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结婚2(1 / 2)
白凌潇终究还是选择了一部戏本子同琦箖拿了去。
“我就让你拿本书来,你就拿了半个世纪?”
白凌潇没有说话,倒像是懒得理会。
“诶,我同你说话呢。”
说真的,白凌潇觉得这大鹏鸟族的二王子可谓是真难伺候。说多了他不愿意听,不说呢还非要你同他聊上两句。
“今后,我每每问你的话语,都必须回答,且如实回答,听懂了吗?”
“哦。”
“要说听懂了!”
白凌潇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孩子是拿她玩乐,想过一把当统领的瘾。
“听懂了。”
白凌潇还是没力气的回复了句。
琦箖当然也知道,这毕竟是白翼族的王姬,别太过分,自己玩得开心了,最好就适可而止,不然惹急了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梳妆打扮一下,等会儿去见爹娘。”
琦箖淡淡的,无所谓的模样。
不过她向来也对这梳妆打扮无感,同他一样淡淡的。
白凌潇将头发轻轻披在肩头,插了根朴素的木簪子固定住头发,一身黄色轻纱若隐若现,朦胧之中,倒像是个仙女下凡。
不过……她好像本就是仙女。
“你……”
琦箖见白凌潇的装扮,自然很是不满意。
“嗯?”
“你就准备这样去见我的父王和母妃?”
“不然呢?”
“果然是王姬当惯了,连日常生活起居都无法自理,来来来,我帮你。”
琦箖好像突然来了兴致,白凌潇有不好的预感,却又没法反抗,只能任着琦箖自顾自的拿她玩乐。
琦箖拿起眉笔,在她脸上准备胡乱涂抹。
“诶。”
“干嘛,你别动!”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
琦箖的回答竟如此的……理所当然。
“眉笔,涂眉毛的。”
“哦。”
虽然有些不服气,琦箖还是乖乖的将笔放在她的眉毛上。
白凌潇觉得……琦箖好像将一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支笔杆子上,倒像是用了完全不显色的假货一般。
“这是唇红?”
“……”
“这个呢?”
“你开心就好。”
白凌潇无奈,终究是为了拿她寻开心来的,是什么也不太重要。
琦箖在白凌潇脸上胡乱画完之后,还不忘为她梳了两个高高在上的丸子头,一边一个,像是个仙童。
“快看,如何?”
琦箖仔细观摩了眼白凌潇的妆容,终究露出了满意的模样。
白凌潇看着镜子里似唱戏演的女鬼一般的自己,知道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就此认栽。
“嗯,你开心就好。”
“嗯,是挺开心的。”
“哎呦,这位是?”
“我新来的丫鬟。”
琦箖向他的父君母妃介绍着白凌潇。
“你……这就是你昨日迎娶的白翼族的王姬?”
“哦,王姬哦?”
琦箖有些诡异的笑了笑。
“箖儿啊,你也有这么大了,虽说你的婚事你父王母妃不愿过多参言但是……”
“但是我喜欢啊。”
琦箖有些任性的说道。
白凌潇看见琦箖的父君和母妃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对白凌潇不是很满意。
白凌潇觉得,这大约就是琦箖想要达到的效果吧。
说是戏弄,琦箖也只是拿白凌潇玩弄会儿罢了,其实也不算过分。
终归她是白翼族的王姬,除非她自己心甘情愿,想必也没人能耐她何。
思索间,白凌潇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是真的很早以前了吧。
那时他们为什么去找花娘呢?为了结婚?
对,好像是结婚,好像说白凌潇与这大鹏鸟族有缘,大鹏鸟族呢,这二王子今生终归放荡,需娶这庄园之内女子压制一下。互相权衡,好像他二人本就该是一对。
只是这白凌潇那时还是女儿之身,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好像花娘还将琦箖的妹妹介绍给她认识来的。
记忆终归太过久远了,不提也罢。
白凌潇觉得头痛欲裂,蜷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的将药塞进嘴里,也无人在意。
在缓和下来之后,一切又如往常一般,无甚差别。
“姐姐,姐姐,这是哪儿啊。”
是离枔醒了。
白凌潇开心的将离枔拉出来透透气。
这大鹏鸟族的王宫虽与白翼族的王宫不能媲美,却终归是个王宫,氛围依然中规中矩无聊得紧。
再者,一切的陌生于她而言,是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如今只有离枔还能紧紧的贴近她的脸庞,同她说一些悄悄话了。
“大鹏鸟族。”
“姐姐为何在这儿?”
离枔伸了个懒腰,看样子睡得不错,丝毫没有受到三味真火的影响。
“嫁过来了啊,今后都在这儿了。”
“啊……”
“怎么,不满意吗?”
白凌潇轻轻抚摸着离枔的背,最近已经长得肉嘟嘟的了。
“倒是没有,只是竟就这样嫁人了。原来还听人们说,这嫁人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结果也就只是我睡了一觉而已。”
“噗,傻孩子,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白凌潇忍俊不禁道。
“姐姐喜欢他吗?姐姐不喜欢黎青哥哥吗?还有唐昊晨哥哥不也是姐姐的好朋友吗?”
离枔看似懂得许多,又其实不太明白,毕竟没有入世尝过,又怎知这情爱之苦,分离之痛?
于他而言,终究睡一觉一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很远很远了,倒像是个梦,梦中景色再美,也只有自己知道,不提也罢,谁会去在意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梦呢?
“喜欢和婚姻,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喜欢不就可以结婚了吗?”
“那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种幸运不属于我。”
白凌潇低垂着眼眸。
“姐姐,为什么呢?到底在乎什么?”
离枔刚刚睡醒,好像对这新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白凌潇不同的是,它接受能力极强。
“在乎……什么呢?”
白凌潇被离枔这句话问得有些茫然,在乎的,不在乎的,还重要吗?他终究会走,自己也无甚时日了,这样不就很好了吗?还需要什么呢?
桃花洒落枝头,无声无息,终归是连苦和痛,都化作淡淡的清香,消散在了空中,什么也不曾留下。
“去,倒杯水给我。”
琦箖日常的使唤。
白凌潇倒是觉得无甚关系,随手倒了一杯,给他饮了一口。
却不料琦箖喝了一口,竟然将杯子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