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当狗使用(1 / 2)
清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站着许多人,最上方落坐一位六十多岁,面容凝重周身不怒自威气场的明黄袍男人,男人虽年事已高,那身气场并非谁都能比得了。
只一眼俯瞰垂首之人,便叫他们心底生寒,大气不敢出。
“怎么?诸位爱卿难道不知此事?”男人环视大殿里的众人,语气冰冷吐出以上那段话。
许久沉默,终于有位紫色官服,花白胡须头戴黑色纱帽的老人向前一步,抬眼对上上方男人:“回禀陛下,我等确实不知,这事应当怪罪那秦知府不称职,他所管辖之地得疫病,为何不早些上报?”
“哦?如此说来,诸位爱卿作为朝廷官员,就不该管自己管辖地以外的百姓死活,可是这个理?”
“陛下,臣绝无此意,但秦大人确实不该......”
“好了!秦谋任的过错朕自会处理,现如今当务之急是快些解决此事,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起奏陛下,我们你应派大夫前去,民间药材已被朝廷收来,我们应发放药材。”
终于另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上前,此人七十有余迈步颤巍,此时面色却严肃。
他身着红绸黑边的官服,看去倒也正直。
哪成想,此言一出顿时有许多人站出来七嘴八舌,竟没有多少赞同的他话。
先前那位更是一撩官服下摆扑通跪地:“不可啊陛下!我们不知疫病蔓延如何,何必浪费药材。”
“于大人,你这话何意?难不成罗城百姓就不是我们大祁国子民?你身为朝廷命官,岂能说出此番言论?”
老者被于大人那话气的不轻,若非在朝堂上,大有上前掐死他的气势。
然而,最让他气不过的是,那些所谓的朝廷命官,竟然大多数都认为对!!
得到支持让于大人更有底气,跪在大殿中央,仰头一脸国之正义:“纳兰大人,您也七十有几,活了半辈子的人,怎能看不清现实?”
“哼,于大人所言现实是什么?眼睁睁等着那些人死与罗城?”
“当然,我们该做的是封锁往来,如果他们自救得当也算可喜可贺。这么长时间,纳兰大人以为还有几个人没被染病?”
“请陛下定夺。”
刚说完,转身便叩头,语气高昂嘹亮说出几个字,随着话落,许多人一一叩头下跪,嘴里说的话竟然相同。
所有人都在争论不休,却有那么几个人脸色如常,尤其其中一位身穿白衣,面容温和长相绝美似谪仙的男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站在旁边看着那些人争论,竟有种身处局外旁观者的悠闲自得。
而他前方,站着两个人,一位面色冷峻,另一位笑容随和,倒有些与白衣男子相似的事不关己,唯一不同便是他眼底那一抹一闪而过的森冷。
忽的,祁天帝将目光转向这边道:“你们觉得当如何?”
不变的气场,在面对这边时又多了些威严,祁天帝问的你们,那双眼睛却瞥向白男子,似乎在期待什么。
可惜,男子仿佛看不见他的眼神,面含儒雅温和笑意,看向前方两人。
似乎也在等待他们的回答,正当这时面色冷峻那位向前迈出一步,扑通下跪,表情不变语气不变道:“儿臣认为,纳兰大人说的不错,罗城百姓既是我祁天国百姓,我们自当尽力救治,否则让百姓如何看待?”
最前方笑容可掬的黄袍男子闻言,垂眸眼底冷芒划过,随即上前抱抱拳附和:“皇弟所言在理,还请父皇定夺。”
皇帝看了两人几眼,又将目光对上身后道:“子睿以为呢?”
此话出,白衣男子仿佛刚醒悟,垂首恭敬回:“诸位定夺即可,父皇也知我不过问朝政,对此事当真不太清楚。”
祁天国五皇子,为人温和不过问朝政,有名的闲散王爷,祁天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大气宏亮开口:“罗城虽不大,终归是我祁天国百姓,身为帝王怎能不闻不问?传旨:将收购药材送往罗城,贴皇榜召名医前往,退朝。”
不给那些人辩言的机会,黄袍一挥起身便退,那些人即便不愿,也只能一一跪拜送行。
明华宫:皇帝的寝宫,此时皇帝祁盛康合眼靠在明黄榻上,似乎已经睡着。
祁公公见此,小心翼翼站着不敢出声,忽听盛康帝问:“你觉得该怎么管?”
“回陛下,奴才不知。”
“不知?难道你不觉得很蹊跷吗?为何那秦谋任迟迟不见上奏,罗城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一个大人能不在意?”
“陛下您的意思,有人拦下了秦大人的奏折?”
“哼!朝堂多乱,大臣打着什么主意,你在朕身边办差大半辈子,难道还看不清?”
“奴才眼拙脑笨,自然没有陛下慧眼,只是奴才不知,谁能希望这种事发生?”
“你啊!大半辈子净学会抬高朕!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别对外声张。”
“奴才遵旨,陛下奴才还有一事不明,到底谁出的消息?”
就在昨日下午,祁城不知谁得知消息,如今已传的沸沸扬扬,于是便有许多大人上报,至于到底谁传出的消息......祁天帝双眸微眯,却不做答,摆摆手示意:“你下去吧,朕乏了。”
“是。”
待人走后,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响彻明华宫,随后便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太子府祁子颖一张俊脸铁青,手指由于太过用力而泛白,双眼死死盯着下方几人。
“你们就为了来责怪本宫?”
“太子殿下我等没有那个意思,但您为何偏要帮着二皇子说话?”
“呵,你以为父皇傻吗?既然事情已经被父皇知晓,若我不那样说,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本宫。”
“本宫身为太子,对自己的子民心狠,你觉得这个皇位我将来坐的了?动一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
根本容不得说不,他作为下一任储君,若说出那种话,怕到时惹来父皇不满。在没有坐上皇帝宝座前,他的一言一行都事关重大,岂能因为一件事毁了好感,给自己带来麻烦?
想着眼底划过冰冷与忌惮,对于二弟祁子晟他恨不得杀了,那人无异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除此之外其余皇子他还不放在眼里,至于五皇弟哪儿暂时没什么动静,但他不清楚祁子睿心到底究竟是不是当真不在意皇位,所以必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