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决裂(十)(1 / 2)
那人贩子听说有买卖做,也就上赶着去了。
言橘向来是个嘴尖的,几句话恭维下来,把那人贩子说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言橘又一个劲儿的给他买酒喝,那人贩子更是高兴。他虽然这些年虽说是没少的冷蒙拐骗,可是奈何这家里却有只母老虎,把那到手的金子啊、银子啊一股脑的搂进了自己怀里去,连个零钱都没给他留下。今儿好不容易有酒喝了,自然就要喝个痛快。
这人喝大了啊,嘴边就没个把门的了,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也就最后一句话有用。
“嗨~嗨~嗨~嗨~老妹子啊,你可别听那套。那个戚~戚~戚~戚~那个姓戚的他能耐个屁啊!什么匈奴的间谍死士,都是他自己个儿抓到的?可别信他的~嗝~就他那两下子,软脚蟹,恐怕是连那青楼里的姐儿都抓不住的。他啊,那是直接买人回去的。”。
言橘当机立断,拿起了手边的酒壶,一下子就把这酒气熏天的大哥给砸晕了。然后,就碰上了正在街上采买东西的李家七郎。俩人赶紧就把这位给绑了,带到樊绣衣的大帐来。
樊绣衣被人搀扶起来,颤颤悠悠的半趴在榻上,听完了李家七郎的客观陈述,不自觉的打了一个饿嗝儿。
这多半,还是给吓得。
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传开了的话,这种情况不但得不到而知,还有可能会愈演愈烈。
军中本来就是以斩首的敌人首级为立功标准。如果一些投机取巧之辈知道了这个法子之后,难保就次生了歪心,在战场奋勇杀敌是没有的,每次回来都用银钱去人贩子那里买一些胡人回来,随便拿着脑袋充数。反正横竖都是血肉一团的,谁又分的清楚了?
军中此风不可长。
樊绣衣斜着眼睛看了戚楠一眼,心想混账东西,就不能出点好主意吗?天天心思全都用在这种地方上了。
按照套路,下面就应该开始审讯戚大人了,然后坏人得以惩治,好人洗脱罪名。但是,这个剧本,很明显不是按照这个套路走的。
曹大人站在一边儿,问了一句:“何罪之有?”。
众人:——+)()*&&…………&¥%……%&……*()&()
曹大人站出来,冷笑道:“这事儿,说白了,也没什么大错。”。
樊绣衣只觉得自己右边的眼皮突突的跳。
曹大人这个人,嘴里要是能吐出什么好话,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呢。
曹大人心心念念的惦记了樊绣衣那么久,啊不,主要是惦记他老子樊哙那么久。樊绣衣又何尝不是听着曹大人的故事长大的?关于曹大人的一些奇葩见解,他可是早有耳闻了。
“你可记住了,男子汉大丈夫,人生在世,什么都干的,就是这一定要是非分明。”。这是他正式一个人来军营之前,他那老子樊哙给他讲的。
樊哙没念过什么书,学的都是街头上的智慧。经常就会给樊绣衣讲,说这个男人混事业,七分靠实力,两分靠人缘,还有一分,靠的是是非分明。
所谓是非分明,也就是指一个男人的担当和和责任心,以及审时度势的能力。
而樊哙经常给樊绣衣讲的一个反面典型,自然也就是曹大人了。
其实,曹大人也是当场皇帝刘邦的老乡了,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要是说起脑子来,也是不错的。文笔也好,下笔条理清晰,思路通常。而且还有一个有点,就是天生的仪表堂堂,比樊哙他们这种憨厚朴实到只剩下憨厚朴实的要齐整多了。可曹大人虽然就是关键时刻,容易往后退缩,不爱承担责任。这呢,还不算什么,问题是站队的时候,曹大人又会变得特别有主意。
这就委实有些搞笑了。毕竟要是说起站队这件小事儿,还是很考验自身水准的。要不您就是时刻抱紧了领导的大腿,要不就是您自身业务水平够强,可以提出一个全新的见解。可是,曹大人往往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卓尔不群而发声,好几次气得还在生死边缘奋斗挣扎的刘邦恨不得把他给扔出去。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过几次之后,刘邦就很是愉快的找了个机会,说是边关这边急缺人手,把曹大人送到了这边来。横竖边关这边的将士脾气都硬的很,想必曹大人也没有胆量再随便开口说话了。
果然不出樊绣衣所料,这位曹大人的脑壳儿啊,果然和正常人的不太一致。
“杀!为什么不能杀?!他们匈奴人抢劫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的女人,还放火烧我们的房子,怎么就不能趁着他们落单去杀他们的人呢?要我看,戚将军不仅无过,还有功呢。以后我们就应该经常这样来一场祭天,把那些抓到的男男女女都砍下脑袋来。看他们匈奴人还敢不敢再耍威风。”。
樊绣衣听了这话,就更无语了。这曹大人的脑子吧,果真别具一格。
李家的七郎却扭过头去,强忍着没啐了一口出来。
李家七郎上前一步,说道:“承蒙樊将军看重,特地把李某从乡野之间召来,又一直极为礼遇。但是这有个话的要先说明白了。打匈奴,自然是要的,可是哪里有不敢在战场是直面迎击,却只敢背地里去动人家的老热妇孺的道理,如此行为,就算是山间的土匪也是不耻的。”。
曹大人听了这话,却也不反驳,而是挑起了眉毛,一掀起帘子,走了。
戚楠咽了咽唾沫,也一转身,走掉了。
“哎,这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