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死亡逼近·其五(1 / 2)
黑色绽放,仿佛孔雀开屏,不遗余力的昭示着自己的华美……然而这份美丽却带着巨大的恶意。
“学长!”
上官游惊呼出声,那片黑色的速度极快,照常理来说,如此近距离的快速袭击我是绝对躲不开的,但是好在我莫名的预感让我提前有心理准备。
“廉门!”
红色的祭文被神秘激发,在我的面前展开了一道屏障,将我与那个自称高莫的男人隔绝开来。
此时,高莫的真实身份已经不言而喻——死神,塔纳托斯。
而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些黑色挥洒在祭文上之后,居然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直接将屏障摧毁殆尽!
不过尽管如此,祭文的屏障还是为我争取了些许时间,我紧退几步与塔纳托斯和黑色拉开距离,虽然姿势破位狼狈,但是好歹没有受到伤害。
“白将军!”上官游扶住了后退的我,并伸出了带着戒指的手。大量的水花在她的戒指中溅射而出,冲向了塔纳托斯所在的方向。
极速的水流毫不费力的贯穿了塔纳托斯,红色与黑色在他的身体里爆开——那是他的内脏和黑暗力量——虽然其躯体还没有到被打成筛子的地步,但是也有至少十来个贯穿伤,随着一声轻响,塔纳托斯应声倒地。按照常理来说,生物在被如此地破坏了身体结构之后唯一的末路就是死亡。然而此时,在我们面前诡异的扭动着肢体的家伙,就是死亡本身!
倒在地上的塔纳托斯发出了诡异的声音,他在试图站起来,但是上官游的符文已经破坏了他的关节、大脑以及脊椎——不得不说这姑娘下手真的黑——这也意味着他的行动能力已经在最大程度上被上官游限制了。
“学长,要在这里动手吗?”上官游的手依旧指着塔纳托斯,她并不是用手指示意我,而是在瞄准,蕴含在其戒指之内无需吟唱的甲骨文正蓄势待发。
“他并不会死。”我向身旁的上官游阐述着这个理所当然的、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就是死亡本身,或许我们可以让他受伤,但是我们永远也杀不死他!”
不会有人试图去杀死“死亡”本身,这个愚蠢的做法就好比让一个色鬼去做一位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一样。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话,原本被水流激射的体无完肤倒在地上的塔纳托斯抽搐了一下,在其体内喷发出了更多的黑色烟雾,而随着烟雾飘散而出,地上的那具惨不忍睹的躯体也终于没了动静。
这一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了我的大脑。
“真是脆弱的躯体。”黑色烟雾开始重新组合,须臾之间,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相比于修普诺斯冒着黑烟的破烂长袍,塔纳托斯的装束更加符合他作为神的身份。
与修普诺斯几乎相同的长袍穿在塔纳托斯的身上,长袍整洁合身,仿佛漫步于亭台楼宇的贵族。但是他苍白的面容却和长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其整体都散发出一种诡异感,黑白两色便是阳光在其身上反射出的全部,仿佛万物滞色,威严而又不祥。
显然,这副样子才是他应有的姿态,而之前的模样……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恐怕那个人真的就是高家的高莫,然后在他接近这里的时候被埋伏在附近的塔纳托斯杀死了,然后被其附体来到了这里。
“找到你了……王跃讯。”塔纳托斯的声音平静而又舒缓,仿佛他不是来取我项上人头的死神,而是解释多年的老友,“你不应该活到现在,你是一个错误,而现在,我要来修正你这个错误。”
哇,居然会说出理由的吗?
我在万首盘之中抽出了一柄利剑,起初这柄剑只有指节大小,随着我把剑的动作,这把剑开始舒展,最后变成了一把六十厘米左右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