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不速之客(1 / 2)
“你倒是眼尖!但我请你不要说出去。”
瘦猴连忙摆手,笑呵呵道:“席大夫放心我绝对不会多说,而且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人,干我们这行的除了认识那几个混混,也不敢大摇大摆跟人接触。”
“你真的是小偷?”
瘦猴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楞了一下哈哈笑道:“当然是小偷,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对了你们提起的那个秦小姐,可是秦谋任的独女?”
不等金凤兮说,他自己接着刚才的话说了起来:“想来应该是了,我们这个罗城,只有秦谋任的女儿叫秦紫汐,而且我们这里没有第二个姓秦的人。”
这倒是让金凤兮有些好奇问道:“没有姓秦的?”
“对啊,秦谋任是前几年自祁城派来的官员,至于他是哪里人我们也不清楚,总之不是我们罗城的人。”
“他来的时候秦家那个小姐还是个孩子,而且我还见过几面确实长得挺漂亮。想不到这么快就长大成人了!”见他有点感慨,金凤兮不由被逗笑。
“哈哈,想不到你也会有伤感的一面。”
“伤感谈不上,不过是有点感慨一句时间过得真快罢了!”
一句话让两人沉默,时光匆匆过,对于那些长眠不醒的人,他们却是不惧怕时光,不会感慨这些。
想来已经有许多个四季变换没有他们陪伴在身侧了呢!对于父皇母后的思念和难过似乎也在随着时光一点点被埋葬在心底深处,唯有那沉重到背不起来的恨意从未被岁月冲淡。
她忽然想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能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报仇,夺回自己的国家?十年二十年亦或者三十年?不!!她绝对不能让金志成逍遥那么久,她也根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心中那个大胆的决定越来越清晰明确,或许这样做有风险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那么做。
“席大夫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希望见到的人?”
瘦猴突然的出声让金凤兮停止自己的想法,不解看向他:“干嘛这么问?”
“也没什么,想起了我曾经最希望见的人!我以为会一直想着她,盼着她,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什么深情厚谊都是画本子里才会出现的,哪有什么忘不掉走不出的情义存在。”
“曾经的执着真情随着时间长了,也会慢慢减轻成为当初的回忆而已!”他说这话的时候很不像本人,更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
“别想太多既然生活在向前,咱们也该向前看。”
“席大夫说的不错,是我想太多。出去我请客吃大餐。虽然我瘦猴手里没什么钱,但是别人腰间有啊。”
“你打算出去之后接着做小偷?”
她本是想要告诉瘦猴该换个事做,哪成想他竟认真回答:“那当然,我就会做小偷。”
金凤兮蹙眉,不过想想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她便释然了:“好吧,祝你好运。”
两人聊了很多,什么都聊不过让金凤兮有点不解甚至怀疑的是,这个瘦猴似乎从未提起过黑衣人的事,只字未提。
或许放在别人身上没什么,但是瘦猴从开始表现出的性格就很八卦,对于这件事,放在他身上大有问题,他们认识还是说瘦猴并未将黑衣人的出现和她联系在一起?
晚上躺在席子上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这个问题。
不过很快她就认定是后者,首先她并不认为瘦猴可能和黑衣人认识,其次黑衣人确实没有来找她,而是远远的站了一会。
这里是牢房,人虽算不上多也绝对不少,他那样离了八百米,不要说别人没办法往她身上想,即便她自己如今也无法确信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
想通了这点,她又开始思考外边的情况。北冥羽不知去向好多天,而且已经不止一次。
她走的时候告诫过北冥羽最好不要去找自己人,他那么聪明肯定明白是什么意思,估计不会去找。
既然不会去找自己人,那他还能去哪儿?难不成在茶楼?想来应该也不可能,茶楼并非自己所有,对于那老头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们也无法看清。
依照北冥羽的机敏,他可能去找那老头帮忙却绝对不可能住在哪儿。
排除这两点可能,北冥羽还能去哪儿?那个家伙有时候做事让人捉摸不透,如同现在。
但有一点她却清楚,自己应该相信自己徒弟。这句当时说给沫儿听的话,其实不仅只是说给沫儿听,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
至于北冥羽究竟在哪里,不但他们没法找到,其实暗中那个人同样找不到......
午夜的蝉鸣不断吟唱,而在不远处一家客栈房顶此时正站着一个人,此人一身黑正是那黑衣人。
他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个黑衣男人,定睛看去刚好就是那药铺老板。
药铺老板随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向牢房的位置,即便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回事?”黑衣人收回视线磁性的声问着身后三步处的药铺老板。
闻言药铺老板不敢懈怠,赶忙垂首恭敬回答道:“前几日有个男人来找我,说是想让我帮忙。”
“救那个人?”
“并非,他只是让我帮忙找人,说是找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那男人的妻子。”
“我想知道她的事。”
“属下遵命!前段时间不知打哪儿跑来一个卖猪肉的男人,非说这席枫锦开药让他妻子得了疯症,后来有个女子便跑去衙门鸣冤,这席枫锦便被抓了去。”
“席枫锦倒也配合,似乎根本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打算,于是她便被抓了起来。”
“是干的?”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似乎这件事听来也就一个故事。
“圣君此事怕不好办,我们查到这件事跟祁天国二皇子有关系,至于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属下暂时查不出缘由。”
“祁子晟?哼!还真有趣。”他的声音不变,似乎其中多了些嘲讽。“为什么没有人救她出来?她那个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