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怒(2 / 2)
但萧问是个例外,他既不怕热,也不畏寒,所以他的屋里,一年四季里大部分的时间,门都是敞开的。
然而他今天似乎是体力不佳,还被窗口灌进来的风吹得瑟缩了一下脖子。
好半晌,他才慢慢开口。
:“世上的事,都免不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旁观者无论怎样想,或是异想天开也好,或是心存疑虑也好,都是正常的,一万个人,就有一万种心眼,就有一万种思绪,谁能说得清,其中内情真的如何?既如此,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做人做事,不都是要难得糊涂么!”
他没有看林超的眼睛。
林超自然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拒绝之意。
他反而昂起了头,主动看着萧问的眼睛:“难得糊涂?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这四个字,萧问你自然是说得轻巧!只是林家与范家即是姻亲,他要是敢算计林家,那又怎么会和我无关?”
虽是双生子,自从过了十岁生辰,兄弟两人的面目也有了些变化。
林越是肖似其父,林超的面目却越来越酷似其母,若是高兴的时候,眉眼弯弯,天生就带了一股柔和。
但当林夫人板起脸的时候,眉间眼梢立刻就会露出的那一段似刀锋般锋利的神色,此时,自然也就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他看萧问又继续沉默,终于忍不住讽刺的情绪:“怎么,萧问,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么?要不是刚才看见紫敷换了衣服,我才记起来,当时在法华寺里,那一天,她也是一天之内,就换了两套衣衫,说起来,白少爷那个小厮,也是可怜,既早已身死,却还要背两次黑锅,累及家人,同一个身份,只怕就已经换了两次躯壳了吧?第一次自然是范家的手笔,另一次,却是紫敷下的手,怪不得你对上香之事如此上心,也只有在法华寺,佛门重地,自然守卫防护不严,你们才有机会对他身边的小厮下手,取而代之吧?”
话已至此,萧问干脆就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他:“有的事,我本来就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你的,很多事,你并不需要知道。”
林超只有冷笑的份。
:“好!好得很,你愿意冷眼旁观,稳坐钓鱼台,暗中布局,只为了坐收渔翁之利,你愿意把其他人都当做棋子,想怎么摆就怎么摆,你愿意骗我,欺我,不肯向我透露半分内情,还能信誓旦旦地说是为了我好....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我既然都不知道,我为何还需要继续配合你的表演呢?”