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余梦烟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三夜才醒过来。早上,母亲给她端来洗脸水给她洗脸时,她猛然睁开了双眼,吓得周氏惊掉了手中的面巾。可是见着自己的烟儿醒了,还是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
赶紧去外面喊了丈夫过来看看。余梦烟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感到好熟悉,难道她没有死?看看眼前的双亲,这样欣喜的看着她,她便知道,就算她做再大的错事,爹娘也不会离开她,这个世间只有爹娘会对她不离不弃。
余梦烟哇的一声哭起来,抱着双亲哭得更大声了,周氏的眼泪也被梦烟给带出来了。
“孩子,你终于醒了,睡了那么久,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周氏抚着余梦烟的背激动的说道。
余代勖强忍着眼泪不让其掉下来,待娘儿俩哭了会儿,便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去,给烟儿做饭,睡了这么久,肯定是饿哭了……”
周氏听了连连应声,收拾了水盆和毛巾赶紧去了厨房做饭去了。
“爹,谢谢你……”
“这几日也睡够了,你也不要再哭了,以后可要听话了……”
“嗯,女儿知道了。”
“为女者,其容与才并茂而不可得,视阔周海而不达,非思怨而不可取,志可远焉,不必现于人前,德不必才明绝异,言不必辩口利辞,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余代勖想来梦烟这次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去玩闹,此时好生劝解,应该有成效,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记住?”
“爹爹且不关心女儿身体如何,醒来便是说教,真是伤心。”
哪知余梦烟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春山眉黛轻轻一动甚是好看极了。
余代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此女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你……你……”余代勖惊坐起,气得说出话来。
“爹爹这是怎么了?”余梦烟歪着脑袋问道。
“……我……我出门卖鞋子去……”
余代勖说完罢手而去,余梦烟见状也起床了,掀开被子去找衣服时见到床那头已经放好了淡粉色的新衣服,看着模样甚是好看,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贴在身上对着破旧的铜镜瞧了瞧,甚是吓了一跳,天呐!这是余梦烟!?赶紧将手中的衣服给扔回了床上,找了平时素色的衣服穿上了,盘了头发去找母亲了。
一连喝了三碗米汤,周氏瞧着这吃饭的样子,很欣慰,可是再看看这打扮,想来床上的衣服定是扔一边去了,不禁叹了一声。
“食必果腹方能尽其能,腹必果食方能其远行。”余梦烟将舌头转了一圈,将粘在嘴边上的残汁给舔了舔,打嗝儿说道,“娘,您做的饭真好吃,可把我饿死了,现在终于吃饱了。”
周氏不禁担心的瞅着女儿,这梦烟没事吧?咋就没事呢?不是被泥土压坏了吧?还是哪里不对劲呢?反正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伸手探了探余梦烟的额头,也没事啊,想想从前的烟儿也是这样,为何如今的烟儿就是不对劲呢?
“烟儿啊,要不吃完饭你出去走走,今日就不用看书了?”周氏试探的说道。
“嗯……好吧……娘,我躺了几天了,身上的骨头都疼了。”
“就多睡了会儿,没事,你出去走走就好了……”
“那烟儿去了……”
余梦烟欢喜的放下碗筷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周氏无奈的摇摇头。没变……没变……还是我的烟儿啊……
一出门,就觉外面的空气甚是新鲜,这天气,怎就这么热呢?可是余梦烟不怕,再冷再热都挡不住她想出各种点子去嬉闹。刚出门便见到了顾之阅了。顾之阅也见到了她,眼神相对的那一刻,本来欢欢喜喜的顾之阅一下停止了蹦跶,缩着脖子怯弱弱的看着余梦烟不敢吱声,赶紧往路边上靠。
余梦烟不高兴了,大病初愈,出门就被这样对待,不上前讨个说法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