也无法增加自己的寿元。
可是此女的寿命和生机却在极快的流逝,就像是一根刚刚燃烧了开头了蜡烛,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了一阵狂风,将这根蜡烛吹得摇摇欲灭,眼看着就要走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极为歹毒的秘法,五纹阁居然用来对付自己的弟子。
景琅看到这个女修结丹成功的失败全都是她的宗印搞的鬼,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让五纹阁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