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华美终章（1 / 2）

这一发嘲花惜月完全就是郑晨下意识的判断，在这之前，南宫凌霄一共用了四次影灭香消，第一次是在岸上被五行万龙诀攻击的时候，第二次是在被自己凝结出的巨大水掌攻击的时候，第三次是在躲避自己攻击的时候，第四次是在躲避12发嘲花惜月的时候。

郑晨没有看到南宫凌霄头两次是如何施展影灭香消的，但是他却亲眼看到了后两次。

他发现，南宫凌霄施展后两次影灭香消的时候，消失的位置和出现的位置距离都不是很远，也就在半米到一米之间的样子。

所以，郑晨便确定这招影灭香消的移动距离一定不会很长，如果这招可以远距离瞬移的话，南宫凌霄早就可以跑了，何必还在这和自己打架呢？

听到身后传来的落水声，郑晨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当郑晨转过身的时候，看的是南宫凌霄苍白的脸颊和被惜月矢洞穿了的胸膛。

这一刻郑晨没由来的有些后悔击杀南宫凌霄了，因为他从南宫凌霄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悲哀和不甘，还有一丝的悔恨。

郑晨轻轻蹲下身靠近南宫凌霄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南宫凌霄看了看郑晨后虚弱的说道：“你是一身黑衣，我也是一身黑衣，你蒙着面，我也蒙着面，你不觉得我们其实很像吗？都不喜欢以真面目示人，却都在为了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目标奋斗着，如果你不是兵，我不是贼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额……”

听到南宫凌霄的话，郑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只能在内心深处不断的告诉自己，躺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是一堆数据，只是一个野外BOSS！

南宫凌霄继续说道：“你说羽翎卫就是天命，可皇朝都以覆灭了，你还守着你的天命有何用？我师父对我说，暗香门虽然是最下流的盗门，但我们也不能失了傲骨，就算是为盗也要盗亦有道，只要心存正义就算是盗，也是侠盗，我们都坚守着我们心中的那份正义，可到头来呢？留下的只是一段传说而已，而这段传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将慢慢的消失，直到被所有人遗忘……”

“可是，我们至少还有这么一段可以回忆的传说，不是吗？”

“有用吗？抱着毫无用处的正义，怀念着毫无价值的传说，有用吗？”

“我觉得挺有用的，人终究会死，死之前留下一段传说不好吗？名垂青史总比遗臭万年要好的多吧？前辈们用生命和鲜血才铸就了属于他们的传说，而作为晚辈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继承他们的遗志，继续叙写属于羽翎卫和暗香门的传说，我能感受得到，在有人叫你是采花大盗的时候，你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你还是有些难过的，

你之所以难过，是因为你本可以成为侠盗，但最终却放弃了……就好像是一个逃兵一般”

“是啊，我的确是逃兵，但你知道想要叙写传说，想要肩负起侠盗的名号有多累吗？整个暗香门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再怎么努力又有何用？暗香门再也回不到当年的辉煌了，就好像你们羽翎卫一样，仅靠你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

“无论是对于我们羽翎卫来说，还是对你们暗香门来说，重要的并非它是否能继续辉煌”

“那你说，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