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养父（2 / 2）

“准确来，是你的提案啊……月城。”康纳里手里拿着一大沓资料，“你私底下帮我做幕后文书工作也有好几年了，怎样，要我给个位置你吗，议员助理？年薪不少。”

凌月城没有应答。

“哎……”康纳里躺平椅子，“你的努力我是看得到的，你大哥道夫他整不务正业，他的公司要是没我撑着，早破产了，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才智就好了……可惜你不是我的亲儿子……”

凌月城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不时会做的梦，自己和母亲的梦。

“父亲，我还是想继续留在学校。”凌月城开口了，“以后的文书工作，我会继续帮你完成，只是作为交换，我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这个没问题，我尽量寻找到当年把你交给我的人，还有。”康纳里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沓厚厚的钞票，放在桌上，推向凌月城这边，“这个你收下，就当是辛苦费。”

凌月城也不拒绝，收下。

午夜，凌月城关上电脑，伸着懒腰，父亲交代自己的任务，几万字的计划书，加上议员发言稿等等，即使是凌月城也要好几个时才能完成。

比几万字数更难的是，内心的抗拒。

养父康纳里是新伦敦市里出了名的右翼份子，还没收养凌月城之前，其“人分等级”的主张早已闻名于世，在凌月城帮助他处理幕后工作以来，更加是如鱼得水，在城市的地位不断攀升。

而凌月城心里，则是完全不支持这种观点的，为了生存，强逼自己，文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凌月城欺骗良心的产物，而为了父亲的文书有理有据，完美服，自己又必须认真投入角色。

现在，为了追求自己过去的真相，凌月城和父亲达成的协议，带着面具做人，让他更加备受煎熬。

所以，当最后一个字打完那一刹那，凌月城整个人才恢复过来，变回自己。

疲惫的凌月城就这样在椅子上睡着了。

……

“妈妈，好长啊，这是什么？”一个男孩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地基线，就像大地被砍了一刀。

“月城……”母亲的眼神里透露着无奈，“这是人民智慧的结晶呢，很多雄伟的建筑，就是这样开始的。”

“这么长？”男孩瞪着大眼睛，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地基线，“好厉害啊！”

母亲没有理会兴高采烈的儿子，仍然望着远处。

这时候，几名黑色衣服的人走过来，神情严肃，和母亲了几句话。

母亲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不过还是回头对着儿子：“月城，你先在这里玩一会，我去去就回来。”

“啊，妈妈又要和他们走了吗？”男孩自己走向一边玩耍去了。

“好漂亮的蝴蝶！”男孩追着一只蝴蝶，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漫长的地基线工程旁边。

许多工人正在地基线上热火朝地工作着，近距离看着他们工作，男孩充满好奇。

“有袭击！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男孩转头一看，一名工人胸口喷出鲜血，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十几名衣衫褴褛的袭击者跑出来，对着工程服的人就是用刀猛砍，血肉横飞。

“叫支援！叫支援！”工人们一边逃跑一边用对讲机呼叫。

男孩愣住了，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被屠杀。

袭击者冲进人堆，破烂的衣服下面，还带着什么东西。

“轰！”一声爆炸声，是炸药，袭击者们冲向地基工程，多个爆炸，地基被炸倒塌了。

“是人体炸弹！”有人大喊，但是不断的爆炸声把他淹没了。

有一名袭击者，是个和男孩差不多大的孩子，抱着炸弹朝着男孩这边的地基冲了过来！

“轰！”一声爆炸，那个孩子被炸开，内脏溅了男孩一脸，男孩倒在地上，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又是一个炸弹来了！

男孩感到突然自己被一双大手抱起来，飞快奔跑着，爆炸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

“啊！”凌月城从座椅上惊醒，“又是梦，有母亲的梦……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

凌月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而自己这时候睡意全无。

回忆着梦里的场景，凌月城想努力回忆起母亲的样子。

“还是不行吗……”和以往一样，梦境模糊不清，“那个长长的地基线，应该就是城墙的地基……”

凌月城喝一口咖啡，翻阅着资料，“城墙建立时间……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和母亲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凌月城对和母亲的梦有种强烈的真实感，不是梦而是记忆，梦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是时间不对啊……”凌月城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按摩自己的鼻梁。

“不管这个了，看看革命军有什么动作……”凌月城打开芯片程序，想看看革命军有什么消息。

又是密密麻麻的点，凌月城查找到玲的手机号码，定位。

“原来住得这么远啊……”凌月城又喝了一口咖啡，拿出城市地图，根据屏幕上显示的手机位置，对照着地图。

“好位置啊……一点都不好找呢，看看你的信息好了……”

凌月城点开玲的手机号码，继续点击短信，查看最新的聊记录。

短信内容大概是深夜玲他们几个要去盗取一些城市资料之类的。

“还真是繁忙呢，这个时候还在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