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 ?心烦意乱(1 / 2)
看着福公公一幅你不懂的表情,流苏在一边委屈地说:“奴婢只是个蠢笨之人,伺候娘娘这差事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
看着流苏傻傻呆呆的样子,福元恨铁不成钢地道:“当初你来这寒云宫的时候,皇上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做到这些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多想。而且皇后娘娘性情温和,不会让你受苦的。”
郁闷地点了点头,流苏看着宫内正在说话的皇帝和皇后轻问:“那奴婢现在是不是要进去阻止呢?”
闻言微怒,福元刻意压低声音说:“阻止?阻止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敢说皇上皇后不对吗?”
再被训斥,流苏无辜地嘟囔了一句。她进寒云宫前,皇帝说让她万事以皇后为先。可是现在皇后就在里面“受苦”,她怎么能不救呢!
就在流苏还在纠结要不要冲进去劝解的时候,从里面传来皇帝暴怒的声音。
听到声音,福元急急忙忙的小跑了过去,跪在一边聆听旨意。
领了旨意出门的时候,福元对着愁眉苦脸的流苏一笑,小声地说:“看,我说的没错吧,皇上要娘娘今夜侍寝呢!”
闻此一言,流苏吃惊的回头望着院子里同样是一脸惊吓的凌忆晚。
听到皇帝要她侍寝,凌忆晚心里别扭的像是吃了个苍蝇。让她侍寝?凭什么?她只是气愤之余说自己不是皇后,说自己不是真正的凌忆晚,说自己要回家而已。她又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老天爷凭什么这么惩罚她?
想到这里,凌忆晚就朝着站在面前的人脱口而出:“我不要给你侍寝,我又不是你的皇后!”
看着凌忆晚邪魅地一笑,皇帝拽着她的手拉至跟前,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刚刚不是说要还朕一个皇子?朕不帮你,你怎么还?”
听到这样的话,凌忆晚羞的面红耳赤,反驳道:“秦政,你真是个自恋狂,我只说了还你一个孩子,又没说非得是你的孩子。难道我……”
凌忆晚的慌不择言很快就得到了报应,皇帝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朝屋内走去,边走边说:“你,只能孕育朕的孩子!”很显然,皇帝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将她本来应该在今晚的侍寝改到了此刻。
眼见就要大祸临头,凌忆晚大叫道:“秦政,你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抱着凌忆晚,皇帝心情大好地说:“放开你?凭什么?放开你朕的皇子从哪儿来?”说着,便重重的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被人轻薄,凌忆晚破口大骂,抬手狠狠的擦了下额头,双手双脚开始使劲的扑腾。
双手抱着凌忆晚,秦政吃力地说:“你要是在这样,我就把你扔地上了。”说着,作势般的真松了松手。
眼见就要遭殃,凌忆晚下意识地抱住了秦政的脖子,惊觉不妥后迅速松开了手,威胁道:“你敢!”
秦政见状哈哈大笑,嘲笑地说:“我为什么不敢?”说着,便真的松开了双手。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凌忆晚摸了摸身下的被子,才发现自己再次被眼前这个人嬉耍。心思一转,她突然落泪道:“你们见我眼睛看不见,都欺负我!”
见凌忆晚落泪,秦政心内一紧,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将她拥在怀中,柔声安慰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见你烦闷,特意逗你笑笑。”
见秦政上当,凌忆晚嘿嘿一笑。说时迟那时快,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捏着他的脸颊,大叫:“哈哈,你也有今天!”
如此动作都未见凌忆晚回应,秦政才惊觉情况不对,面色一暗,对着守在外面的人喊:“传太医!”
