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处决陶三民(1 / 2)
礼安巡查处的库房里有一个暗门,要通过旁边隐秘的机关才可以进入。暗门内是一处密室,光线有点暗,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屋子正当中有两张单人床,上面用白布盖着两具尸体,床单上大部分地方都被血染红了。
角落里坐着一人,因为灯光的原因,看不清楚他的脸,而他面前站着两人,其中一人开口道:
“龙堂主英明,我们哥俩儿今后唯您马首是瞻。”
“是啊,这千絮堂打今……天起就姓龙了,有什么要我们做的,您就吩咐吧。”
坐在正位的是龙世阳,只听他用低沉得声音说道:“柳堂主今日不幸遇难,真凶还没有查到,你们就这么幸灾乐祸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哆嗦着急忙跪下。
“堂主饶命啊!”
“堂主饶命啊!”
“哼哼,你俩也别太得意了,还没到该高兴的时候,我问你们,那两个外人是怎么回事?”
两人正是陶三民和陶老瓢,在宴席开始前,老瓢就醒了,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跟陶三民干架,因为他清晰地记得是这个人把自己打晕了。
但奈何打不过对方,陶三民知道他不服,可又怕上面追究,只有动之以情,先统一口径,两人的恩怨日后再说。
老瓢之前也是被他怂恿上了龙堂主的船,为了保命,只有听命于他。
听到龙世阳问话,陶三民赶忙解释说是自己想要打劫,但却被对方反制,被逼无奈才将他们带进秘境的。
“哦?真是这样吗?”
陶三民连连点点:“千真万确啊龙堂主,不然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放生瓜皮进来啊。”
“我记得外院的教习曾经指导过你雪蛤功,以你的身手,在他们面前都没有胜算吗?”
“我……因为过度饮酒,功早就破了。”
“嗯,技不如人,我不会怪罪于你,但你带他们进来这件事,可和我听到的不一样啊!”
豆大的汗珠顿时沾满了额头,陶三民有些懊悔,私带外人进秘境是大罪,但他又深知龙世阳的为人,最恨别人欺骗他。
前后路都被堵死,自己情急之下只能选择继续欺瞒。
这事龙堂主固然不能只听两个外人的一面之词,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在他心中多少还是应该占些分量的,况且身边有老瓢作证,应该不会露馅才对。
可是人都有弱点,若是被人逮到,则不得不就范。
“老瓢你说!”
“啊……我,三民讲的不错,我……们确实是被逼迫……”
龙世阳挥手一拍,面前的桌角“啪”的一下被打落,吼道:“到底是谁打晕了你?”
老瓢本来跪在地上,这么一吓,直接就歪在了地上,不敢言语了。
千絮堂的宗门谱中,详细记载了宗门内各个家族的由来。
陶老瓢的祖上是外面来的,那人来到山里只是想要探查秘境的所在,却被千絮堂当时的堂主捉住,关押多年。
人被长时间囚禁,精神就容易错乱,他祖上后来竟认为自己就是千絮堂门下弟子。
见他这幅模样,当时的堂主就将他放出来,留在宗门里做一些杂活,一直到他寿终正寝。
这个人在千絮堂也留有后代,临终前立下遗嘱,后世子孙务必要忠于千絮堂,不可违逆等等。就是这份遗嘱,使得他的后人一直都对宗门忠心耿耿,甚至还有后代进入到了内院任职。
但到了柳文忠也就是柳堂主这一代,内外院进行了一次大清理,他被莫名地地调去了陶家村。因为没有靠山,自己也什么本事,只能听命行事,后来被陶三民笼络,靠上了龙世阳这棵大树。
他生性懦弱,口齿不清,因经常被三民打压,故心中早有怨气。
而此时见到龙世阳发了脾气,他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了。
平日里被你欺负的还不够吗?在这个生死关头,难道还要被你拉上当垫背?
天已经变了,以后就是龙堂主一家为大,自己此时要是再继续包庇这个将死的人,那就真的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陶三民啊,陶三民~
你可不要怪我下手狠毒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多行不义,对宗门不忠!
想到这里,他重新跪好,对面前的龙世阳施了一大礼,正言道:
“禀……告龙堂主!他说的都是假话,我并不是被……那两个人打晕的,这一切的祸端,都是这个陶三民挑起的!”
接着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向龙世阳说明,而他所讲的,也和荣嘉安所说没有任何出入。
陶三民顿时傻了眼,本来认为自己计划还算周详,就算有疏漏,起码还可以活命。
可当时在场的四个人,现在三个口供都指向自己,这下真得是百口莫辩了。
龙世阳此刻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他很清楚,自己虽然帮他做了很多事,但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对方绝无可能对自己网开一面。
“龙堂主!我我,求您给个机会,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贪心作祟,求求你给个机会!”
龙世阳的心里,其实早就清楚事情的始末了,听荣嘉安说完后,他就相信这才是事实,毕竟他很清楚自己这条狗的为人。
“你原本有机会活命的,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知知……知道!”
“知道你还如此,看来是很不把我放在眼里啊,你这是罪加一等!”
陶三民混迹多年,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他求饶说自己甘愿领死,但心有不甘,希望龙世阳给他个机会,让他亲手宰了荣嘉安两人,以解心头之恨。
“哈哈,这也未尝不可,只是对于他们,我还有别的打算。”
“龙堂主,你真得要杀了我吗?看在我多年为你效命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龙世阳点了点头:“我这个人还是很念旧情的。”
陶三民听到,眼里立马放了光:“多谢,多谢龙堂主!”
“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
说到这里,他自知无望了。
命运的闸刀已经悬在了头上,如果不是自己多年酗酒导致武功尽失,或许能有一战之力。
可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
出于本能和内心的不甘,使得他不再计较自己的生死,叫嚣道:
“桀桀桀,龙世阳,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抹去你造的那些孽吗?”
“哦?我做过什么事?”
“哈哈哈!你自己做的事还要我一一列举吗?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只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当年那场政变,虽然表面上是他柳文忠带的头儿,可怂恿柳文忠霸权夺位,你可是出了不少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