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劝嬴政 唐举被杀(2 / 2)
那厮看了看嬴政,才回话:“禀夫人,奴如今所念,全是您正式位临皇后之位以后言行举止所依,更是您管理后宫事务的辅助律令”
“你是对朕所设这条规矩有何意见么?”
“不敢”我一听是嬴政所为,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最近一直忙于恩房之事,故还真有些关于朝政意见没对嬴政说:“臣是问,这条从何时执行”
“即日起”
我点点头,这禁锢后宫女人的规矩有几千几百条,唯有这一条可以说是彻底棒击后宫,想想,被禁锢一辈子,就算熬成太妃太后,也没个出头之日。还真是可怜。此刻倒想求出当年嬴政受后宫干政所落下的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
“既如此”我拱手谏言:“臣有三条安国拙见,想于尚能开口之时禀告陛下”
“朕知道你堪比谋士,但朕,不想听”
我伏下身:“臣知晓,这些时日陛下为国事操劳,已经万分疲惫,可臣之策事关六国民生……”
“好了!”他强行打断我的话,似乎带着一份焦躁动怒!随后又叹了口气:“罢了,容忍你最后一次”他说着对周身侍从挥挥衣袖:“你们都下去吧”
待那厮与众人尽数离去,我才起身,再次施礼:“陛下,如今六国刚刚一统,各地贵族势力仍旧不肯消停,臣听说,仅刚刚三个月,全国内便发生了三五起聚众闹事的暴动。”
“恩,朕以派人依法压制。并迁各国旧族于秦城,软禁于王陵。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此事了”
“聚众闹事,并非一定是贵族挑拨,臣以为,更大的可能应该是,六国子民习惯了原先的生活方式,突然与秦共守一法,难免有些无所适从,加上秦法严苛,个大郡县大都以武力征服,迁去的秦民,难免与原住民众有些矛盾。衍玉以为,眼下国家刚刚建立,还是应以安抚为重,行薄税轻法以定民心。若人人生活安定,顿顿饭食饱腹,才能泯其思旧之心”
这也是小师父的意思啊
“朕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法就是法!既然六国已经纳入朕大秦疆土,朕便要一视同仁,朕更会让他们明白,只要守法,便可安生度日。”
“是”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无力改变,我也无法强求:“第二,当前陛下统一中原,结束了上百年混战争斗,可,衍玉以为,若不保持中央各地之间的交通和联系,国家随时会处于再次分裂的局面,所以这第二件事,便是要必须尽快改善中央到各郡、县之间的交通和联系,因此须尽快建设道路”
“此事你与朕想到了一起!朕已经派军勘察各地情形,正准备着手修建”
“陛下英明”
“第三件呢”
“衍玉往年曾沿楚地东行,所到之处的农田设施多半都因战乱失修破败,甚至塌方,有些地区更是荒无人烟,造成土地荒废。衍玉以为,民以食为天,陛下应尽快疏通河道,修复水渠。灌溉农田,恢复生产。并根据可耕土地的分布,迁途人口,充实边县”
“此事的确也应赶早!”始皇帝点点头:“此三件,朕记住了,你可说完了?”
“陛下,上述三件,件件皆是万年之功,所需人力物力不言而喻,臣下觉得,当下战乱刚刚平息,尚存动荡,人口又凋零稀少,劳力缺乏。然修筑长城这件事倒不急在一时,不如先将劳力壮士召回,让他们先返乡务农,等过几年,人口鼎盛,国家安定之时,再行修筑长城一事为好”
“你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人皮流言,害怕朕真的会履行此事”
我怕他又记起恩房,赶紧否认:“衍玉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天下久经战乱,如今也该修养生息,加上国有重多大策需要人力,便想着以安国急事为先,能缓和着的,便不拖就国力”
“恩”他将手搭在雕龙案台,思索片刻才回应我:“朕以为,北方游牧民族行动迅速,行踪莫测,之前诸国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无法阻止他们袭击掳掠。如今只有在北方修筑长城,以做拦截,后驻小股军队防守,便能抽调出大部分守疆兵力回援中原路渠的修建。同时,还能有效阻止胡人侵来。如此算来,修筑长城也乃军国大计,不可松懈”
我拱手再劝:“陛下所思,并非臣下不能察!只是还请陛下三思,毕竟道人出言,凭嘴而已,而陛下搭上的,可是一步走错,便是亡国的大错”
他听到此处,知晓瞒不过我,最终也松了口风:“你说的没错,长城之事的确并非眼下急事,但预言终究出自唐老之口,朕不得不小心顾及着。你也知晓,唐老一贯可是从无虚言的!为保朕大秦帝国子子孙孙千千万万年,朕,不得不做这万年之功啊”
我私心里觉得胡人入侵,不过是为了抢夺财物,若能与之贸易,或许不必战乱解决,但眼下有预言在先,我虽有心再劝与胡人通商,恐怕只会被嚼成引狼入室,无法说通。我心下早就有此思量,所以早就命勇子去寻毕之一起游说唐举,希望他以百姓为重,再次否认此事,可能会打消嬴政疑虑,改变当下不妥策略:“陛下思虑周全,可大秦兵力雄厚,国力非凡,实不该有此之说。臣以为,不如再召唐道人复测,若结果还是一样的,当以大局为重,若此次时运有所改变,陛下不妨以百姓为重”
嬴政看着我神情复杂,良久,才将大手覆上我的手背:“此番,朕最后一次允你胡闹,日后,你便要成为朕的皇后了,宫中规矩还需牢记,纵然才能出众,人前人后,还需警自修身”
“喏”
他满意的点点头,向外喊人:“来人,去请唐道人”
“臣料准陛下以国计为重,必然应允,已经让勇子先行出宫去请”
“你……”嬴政知晓自己又被算计,脸色顿时难看,却一时无可奈何。我垂下头,全算看不见。
才一小会,勇子便匆匆赶了回来,神色有异的附上我的耳边:“家主,唐举已经遭人杀害”
“什么!”我一下子,几乎是弹跳着站起身。
“怎么了”嬴政见我神色有异,在后追问
勇子这才躬身回禀:“属下奉家主之命,前去请唐道人前来,然,侍婢却说,唐道人从昨晚至今,只言闭关,不曾现身。属下使命在身,不得以只得硬闯,推开门却发现,唐道人已经陈尸已久”他说着,奉上手中凶器:“此匕首插进唐道人脊后,乃一刀切骨毙命”嬴政接过去,翻看着还带着血迹的匕首,勇子不自在干站了一会,见我对他示意,于是爽快的接着说下去:“属下翻看过室内设计,严实的很,这说明凶手是从大殿正门出入,属下又问是否有财物被盗,侍婢翻看后,都说没有,此项说明,凶手并非图财,只是要害命”
“如此”嬴政抬眼看向勇子:“可知是何人所为”
“属下。不知是何人所为,却清楚,一定是出入唐府自如的熟人做案,或者,就是府中之人所下毒手”
“有道理”嬴政将刀柄重重的拍到案几上,下令:“封府,严查”
严查?此事,恐怕永远不会有真相现世的那一天了。此刻,我早已懊悔不已,当日无意说起唐老所测亡秦胡也,只是想借机讥讽,提醒赵高收敛些,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高竟就此生的出如此断根绝缘的杀人之念,实非我所愿……我心里默默念叨着,独自起身,拖着疲惫回了落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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