吩咐过后,秦政极快的转身回到内殿,先将凌忆晚扶了起来,愣了片刻后,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服过药后,凌忆晚的脸色慢慢地恢复了红润。
见凌忆晚情况有所好转,秦政才放下心来,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若凤,你有多久没喊过我的名字了,有时候真庆幸,你还记得我叫秦政,我真害怕你就这样忘了,可是你还记得,你居然还记得。”说完,便将头抵在她的额头开心的大笑。
只等太医进来,秦政才从凌忆晚的身边起来,但却眉飞色舞地说:“郑太医,你知不知道,皇后居然还记得朕。”
对皇帝的喜形于色,郑太医的脸上倒是一片担忧,伸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然后开始静静的把脉。
片刻后,郑太医才转身笑着说道:“恭喜皇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得到确定消息的秦政很是兴奋,但又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人问:“皇后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刚刚舒展眉头的郑太医又有些犯难,看着凌忆晚不确定地说:“臣只能断定皇后娘娘用药没有问题,而且可以确定的是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但娘娘这样突然昏迷,臣确实找不到原因,或许是保养不够导致,也或许是其他因素。单从脉象上来看,这样的昏厥并不影响娘娘的身体康复。”
见凌忆晚并无大碍,于是秦政只让太医开了些补药便让他退了出去。
等到屋内只剩下两人,秦政才放下了帝王的架子,抱着凌忆晚不停的叫她的名字。
昏迷中的凌忆晚听到有人喊她,晕晕沉沉的醒了过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云端,拨开眼前的云朵,一片恢宏的建筑物便出现在眼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又能看见东西,凌忆晚惊喜的一跃而起。
可是还未等她站直,失重感便陡然传来,恍惚间,整个人便突然从高空中坠下,白云和蓝天离自己越来越远,而那些刚刚看起来还很遥远的建筑物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然后各色人脸在的面前一闪而过,很快消失。
回到别人的身体内,灵魂与肉体交接的不适感让凌忆晚忍不住的哼了两声。睁开眼,隐隐约约中看见有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凭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她本想靠近看清楚一些,可是只要她微微用力,马上就头疼欲裂。
感觉到凌忆晚的变化,看着她突然充满光彩的眼睛,守在床边的秦政一下慌了手脚,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几步退到一边,远远地望着床上的人。
闭着眼睛歇了半响,凌忆晚才觉得头疼好了很多,于是再次尝试着睁开眼睛,和刚才相比,她的视力又清晰了很多。
见凌忆晚的目光探来,秦政像是被蛰了样一下跳开,倒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脚,慌手慌脚的吩咐正好进来的流苏:“你好好照顾皇后娘娘!”话音未落,也未等流苏答应,便落荒而逃。
手中端着药碗,转身看见凌忆晚醒来,正坐在床上,流苏便不解地问:“娘娘,皇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
对于秦政的举动,凌忆晚也是纳闷至极,只要他再晚一步逃跑,她就能看清他的脸了。谁知他比姑娘家还害羞,竟然偷跑。他究竟是多害怕她看清他的脸呐。
见凌忆晚一脸遗憾和郁闷,流苏识相的住了嘴,将手中冒着热气的药碗端了起来,吹了几口道:“娘娘,你该用药了。”
浓郁的药气袭来,凌忆晚马上一脸戒备,盯着那碗说:“药?什么药?我不吃!”
刚才她虽然在昏迷,可是恍惚间也听到有人提到了什么药和药效。而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碗药里,有诸多名堂,指不定她先前眼睛和耳朵功能的丧失就和这些药有关。
见凌忆晚不吃,流苏倒也没有勉强,只是随手将那药碗放置一边,笑着问:“娘娘可觉得身体好了些?”
恢复了视力和听力,一切都能看到和听到后,凌忆晚只觉得自己变的比以前更紧张,想起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面对身边的陌生人,只能戒备地问:“你是谁?”
“我是流苏啊!”
“流苏?”
“是啊,我是前些天才分配来娘娘身边的,所以娘娘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你为什么来?”对于异常伶俐的流苏,凌忆晚始终存着一丝戒备,直觉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的单纯。
“奴婢是皇上派来的呀。”对于凌忆晚的问题,流苏郁闷的答了一句,然后小声地问:“娘娘该不是病糊涂了吧?”
智商被人质疑,凌忆晚一脸尬尴的笑笑,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这宫里服侍的人并不少,怎么皇上又派你来呢?”
被凌忆晚的问题难的愁眉苦脸,流苏只好跪在地上实话实说:“娘娘,奴婢自知愚笨,也不清楚皇上为什么派我来这里,所以不能为娘娘答疑解惑,还望娘娘体谅。”
想到秦政刚才仓皇离开的身影,再看看身边这天然呆傻的丫头,凌忆晚哭笑不得,只能让她先起来。
跪在地上的流苏哦了一声,起来后再次将药碗端了起来前,孩子气地舔了口碗沿,咋舌道:“娘娘,这药真的好苦。”
正因流苏如此,凌忆晚才看到了眼前她的优点。这名叫流苏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呆傻,但这愚笨的面相下却藏着一颗伶俐的心。
这样一想,凌忆晚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虽然明知有些话不合适问,可是有些事情她又急于知道答案,权衡再三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端着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凌忆晚瞥了眼流苏,很认真地问:“流苏,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见凌忆晚问以前的事情,流苏顿时皱起了眉头,抬头盯着她的脸很认真地看了几眼,然后小声地问:“娘娘,需不需要奴婢给您把太医找来?”
正端着药碗的凌忆晚听到这话,忍不住的将含在嘴里的药喷了出来。没想到流苏这丫头呆呆傻傻,说起话来可一点也不含糊,这简直就是骂人无无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